回到寝宫,江北尘意识到了不对,门微微打开,空气中,弥漫着香粉的味道。
这样的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这些年来,主动给他送人企图讨好他的,不在少数,他没想到江临州如今也来这套。
看着芙蓉帐内一个隐约的倩影,江北尘皱了皱眉,“滚出来。”
一阵风拂过,他不可避免地被空气中香粉的味道呛到,见里面的人迟迟未动,他彻底不耐烦了,快步走了进去,毫不犹豫地将帘子掀开,骂声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在床上躺着的人,竟是陆允慈......
“嗯......”她浑身在抖,面颊绯红,连衣带都松了,嘴里轻哼着,声音软到不成调子。
她整个人意识混沌,难受到脚背绷紧,胡乱蹬着,身下的被子,早已皱成一团。
江北尘心下大震,她的腿蹬到了他身上,他顺势握住她的纤细脚踝,她的皮肤在发烫。
“睨睨......”他轻唤。
他知道自己该就此止住,不该多看,否则又要酿成大错,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知道她怎么了,为何会整个人都泛着潮红。
好难受......
陆允慈咬紧嘴唇,苦苦捱着,耳朵若失聪般听不到外界声音,耳畔尽是嗡嗡一片。她整个人像是被关进了什么地方,头脑里,只剩下那档子事。
她如溺水般,喘不过气来。
“睨睨,怎么了?”他喑哑着声音。
“我难受,难受......”她几乎是带着哭腔,欲要将身上的束缚全部挣脱。
江北尘呼吸一滞,原来江临州口中的“大礼”,是被下了药的她。
霎时,心中警铃大作,他立刻传召江临州。
宴会结束后,江临州并未及时回府,这一晚,实在是太精彩,他还不想早睡。没一会,他应召来到养心殿。
看到江临州的那一刻,江北尘的怒气再也遏制不住,他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敢拿她来给朕献殷勤!”
一巴掌不够,江北尘几乎要把他往死里打。
江临州没料到他会反应这么大,赶忙伸手抵挡。
“皇兄不是心心念念皇嫂么?这是这么多年里,最像皇嫂的一个吧。”
“你懂什么?敢替朕做主?”江北尘目眦欲裂。
“五年前,皇嫂的死与皇兄脱不了干系。这么多年来,皇兄一副情深不寿的做派,不迎新人,坐怀不乱,怎么,如今坚持不下来了?这样看来,皇兄对皇嫂的深情不过如此嘛!”
江临州说着,眼中闪着异样,愈发兴奋起来,好像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江北尘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随之用力将眼前人踹倒在地。
嘴角渗出了血,脸都有些肿了,江临州满不在乎地用舌头顶了顶。
“其实皇兄对皇嫂的感情,不过和臣弟一样罢了。只是可惜,皇嫂当年毅然离去,要不然......”
“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江北尘打断他此刻的胡言乱语,眼底尽是阴翳。
江临州混不吝地笑了,“酒水中掺入了的一点烈.性.药而已。”
“解药呢?”
“什么解药,没有啊......”
“难道皇兄不想?”
“方才席间,皇兄的眼睛可是一直没离开过她呢,臣弟看得清清楚楚。皇兄若是没遇到过药美人的情况,不如臣弟给皇兄先示范一下?”
江临州不知死活地继续说着。
“江临州!”盛怒之下,江北尘将殿中的剑拔了出来,直直朝江临州挥去。“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毁了朕和她最后一点可能你知道吗!朕明明还是有机会的,可是你......”
看着此刻疯疯癫癫的江北尘,江临州有些不知所措。江北尘在说什么?什么最后一点可能?江临州一头雾水。眼看剑就要劈头盖脸砸来,他慌张躲闪,利剑划破了他胳膊,鲜血一时迸出。
“嘶......”
难不成江北尘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婢女?可她终究不是嫂嫂,江北尘自以为的一片痴心其实不过如此,遇真一副相似的皮囊,便可移情别恋,实在是荒谬。
他不无恶意地想着,同时愈发兴奋,自以为终于窥见了江北尘虚伪的一面。
“快去给朕叫太医!滚!”江北尘浑身发颤。
片刻,他再度朝里走去,看到陆允慈在哭。她的衣衫已然被自己挣脱,虚虚垮垮地挂在身上,抱着枕头就往怀里蹭。
“江北尘......”她低声唤着,整个人若出水芙蓉,楚楚可怜,衣衫被薄汗浸透。
江北尘喉咙微微滚动,硬生生咽了一下。他慌张走上前,轻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好受一点。
“睨睨,太医马上就来,你坚持一会,乖......”
她声音细细的,猫儿似的叫着,令江北尘头皮发麻。
片刻,太医院来人了,但都是些无名小卒。除夕夜,宫中一贯不会出什么事,几位有名的老太医早已回去,太医院便只剩下了他们。
听着陆允慈的声音,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但都无能为力。
“废物!”江北尘很着急,但夜色已深,若是此刻将太医急唤回宫,恐怕还要再等上一个时辰。
可陆允慈的情况,根本耗不起。
他抱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江临州隔岸观火,但耐不住床上人细软的声音不断钻入耳畔,他的心莫名有些发痒,不禁浮想联翩。若是陆允慈还在,她意乱情迷时的神态,与床上之人相比,恐怕不会有丝毫出入。
就这样想着,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
这时,陆允慈主动拉过江北尘的手,难受地咬着,神情迷离。
江北尘鼻子一酸,用脸颊轻轻去贴她的脸颊,低声道:“睨睨,朕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干朕的事,你醒来后,不要怪朕,可以么?”
江临州站在一旁,怔愣住。
“滚,都给朕滚。”江北尘冷冷地说着,太医们纷纷告辞,江临州也只好退下,方才已经挨过一剑,倘若他继续不知死活,真的会性命不保。
寝宫内,瞬间寂静了下来。他轻轻将她剥干净,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连膝盖都泛着绯红。江北尘内心早已蠢蠢欲动,可是发生过之后呢?他与她之间,究竟该怎么办?
他再度抱住了她,她轻哼着,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江北尘微微一愣,苦笑:“睨睨,朕还以为,你再也不会主动抱朕了。”
窗外,雪花飘落;屋内,春意正浓。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四目相视间,她看清了他眼底的矛盾与挣扎,她想要他就此止住,又想让他彻底放纵。
一阵又一阵寒风,呼呼作响,摧折着脆弱的枝干。
他将她翻过身,与她十指相扣。
陆允慈眼前白茫茫一片,亲密的接触反而让她更难受了,她扯住枕头,又想去蹭。
下一刻,她的指尖被他轻轻咬住,他含住她那纤纤玉指,就那样吮着,她禁不住浑身一颤。
“睨睨,朕是谁?”他忽而凑至她耳畔,问道。热气惹得耳朵发痒,她难受地摇头,欲要挣扎。
可他不依不饶,“睨睨,你知道的,朕是谁?”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脸颊,而后故意违背她的意愿,不动了。他执拗地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她先回答,他再给她。
陆允慈撑不住了,不上不下的感觉,前所未有的难捱。
江北尘轻轻叹了口气,哄诱道:“睨睨,朕是谁啊......”
“江北尘,江北尘......”她难受到哭出声。
她话音刚落,他便埋下头,卖力伺候着,“樱.桃.核”波纹深刻,他轻轻含着,她舒服地直哼哼,脸红到快要滴血。
水渍在江北尘唇上停留,他意犹未尽,悉数舔入口中。
陆允慈眼眶红红的,眼前好似一片雾气蒸腾,她无意识地说着:“要坏了......”
他的手指试探着稍稍弓起,她受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乌黑的头发若瀑布般落下,缠在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实在诱人。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这般主动,主动迎上来却红着脸。
她呜呜地叫着,像小猫。
没一会,眼泪“唰”地落下,她哭到停不下来。
舒服到连连抽气,却也羞耻到了极致,这实在太矛盾。江北尘轻轻捉住她的手,放于某处,她感受到了凸出的形状,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样......”
“会坏的......”
她失了神,快感迅速炸开。
江北尘小狗似的舔了舔她的嘴唇,轻声问:“好一些了么?”
她不说话,用手遮盖住脸。
他用脸颊蹭她的手,想要将她的手拱开。
四目相视间,她漆黑的瞳仁水洗般的澄澈,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如迷路的困兽,像是根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他喜欢她这样温柔地看他,高兴地去吻她的眼睛。
一段冗长的静默,江北尘不愿打破。
片刻,他缓缓开口:“睨睨,不欺负朕了好么?”
她默不作声。
他无奈地笑了,端起未凉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渡入她唇中。她一直猫儿似的叫着,嗓子哑了可怎么办。
她慢吞吞地咽着,连带着他的气息都悉数吞了进去,抬眼看他,眼底春意荡漾。
唇齿交缠间,江北尘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
隐隐约约,陆允慈恢复了一点意识,心里难受起来。
他吻她的下巴,纤细的脖颈,又开始像小狗一样,又舔又咬。
她的头昏昏昏沉沉的,沉沦间,不由伸手将他轻轻抱住。
不知为何,她又哭了。
药效并未消退,很快,她意识再度模糊了起来,欲望愈演愈烈,身体却早已疲惫不堪。
“好累......”
江北尘一言不发将她搂入怀中,她轻哼着,说着最直白的话:“还想......”
“睨睨还想什么?”他明知故问,光.裸的上身肌肉纹理分明,汗水滑落,坚毅硬朗,粗壮的手臂轻轻一揽,便能将她整个人禁锢。
窗外,雪静静地下着。屋内,他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他喜欢她触碰自己,享受这种她给予她的亲昵,尽管是在她意识模糊的情形下,但依然让他兴奋不已。
头抵着他肩膀,他的又一个吻,她堪堪避过,将自己声音压至最低,被迫说出了那句他想听的话:“想要你。”
下一刻,她整个人失重下坠,江北尘猩红着眼,发了疯般。
“涨......”她受不住了。
“睨睨,朕的......”他再也克制不住,整个人的状态与被下.了.药的她并无不同,甚至更加严重。
她的眼睛闪着盈盈泪光,牙齿用力,咬上他肩膀。
“别欺负我了,你别欺负我了......”
江北尘快要崩溃了,他爱她爱到了日思夜想,没了他活不下去的地步,他怎么欺负她了?
他不满地开口:“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朕,睨睨别欺负朕了,好么?朕爱睨睨,爱到想让睨睨时时刻刻陪着朕。”
她哼哼了几声,像是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环于他腰侧的腿不自觉收紧。
江北尘大脑霎时一道白光闪过,他低声咒骂,凑至她耳畔,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喑哑着声音:“别这么浪。”
突兀地被他的话刺激到,陆允慈咬着嘴唇,不动了。
“睨睨,朕受不了了。”他剧烈喘.息着。这五年来,日夜累积的思念、欲念、妄念,在这一刻,无形化作有形,皆得以发泄。他与发.情的畜.生没什么两样,被欲望支配,沉溺声色。
捏过她脸颊的刹那,他意外地察觉到她满脸泪痕。
他彻底慌了,定睛一看,发觉她哭得厉害。
“睨睨怎么了,是朕让你不舒服了么?”
“......你干嘛要说我浪,我也不想这样。”泣不成声,不知为何,意识模糊之际,她格外脆弱,江北尘不经意间的荤话在她脑海中被无端放大。
他心如刀绞,方才,是他得意忘形了,实在是该死。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一遍遍道歉:“是朕错了,朕不是那个意思,朕不该那样说。”
她不依不饶,委屈极了:“干嘛那样说我......”
江北尘吓坏了,浑身发颤地将她抱得更紧。
“是朕的错,睨睨最好了,朕太喜欢睨睨了,是朕不自重,不知廉耻,一味地要贴着睨睨。”
她不说话,就是不想原谅他,没一会,意识又混沌了起来。药效令她身不由己,尽管倔着脸,但她还是蹭了蹭他,轻轻将他抱住。
江北尘再也不敢乱说话,沉默着,用脸颊去贴她的脸颊。
她不熟练地翻坐于他身上,迅速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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