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年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放入蒸锅的鱼,杀鱼前先把鱼砸到地上使其失去意识,然后刮掉鱼鳞,再放到蒸锅上蒸。
他感到自己脑袋很疼,身体很热,全身都难受。
直到他完全放松,把自己交出去,假装自己就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后,乔年才感觉好受一些。
他浑浑噩噩地蹭了蹭柔软的‘被子’,‘被子’的体感温温的,散发着浅浅的茶香。
好好闻。
现在蒸鱼都要用上茶叶了吗?龙井鲈鱼?
乔年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会儿,就因为脑袋疼,身体无力晕了过去。
沈青岑正拿着纸巾擦手,他的衣服被弄脏了一大片,无奈只好换下。
谁知道某个不省人事的家伙,竟然直接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对方小巧的唇因为动作张了张,吐露出微热的气息。
沈青岑忍得有些艰难。
要不是知道乔年真的昏睡了过去,他会以为对方是故意的。
沈青岑抿了抿唇,他渴了。
轻手轻脚的拿出新的被子准备给乔年盖上,沈青岑却发现乔年脑袋上的纱布正渗着血。
殷红的血色在纯白纱布的映衬下是那么刺眼。
沈青岑微微一愣。
他以为纱布只是一种特殊的装扮,对方并不是真的有伤。
哪里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受伤了。
想到刚刚自己对对方做的事。
他控制着他,帮助着他,哄诱着他……沈青岑就觉得内心异常难熬。
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啊?
沈青岑难得慌乱。
‘啪嗒’一声,拿起的手机掉落在地上。
他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助理和医生。
*
VIP病房外,专属罗医生拿着报告递给沈青岑。
“病人脑部遭受重击,血块压迫了神经,醒来后可能出现未知不良反应。这些都是正常情况。”
“体内的药物种类已经被查了出来,是一款在国外合法,但在国内违禁的药物,没有成瘾性。药物残留已经还要一周才能代谢得差不多了,这期间不要忍着,不然对身体不好。”
“手腕上的皮外伤一周就能好,其他……”
罗医生说完医嘱后,欲言又止。
沈青岑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他后颈处明显的爪痕,使得这份平静有了破绽。
“想说什么直接说。”
罗医生兢兢业业:“病人恢复期间不介意进行房事,至少等脑袋里的血块代谢掉一些后才可以。”
沈青岑瞥了罗医生一眼,三秒的停顿。
罗医生顶着巨大的压力,但不退缩。
沈清岑按了按太阳穴。
“知道了,你下去吧!”
罗医生如获大赦,关门就跑。
他在内心不禁叹气。
看来外面有关沈青岑的传言大多都是真的,你看,这都把人折腾到医院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该说还好对方已经成年了吗?不然就算是沈青岑也得被关进去。
沈青岑在送走医生后,陈助理很快就把调查到的乔年的个人信息,送到了沈青岑的手上。
照片是乔年高考报名时拍的,照片中的乔年比现在要更瘦小一些,但那双杏眼依旧满是神采。
看上去很纯粹,也很具有生命力。
沈青岑顺着个人资料往下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生日12月26日
孤儿院出身
5岁被领养,16岁被乔奇胜殴打进医院后,离开乔家。
次年连跳两级考入重点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现大二在读
……】
沈青岑将乔年的个人资料放到一边,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
“昨天宾馆的事,有结果了吗?”
阵助理递上调查报告:“乔奇胜以给餐厅送水果的名义进入您下榻的酒店,买通保洁员,把乔先生塞进工作车,送到了您的房间。
涉事保洁员已经被控制,等您发话。”
“准备好律师函,以盗取商业资料以及侵犯个人隐私等条款,起诉保洁以及乔奇胜。”
沈青岑不准备给他们退路。
原本他还会因为对方是乔年的养父母有所顾虑,但看了乔年的资料后,沈青岑已经想好了一连串处理方案。5年的,10年的,终身的都有。
不过他只是做了第一步,后续的处理,他准备等乔年醒了再与他商量。
“酒店管理层也要换血,让负责人给我个处理方案,不行就换了。”
沈青岑很少过问沈氏旗下公司的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沈氏公司的掌控权。昨晚的出事地点就在沈氏酒店中,内部人员如此轻易被买通,沈氏内部管理漏洞巨大,这显然已经触碰到了沈青岑的逆鳞。
陈助理也很少看到沈青岑如此生气的模样,毕竟沈青岑平时不怎么发火,总是一副彬彬有礼很有风度的样子。
他心想,这下有人要完了。
陈助理躬了躬身:“是,沈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听着‘沈董’这个称呼,沈青岑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青岑身上发生的事并没有隐瞒他家里人,当天他家里人也都知道了他在酒店的遭遇。
几人慰问了沈青岑一番后,询问他准备怎么安置乔年——一位无辜可怜的路人。
沈青岑望向乔年。
对方此刻正穿着蓝白条纹的病人服装,脑袋上绑着纱布,面无血色,病恹恹的,看起来虚弱得很,和昨晚黏着他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青岑垂了垂眼眸后,收回视线。
他如此回答道:“等他醒来再说。事情总归是因我而起,我会担起责任。”
这一席话,令沈家几人面面相觑。
虽然沈青岑说了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就冲着沈青岑现在的态度,他这种说辞几乎没有人信。
沈母:“你哥的意思是……他把对方给那个了?”
沈星文垂着眼睫,神情阴翳:“听上去是的。”
他也不知道就一个晚上的工夫,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哥头上,真是……令他生气。
沈母高声:“你哥说想要负责?”
沈星文握拳,指甲在掌心压出了深深的印痕:“听起来是这么回事。”
沈母喜上眉梢:“你哥老铁树开花啦?”
沈星文故作放松:“不可能吧……妈,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哥这可是被算计了!你不应该生气才对嘛?”
沈母开始盘算家里的传家宝。
“一码归一码,生气归生气,该开心的时候我也该开心呀!你哥那个大光棍终于有进展了,我怎么能不开心吗?”
沈星文反驳:“我哥那只是出于责任,他一点也不喜欢对方。”
沈母摇了摇头:“要是没点心动,你哥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我会负责这种话?’。我还不了解他?看起来斯斯文文很好说话的模样,但你哥绝对不会吃一点亏。
他肯定是有了点心动迹象,所以才这么说的。
我们就等着看吧!你哥他肯定马上就开花!”
沈星文哦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挂了视频后,他又将手机扔了出去,满地狼藉。
沈青岑知道其他人以为他把乔年给睡了,但他不想解释。
他说的负责,原意只是对乔年遭受的无妄之灾负责。乔年醒来后提出任何条件,只要他可以做到且不违反公序良俗,沈青岑都可以应下。
不过沈青岑不会把话说那么满,也不会把话说那么明白。
他用词模棱两可,怎么解读都可以,最终解释权在他和乔年手中。
沈青岑拉开病床边上的凳子坐下。
他双腿交叠,手中拿着手机,看似在看消息,实际分了一点注意力在乔年身上。
昨天晚上第一次助人为乐,沈青岑感觉有些奇妙。
干干净净的身躯,颤动的腰肢,紧闭的双眼以及粘在脸颊的黑色碎发,一幕幕画面就像是仓鼠探头一样,时不时跳出来闪回一下。
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在他后颈部用力,当时的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从房间中出来,从那种黏糊糊的氛围中出来,沈青岑才感到了些许疼痛。
而现在……沈青岑觉得后颈有些热,就好像昨天对方用力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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