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韩桂英对乐江大队附近的山和水都很熟悉,不过因为这些‘资源’都是要抢的,所以他们并没能在距离大队很近的地方找到适合晾干作为柴火的虎刺,倒是找到一些其他的小灌木。
安词依照韩桂英的动作,一起砍,修整,放好。
虽然叶子同样能晾干作为烧火的燃料,但青叶子比较重,不好带,所以一般都是留在原地。
韩桂英解释:“如果一直没下雨,过几天倒是可以过来把它们都收走。但如果下雨了它们就只能成为肥料,没法带回去。”
安词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也能专门收集这些?”
“当然可以,但比较费劲,不仅仅是收集费劲,带回去也费劲,如果碰到还没干透的,拿去烧火也是麻烦,所以几乎没有人做这个。”她是少有的会收集的人之一。
并不知韩桂英未尽之言的安词点头,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在干活,其实看不到她的动作,于是应声:“原来是这样。”
沿着这条不大的天然水沟走了几百米,她们终于‘捡漏’了一丛虎刺。
应该是上游的人收集到这正好停止,下游的人没有收到这个地方,所以这一片倒是比其他地方‘欣欣向荣’。
韩桂英明显很高兴,动作都比刚刚快了不少。
她把之前收的那一小捆放下,从后腰抽出柴刀,找到位置,直接上手。
空手捏着虎刺枝杈,安词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韩桂英听到了,头也没抬:“虎刺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安阿姨就在哪了呆着,我来弄就好。”
安词不可能真的看着她干活无动于衷,但让她去那一堆虎刺中把它们砍出来好像也不太现实。
不过安词很快有了想法:“桂英,你把枝杈弄出来,我削刺。”
韩桂英微顿,迟疑一瞬,点头。
安词还是高估自己了,她拿起第一根没有处理的虎刺就被上边的扎到。
不过这次忍住了,没有发出怪异地声音,小心翼翼地抽出柴刀开始对上边的刺修理。
很费劲,很难,至少安词是这么认为的,这相对比较简单的活她干起来依旧磕绊,反观明明是做最艰难的活,韩桂英却很利落,不一会地上就堆积了不少被砍下来的虎刺,而她甚至还没处理好第一根。
安词沉默着,心底情绪翻涌。
熟练,利落,这表示她曾经干过很多同样的活,明明只有五岁...
安词忽而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这些东西处理好之后要怎么弄回去?”
韩桂英终于把视线落在安词身上:“一般是回去叫外婆过来搬走。如果外婆没空,遇到其他熟悉的叔叔婶婶,也可以让他们来帮忙。”
哪怕干活利落,遇到没法自己处理的重活她确实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她依靠的是外婆以及其他叔叔婶婶的善意。
她的话让安词再次陷入沉默。
最终这一捆虎刺几乎都是韩桂英处理,安词处理干净的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
更好笑的是,她还被刺伤到,韩桂英立马想要给她找草药,不过被安词制止了。
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刮了一下有了血珠,一会就没血了。
这一捆虎刺最终落在安词的背上,因为是湿的,哪怕并不多也很重,而且膈得厉害,如果不是相信韩桂英的手艺叹词甚至觉得不是虎刺的枝杈,而是正在被刺扎着。
这一天的砍柴艰难地过去,韩桂英很能干,安词这个成年人甚至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
她想到自己现在的能力,想想着自己还想着照顾好年幼时期的妈妈,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累,做农活累,平日里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妈妈呢?
安词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在新床质量过关,没发出影响其他人的声响。
认识到自己不足的安词开始好好学习,学的不是课本知识,而是怎么有技巧地干农活。
除草的时候该怎么抓,什么样的力道不会起新的水泡,甚至怎么才能让把菜地里那一株株的杂草连根拔起。
嗯,这些请教的是妈妈的外婆,覃春妮覃大婶,安词觉得她是一位热心的好人。
时间悄然流过,安词渐渐适应了乐江大队的生活。
满工分是不用想的,但她从原来的四个公分做到了六个公分,可喜可贺。
现在还是只能做四个公分的陈卫红感叹:“安知青适应了啊。”
安词笑着说:“我以前也是农村的。”
指的是原身,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还是在的。
再加上她有意识地想要做得更好,坚持下来,慢慢也就适应了。
陈卫红愁眉苦脸地喝着粥:“也不知道年底我是不是需要补交钱的那个。”
玉米粉粥很好喝,就是不太顶饿,陈卫红能喝三大碗。
吴永亮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她:“多吃点,过一两个月就能拿到6个公分了。”
安词抿住嘴,把笑憋回去。
陈卫红和吴永亮的相处实在是太好玩了,一个是善良的笨蛋美人,一个包容性极强的邻家大哥哥,他们平日里的相处真是一大看头。
安词对他们的底细不是很了解,但知道他们来自京市,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
听说家里人有意让他们在一起,就是那么巧,他们也相互有好感。
两情相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是让人羡慕的感情。
没事的时候安词就倒腾妈妈家里的菜园子,虽然不大,但家里一老一小,老的身体不太好,小的太小,提粪水这类的活安词接过了。
韩桂英很是焦急:“这怎么好意思?安知青,还是让我来吧!”
安词摇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要做,半桶半桶提,不碍事。”
担满满两桶粪水是不可能的,安词都怕自己起步的时候掉到粪坑里。
担两半桶也是不行的,肩膀疼,她怕明天自己肩膀出血。
所以她学妈妈提半桶,虽然来回次数多了,但在她能承受的范围。
覃春妮在一旁看着,表情复杂:“是我的不是。”
安词原本干只是用小撅头翻地,或者除除草这类简单的活,淋菜这种事都是桂英在她们上工时间抽时间弄的,安词看不到的,也想不到。
但覃春妮做了几天的活身体就又有点受不了,耽误了淋菜时间,桂英着急才帮忙淋菜,被安词给撞上了。
有人心疼桂英覃春妮当然开心,但这个人是来下乡的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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