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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捉奸在床

小说:

金枝

作者:

裴嘉

分类:

现代言情

15.捉奸在床

如果夏鹤其貌不扬就罢了,但他的容姿令人见之忘俗,只要见过一次,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也该留下印象才对。

“是吗?”

夏鹤抬起头,正对上祁无忧盛气凌人的打量。午膳过后,她已换了一件更为轻薄的蜜合色纱裙。艳阳照在她的娇颜上,使她比盛装打扮时更绰约动人。

少年见青春,万物皆妩媚*。

夏鹤长臂一伸,将她带至身侧的绿荫之下。因祁无忧这几日总坐在他腿上给他抹药,搂搂抱抱已成稀疏平常。

她让他揽在怀中,才被阴凉笼罩了须臾,抬目迎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后,胸口又开始火烧火燎。

夏鹤揽着她的手臂没动,就那样紧贴着她的身后,看着她说:

“也许你见过,只是没放在心上。”

祁无忧听出夏鹤话里有话,连连追问,他却不阴不阳来了一句:“贵人事忙,忘了正常。”

说罢,祁无忧便怎么都撬不开他那张嘴了,气得她骂骂咧咧坐上了回公主府的车驾。

“他一定是故意用美色迷惑我!”祁无忧想起自己在夏鹤怀中发呆的样子就来气,冷笑道:“色令智昏,果然不假。差点就被他骗到了。”

说完还嫌不够,扣下来一顶更大的帽子:“他们夏家必有事瞒着我。”

漱冰照水左右伺候着,劝道:“殿下别想太多了。也许驸马只是想亲近自己的妻子,然后又不好意思了,这又何错之有呢。”

“是啊,殿下您不觉得,驸马这些日子跟您愈发柔情蜜意了?”

方才她们虽然都守在凉亭外面,却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瞧见了两只鸳鸯紧紧地挨在一起。国公府的人都不在,夏鹤不必再和祁无忧假装人前恩爱。私下里的卿卿我我,总该是情之所至。

但祁无忧不以为然。这趟回门,她总直觉国公府上下古里古怪。

“我之前就怀疑,夏元洲的行事作风那么飞扬跋扈,怎么驸马的脾性就截然不同。”

“可殿下您不也说,世子的品性也是世间少有。兄弟两个都不随老国公。”

“那不一样。”

祁无忧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跪瓷片、强迫圆房、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甚至还对夏鹤又打又骂——但凡是个出身高贵些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些气。夏鸢也不能。

可夏鹤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又明明是一派不畏权贵、凛然不可侵犯的态度,让她又嫉又恨。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照水斟酌问道:“殿下的意思莫非是?”

祁无忧怪笑一声:“说不定驸马是夏家捡来的。他们舍不得自家的长子嫡孙,就特意寻了一个貌美的替身尚主。”

“殿下,这话可不是说笑的。”

“我知道。”祁无忧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驸马那一身贵气总不是骗人的。与生俱来的东西,一般人家也养不出来。”

只是:“定国公夫人未免太偏心了些。她今日对驸马倒是热络,一口一个‘二郎’,但跟她叫夏鸢‘鸢儿’一比,就高下立现了。我一转头,她就不再跟驸马说一句话,连多看一眼都不曾。”

祁无忧在国公府做客时看似眼高于顶,却没少察言观色,“刚才我这婆母说是中了暑气,但婢女却只叫了夏鸢一个人去探看。不仅驸马不见忧虑,夏鸢也没想过与他弟弟交代一声。就算是顾及我,也不至于连句关切的话都不好意思递一递吧。”

漱冰和照水都没留意,见国公夫人好端端地出来恭送公主起驾时也没多想,这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多子多女的人家都会偏心。

“丹华郡主和成王世子不也都是王妃嫡出的子女,但成王每次上折子,不也只给世子求封赏不是。”

祁无忧静默了片刻,悠悠说道:“他们家自然不一样了。丹华又继承不了成王的爵位。”

漱冰瞥见她的脸色,忽然意识到自己戳了祁无忧的心窝子,当即跪下道:

“殿下恕罪,奴婢多嘴了。”

“起来吧。不怪你们,事实罢了。”

祁无忧确实联想到了自己。但凡皇帝有个带把儿的皇嗣可选,今日也轮不到她耀武扬威。

这次去了趟国公府,祁无忧清醒了不少,也开始警惕自己会为美色所迷,对夏氏放下戒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是她不肯和夏鹤行房了。纪凤均那盒肾衣,竟然从拿来起就没用过半只。

祁无忧想过把夏鹤踢回驸马该住的无名苑,但她又想了想,还是应该让他待在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再主动,夏鹤竟也不会主动,根本没有以色侍人的姿态。两人每晚都同床共枕,却始终泾渭分明。

新婚燕尔的日子短暂得就像夏日的疾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骤降时惊喜,走时又促忙促急,除了一片无尽的闷热,什么也没给人留下。

祁无忧索性一下子扑到政务上去,一到白天就不见人影。她的公主府陆续任命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官僚。她喜欢读书人,征召的官吏就算没有功名在身,也是小有名气的白衣卿相。

和晏青长谈之后,她仔细想了他说的顾虑,也内省了自己是否太过冲动,因此委派了这些新任的儒吏搜罗云州的军情和边境各州的民情,以此掌握四方动向。

除此之外,她也有私心,对夏氏的兴趣愈加浓厚。因为夏鹤浑身是谜,她就更想知道夏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开府之前,祁无忧了解天下之事只能通过经筵官们转述和朝廷的邸报,这些官员无一不是倚赖她父皇的臣僚。她并非不信任这些大臣,而是最讨厌受人欺瞒,也怕被人欺瞒。毕竟她就叫祁无忧。

岂无忧,就是无时不刻谨记着生于忧患的道理。

前朝的皇帝就是沉溺于四海升平的幻想中,连哪里有水旱变乱都不知道。地方和京里的官员上下其手,隐瞒不报,直到叛军打到家门口,那皇帝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亡国之君。天下竟有如此奇闻,后来者不能不引以为戒。

祁无忧这天从兵部回来,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这些天来,夏鹤就在她的房中起居,但据照水所言,他成天只是翻翻闲书。祁无忧听了就嫌闷,不愿意回去面对他,一直让新婚的夫婿守着空房。

落日熔金,公主府里的桂宫兰殿沉入了昏黄朦胧的暮色之中。祁无忧走进书房后面的配殿,没有吩咐婢女们点灯,正想沉着昏沉的傍晚小憩片刻,一踩上脚踏却踢到了一个大活人。

她惊道:“谁?!”

说着就要去拔腰间的佩剑。

“殿下恕罪,小人无意惊扰殿下,只是今日偶有灵感,作了几首诗,恳请殿下赏光一阅。”

年轻的男子半低着头跪在地上,宽大飘逸的白衣逶迤堆在地上,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韵。

祁无忧不用细打量,就知道是她府上的门客门僚。

这些青年甫一入府,为求生计,总先竭尽讨好,写了一首又一首称赞她美貌美德的酸诗,根本没有几个为君分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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