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顾娇还没反应过来,陈醍已经快步到她面前,他手撑在床沿,整个人具有压迫性地靠近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顾娇没由得来一慌。
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想要推开这座压着她的大山,但陈醍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哪是她能移动的,她没推开他半分,还牵扯到受伤的手背。
瞬间,疼痛直冲天灵盖,顾娇倒吸一口冷气。
她忍着没哭,却收到一颗新鲜的,滚烫的,亮晶晶的泪珠。
不偏不倚,正落在她唇间。
她被咸的,歪头——‘呸’了声。
顾娇还没缓过神,对方葱白指尖又附上她脸颊,苍劲有力的大手霸道地将她重新摆正。
她只能被迫接受陈醍犀利的、尖锐的审视目光。
她不知道他要在她脸上探寻什么答案,只见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如滚烫的开水般在他眼眶里沸腾,直至掉落在她脸上。
一颗接一颗……
顾娇受不住了,“要不我先给你找个盆接着?”
她实在没有吃人眼泪的癖好。
陈醍顿了会儿,总算是放开她。
顾娇吹了吹被压到的伤口,见陈醍依然泪如泉涌的模样,她翻身起来默默给他递了张纸巾。
从小到大,她好像就没见过他哭,在那个噩梦里,也没有。
但是最近,她总是能见到。
她应该没有欺负他吧?就上次借了他一件浴袍,这次威胁了他一下,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弱吧?
难道是得了泪失禁?抑郁症?
“你伤口……还很痛?”
陈醍略带哭腔的声音打断顾娇的思绪。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
“你烫个试试?”
陈醍默不作声地走向角落里,从冰箱冷冻层里拿出医用冰袋,又默不作声地拉过她那只受伤的手,将其放在冰袋上。
不知是冰袋的作用,还是止痛药开始发效,慢慢地,顾娇没那么疼了。
陈醍也终于缓上一口气。
“你刚刚为什么哭?”疼痛减轻的她,总算是有心思关心他一下。
可惜他不需要,并且一脸冷漠地回馈她两个大字——
“闭嘴。”
顾娇:这人有病,纯纯大病。
顾娇在医院观察了一天一夜,没什么大碍后,医生就让她回家休养,徐洲从她爸爸那得知她住院的事,立马赶来探望,正巧同下了晚班的向晚一起。
“这是上次毕业行我们四个在寺庙里求的祈愿符,你的落在酒店了,前台打了我的电话,我记不住你家具体门号,就让他们先邮寄到我单位。”
向晚说着将口袋里的祈福符递给她。
顾娇迟疑着没接,“不是我的吧?”
她的那张早就撕掉了。
“可是酒店前台说在你房间捡到的。”
向晚疑惑,徐洲拿过她手里的符,“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上面都有写名字的。”
“打开就不灵验了,大师念过咒的。”
向晚很遵守大师交代的话,徐洲全然不信,他已经拆开外面的透明塑料壳,符纸摊开,念出了上面写的心愿,“希望顾娇能永远……”
徐洲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顾娇夺走了他手上的符纸,几乎是同一时间,陈醍也伸手过来,不过他落了空,符纸最终落在了顾娇手里。
因为太过激动,符纸还被扯成两半。上一半已经念出的内容在徐洲手中,下一半则被顾娇紧紧揣在手心。
“我忽然想起来这是我的!”
徐洲被她的激动闹得不明所以,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那七个字,“这好像不是你的笔迹。”
向晚也扭头过来,“这字迹怎么这么像……”
她说着看向陈醍。
陈醍垂眸,避开了她的目光。
顾娇脑子又开始高速运转,“其实是陈醍的……那天我们玩游戏他输了,我叫他在祈愿符上写希望顾娇能永远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但是他这个人好面子,不肯写。我答应不帮他说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徐洲朝陈醍抱歉,完了,又对顾娇说道,“我找庙里的师傅帮这张符修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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