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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云隐,都是这么勇的吗?(1W5)

小说:

木叶:从解开笼中鸟开始!

作者:

村村就是村村

分类:

悬疑推理

  日向结弦走出办公室,脸上的昂扬、激动,也便逐渐化作了平静,尽管不知道三代信了他几成,但自我感觉表演良好,这演技水准起码片酬一天三百万两起步。

  他对着门口暗中警戒的暗部微微一笑,迅速回了家里,取出了暗部的面具,换上了战术马甲。

  而后,找到日向熏低声嘱咐几句之后,便率先几个瞬身,前往了云隐使团休息的旅馆附近,寻了一处屋顶潜伏了下来。

  此刻,旅馆周围已经有数名暗部潜伏,见到他,打出手语交流了几句,最后来人确认了一下三代给他的盖了章的手谕,日向结弦便接管了这几人的临时指挥权。

  不多时,身着暗部服装的旗木卡卡西和止水也接到了日向熏传递的消息,迅速来到旅馆周围。

  药师野乃宇这位新朋友也姗姗来迟。

  之前,日向结弦只是让熏去和她交流了几句,谈好了孤儿院的支援金便一直没有和她打过交道,今日,才算双方的初次正式会晤。

  任务过程里,日向结弦没有和她多聊,只是用手语打过招呼后,安排了她的位置,便保持纪律,安静的潜伏在旅馆周围。

  和谈,是要和谈的。

  但让云隐从木叶撕下一块肉来,却与他的利益不符,鬼知道这群云隐会想着从哪‘撕破伤口’,无论是想给日向扣个屎盆子,还是给宇智波扣个屎盆子,在日向结弦来看都是无法接受的,最好,还是抓他个人赃并获,并且,以此作为筹码,获得和云隐和谈的优势。

  而考虑到云隐这么多人,他一个人是显然不够的,其他的暗部日向结弦又难以信任,只能将自己手头能够信赖的牌都拿来先用,保证万无一失。

  而果不其然。

  云隐使团仅仅在旅馆里老实了没多久,便在晚饭的时间,三五成群的下了楼,一副要好好在木叶内晃悠晃悠、吃喝玩乐的样子。

  共分成了三队离开。

  日向结弦打着手势,分好队伍——卡卡西、止水,分别带领几名暗部去跟踪两队,他自己则紧带着药师野乃宇,缀在了其中一伙数量仅有三忍的云隐身后。

  以白眼可以判断出,这伙人的查克拉质量,便是云隐使团中最强的三人组。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三个,才是这次云隐使团中,真正的核心人物!

  药师野乃宇一边敏捷的跟随着日向结弦的身影,一边偶尔用复杂的,好奇的眼神打量揣测着他。

  能被人从根部拉出来是一件好事,说句实话,若非是孤儿院的一大家子牵扯着,她根本就不可能在根部待着。

  根部简直将孤儿院当成了培养皿一样,只要孩子到了年龄就要拉去训练,只要能用就荤素不忌的吸收进去,药师野乃宇不是傻子,她很清楚,那些本来就才能普通的孩子被拉入根部会有什么后果。

  就是炮灰!

  但如果拒绝了团藏,孤儿院的经费又不知从何而来,她是一个出色的谍报人员,但却不是一个拥有强大作战能力的忍者,想要靠任务赏金养活孤儿院的一家子,实在是太艰难了。

  久而久之,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但日向结弦却将她从根部提拔了出来,三代曾亲口对她说过,她日后会在日向结弦手下做事,尽管并未说明原因,但光是这半年没有执行过任务,她就很清楚,自己绝对是日向结弦专门挑来的,否则三代怎么可能会让她这样优秀的人才闲置在孤儿院里?

  有极大的可能,便是连三代也压根不清楚她在根部到底在做些什么,说来也是,那些具体的情报工作,她执行任务的细节,又怎么会记录在案呢?

  这便让药师野乃宇对于日向结弦更加好奇,也心怀感激了起来——他甚至都未曾与自己见过面,但日向一族的资金却从未断链过,每个月按时到账,还有各种其他的物资支援。

  直到日向结弦停下脚步,她才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来,这是在执行任务!

  却没成想,反倒是日向结弦开口了。

  “药师前辈,近来院里的情况如何?”他的声音即便在暗部的面具下也显得十分温和。

  药师野乃宇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像汇报任务似的:“结弦队长,一切顺利。”

  “我是说,大家都很好,谢谢您对我们的帮助。”她后知后觉的补充了一句。

  日向结弦声音依旧温暖,还能听得出隐隐笑意:“不用紧张,在我这里,和根部的规矩不同,执行任务时需要按照暗部的规矩,私下里,我们是朋友。”

  “是。”药师野乃宇放下心来,只觉得心里原本有些模模糊糊的形象,便愈发立体了起来。

  日向结弦再次放慢了脚步,直到远处跟踪的人消失不见,也未曾着急,只是继续道:“最近,还有根部的人去找你吗?”

  药师野乃宇心里一紧,急忙道:“没有,自从被抽调出根部后,无论是原本的同事,还是正在进行的工作任务,便都停掉了。”

  日向结弦微微点头,而后道:“我在选择队员的时候,看过你的情报,还选择了另一名叫做药师兜的忍者加入我的队伍。”

  这话一出,药师野乃宇心中一喜,随后更多的却是惊讶与疑惑:“结弦队长,你......”

  “只是觉得药师前辈能以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孤儿院,是个值得信赖的忍者,所以才挑选了药师前辈作为队员,而药师兜作为前辈从孤儿院里带出的孩子,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故而,选择了你们两个.......比起实力,我更在乎身边的人是否值得托付后背。”日向结弦的话语,多少解开了药师野乃宇心里的一些疑惑。

  比起实力,更看重品性的领导者吗?

  药师野乃宇松了口气,这样的领导者,多半自身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很快,日向结弦的下一句话,便让药师野乃宇心头一震。

  “当然,为了能够了解你们一些,我在私下里也对你们进行过一番调查,毕竟你们是根部出身,而我始终对根部不大信任。”

  这也是能对我随便说的话吗?

  尽管药师野乃宇心里也这么觉得,但此刻却不敢随便应和,只是静静听着,却被他之后说出的话语,惊得一时僵在原地。

  “在调查的过程里,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药师兜在根部,竟然有两个照片——我的意思是,在三代给我看过的材料中,药师兜是一个白发的、戴着眼镜的俊秀少年模样,可在我私下从根部调查的资料中看,药师兜的照片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名字,却有两个不同的照片,两种不同的形象,这让我有些好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药师兜了。”

  “药师前辈,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你口述或素描一份你所了解的药师兜的形象?”

  药师野乃宇心中宛若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她本就心思机敏,要不然也不可能做情报的活,只是听到这两句话,心里便已经有了不祥的猜测。

  她顾及着任务,急忙再次跟上日向结弦,保持着安静的跟踪步调,声音却有些颤抖的低声描述着她所知道的药师兜的形象。

  日向结弦听完之后,用一种复杂的态度叹息一声:“尽管还未得到证实,但我认为,根部极有可能用了一张假照片在糊弄你......毕竟,前辈所描述的形象,可是和我在三代的人员名单上记录的,截然不同啊。”

  药师野乃宇如遭雷击,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根部心心念念,数次恳求后才被团藏批准看过一眼的兜的照片,竟然是假的!

  她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日向结弦的言论中有诸多不合理的部分,比如,团藏为何还要留着那张假药师兜的照片,而不在利用后毁掉,并且还能给日向结弦发现?他有什么渠道,能力去发现这些?

  或者说,也许三代看到的那张照片才是假的也说不准。

  种种可能透露着蹊跷之处,反倒让她对日向结弦颇为警惕了起来。

  日向结弦只是幽幽道:“自半年前,我就将药师兜放到了小队的名单里,可时至今日,他仍然还在岩隐潜伏着。

  药师前辈,你说,为什么,他回不来呢?

  即便再天才,他也只是个比我没大多少的少年而已,难道木叶,根部,就抽调不出一个可以替代他的忍者吗?

  他有这么重要吗?”

  接连的话语让药师野乃宇有些心神不宁。

  日向结弦突然停下脚步。

  “多重影分身之术。”

  他双手结印,下一刻,分出两个自己来,两个影分身看着本体对视一眼,双手结印使用变身术,化作路人村民的模样,混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药师野乃宇抬起头来......目标跟丢了。

  日向结弦却不紧不慢的只是依旧慢悠悠前进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给她解释了情况:“不用担心,他们都用变身术换了样子,大抵是要去打探情报,我的影分身会跟着的。”

  药师野乃宇这才明白过来——他压根不需要自己去一起跟踪,之所以把自己叫过来一起行动,只是为了聊天而已。

  的确如此,以日向结弦的白眼,无论敌人使用变身术还是影分身,他的白眼都能注意、察觉、区分出每个人独特的细节用以辨认目标,压根不可能跟丢目标。

  猜到了日向结弦此举的深意,药师野乃宇干脆不再关注云隐使团的动向,转而飞快的转动着大脑思索着日向结弦的目的,双眼本能的打量着、戒备着日向结弦。

  日向结弦只是目光平静的与她对视。

  “我相信,药师前辈自己就能找到答案,我不会告诉你,我所说的一定便是正确的,只是将我所知道的情报与猜想分享给前辈,具体的真实,前辈便用自己的双眼去确认吧。”

  “只是出于好心,还请前辈在之后多加小心,若有暗部或根部的人接触你,绕过我对你直接发布任务,请三思而后行,如有可能,最好将情报共享与我。”

  “你也知道,日向一族近来发生的事......说不好,根部便会暗中对我做些动作,他们与你接触的概率最大,还请药师前辈认真分辨,顺从自己的内心做出决定。”

  顺从,我自己的内心吗....

  药师野乃宇眼神复杂的面前这个过分年轻的队长,沉默片刻,凝重的点了点头。

  日向结弦叹息道:“根部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身边的朋友出手了,请不要随意离开木叶,如果有危险,请随时向我请求支援。”

  药师野乃宇再次沉默的点点头,日向结弦却不再多说,自顾自的往前走着,面具下的白眼始终保持着开启的状态。

  眼下距离目标直线不过五六十米的距离,说句实话,这种程度的透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不值一提,消耗极低。

  药师野乃宇心事重重,既不信任根部,也不敢相信眼前日向结弦所说的话。

  日向结弦却心满意足——他就希望药师野乃宇对根部起了戒心就行。

  随口扯的理由,自然有疏忽和纰漏之处。

  但那又如何?这件事只要他认真的说了,药师野乃宇听见了,而事实又恰好是这样的,就足够了。

  之后,只要让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见到面,自然就会证明日向结弦所言非虚,信任便就这么建立起来了,某种意义上,还算是药师兜和野乃宇的恩人。

  一来二去,就能当自己人慢慢培养了。

  日向结弦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比大蛇丸差点什么,尽管在实验风格上,大蛇丸可以肆无忌惮的玩人体试验、不顾性命的大胆操作,可日向结弦却有更丰富的基础忍术理论、更明确且现实的开发方向、无论研究什么术式,只要能研究出个基础‘青春版’来,就可以用系统练习过后突破成完整版。

  大蛇丸他能比吗?

  比不了啊!

  这人有挂啊!

  再加上根部因为日向结弦接连受创无法暗地里给他帮助、二把手药师兜也眼看着被日向结弦收入囊中,日向结弦还有日向熏这个在蝴蝶效应下,一身才能开花结果的天才,不客气说的,未来的十年,科研这方面,日向结弦才是掌握忍界核心科技的一方。

  唯一差了点的,也就是秽土转生之类的禁术——不急,基础夯实了,按照日向结弦的计划,木叶的禁术,迟早尽入瓮中。

  日向结弦一心二用,思索的同时,也未曾忘了关注着云隐使者的动向,很快,他便眯起眼来,看着对方的动向,眼神逐渐冰冷。

  在日向结弦的观察中,跟踪着的那个忍者,几乎有意无意的便会试探着日向一族的情报,闲逛着,就往日向家附近凑,借着路过的功夫,偷摸打探收集着日向一族的信息,观察日向一族的警戒岗哨的位置,建筑的格局。

  这群云隐偷偷摸摸的,也没敢多呆,只是路过之后便不再回头,刺探举动伪装的十分自然,若非日向结弦对他们的行动早有猜测,恐怕都无法断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日向结弦脚步一顿,眯起眼来,面具下的嘴角冷冷勾起,幸好,他早有预料。

  甚至可以说,已经有了一整套计划,做好了让他们乖乖上套的准备。

  事实上,在云隐到来之前,日向结弦便思索了许久,最终认为,比起让他们四处乱窜,最后不知道从哪下手,落入被动,不如主动出击,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既然他们贪心不足,心心念念想要搞个白眼来,那就不妨从这里开始设计。

  之前分出的两个影分身,除了用于监视以外,就是用来做局的。

  日向结弦静静观察跟踪着,不动声色,直到分出去的两个影分身主动解除了术式化作烟雾,传递回了情报后,他才在面具下嘴角微微勾起。

  上钩了。

  日向结弦沉思片刻,漠然的跟随着那远处的云隐,注视着他们闲逛着去了热闹的商业街。

  云隐找地方解除了变身术,和其余两人汇合和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

  吃完后便径直返回旅馆。

  不多时,其余暗部也姗姗来迟,卡卡西和止水也一左一右的落在他的身边。

  “我观察的那组云隐在宇智波一族边上刺探着情报,但是被负责警卫的忍者发现了,警告过后就直接离去,吃了个饭就回到了旅馆。”旗木卡卡西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他所跟踪的那组云隐的情报。

  “我那组的云隐忍者变身后,就是在刺探村子里近期的情报,包括日向、宇智波一族近来的信息、九尾人柱力等消息,但是村民的警戒性很高,没有乱说话。”

  宇智波止水也简单汇报了一下。

  日向结弦微微点头,而后道:“了解。”

  他看着身旁的暗部,作出手势,卡卡西和止水便靠的更近了些,倾听他的话语。

  “与其让他们到处乱逛,最后说不准要做些什么,我认为,不如我们主动露个破绽。”

  日向结弦也没避讳身边的暗部,简单的说出了自己对于云隐计划的猜测后,便下达了指令。

  “刚才在他们刺探情报的时候,我用影分身施展分身术变成村民去给他们泄露消息,告诉了他们,日向一族因为出现了变故,最近族内十分混乱,人心惶惶,守备松懈。”

  “我会在日向一族里安排族人露出破绽勾引他们。”

  “继续在这观察他们,我会在日向亲自等他们上门,引导他们去日向一族刺探情报、不要暴露我们的监视,我们的目标,是人赃并获,不给云隐狡辩的机会,卡卡西,你接替我的指挥权限,继续监控这群人,我会抽调两名日向一族的上忍协助行动。”

  说完后,日向结弦便起身,给药师野乃宇打了一个听从指挥的手势,便作势要走。

  旗木卡卡西欲言又止,自从日向事变之后,他还未能和日向结弦好好聊过。

  日向结弦仿佛能预知他心事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云隐使团走了,来家里吃个饭吧,火锅怎么样?”日向结弦声音温和。

  卡卡西点点头,轻轻伸手和他的拳头碰了碰:“好。”

  “可以叫上大和,止水,你和鼬,啊,还有他的弟弟佐助也来吧,都是我的朋友,也是时候让你们也认识认识了。”

  日向结弦说完后,便对着止水眨了眨眼,一个瞬身消失不见。

  宇智波止水看了一眼卡卡西,主动对他点了点头,出于对日向结弦的信任,对面前这位与他交情不深、却同样名扬忍界的天才忍者,也早就有了结交的心思。

  卡卡西对着他同样点了点头,而后便娴熟的分配了监视的任务——他本就是一个十分善于用脑的忍者、在暗部的经验也很丰富。

  日向结弦半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出现纰漏。

  说句实话,就现在监视着云隐的这套暗部阵容,简直是大材小用。

  而药师野乃宇则沉默的凝视着他离去,隐隐有些心惊。

  ‘只是在云隐进入木叶这么短的时间,就判断出对方的目的,并且想好了对策,做局引诱。’

  ‘即便方才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也因为谈话,从而未曾注意到他具体做了些什么。’

  ‘这个家伙......很强!’

  怪不得,能以如此年龄,便受到三代的重视,甚至可以独自带领一支暗部小队,如今更是连监视云隐的重任都托付给他。

  于是乎,便不由得再次回想起了之前日向结弦对她说过的那几句话,心里对兜的担忧之情,也愈来愈深,与此同时,更是深深忌惮着团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

  回到家后的日向结弦,找到了日向春天。

  作为家族的老牌中忍,事实上,他的体术、柔拳、白眼的水准,已经可以说是上忍级别的水准了,但却因为一直在家充当着护卫缺乏资历,缺少必要的秘术提升近身作战的能力,才一直声名不显。

  但在日向日差上任后,由于他在这两年的潜伏过程中表现优异,便干脆将其提拔为了日向一族目前的警卫部部长。

  日向春天见到日向结弦,有些诧异,却又十分恭敬的憨憨笑着:“结弦少爷,有什么事吗?”

  “有。”日向结弦简单的说了一下云隐的情况和可能遭遇的事情,日向春天便有些愤慨:“这群云隐...我知道了,请结弦少爷放心,绝不会出岔子。”

  日向结弦点点头,思索片刻,拐了个弯,向日向日足所住的边缘地带走去。

  原本,日向结弦是打算让他们一家继续住在原来的屋子里的,毕竟也是上任的族长,还是父亲的亲哥哥,让他移出族长之位便已经是在其他人眼里相当无情无义的事了。

  但奈何,日向日差选择将日向宗家屠戮一空,不留后患,自愿为日向结弦斩除后患,背负罪孽冤仇。

  这一幕让人心寒,更是让日足难以接受。

  颇有一种连着从背后捅刀子的绝望感。

  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弟弟了。

  心灰意冷的他,最后自我放逐,也是出于对雏田的一种保护,决定蛰居在日向一族的边缘,若非还有雏田在,恐怕甚至会选择自刎,结束余生。

  前一刻还是日向一族的族长,这一刻却比阶下囚还远远不如,不知何时日差会举起屠刀指向自己,也完全没有信心,能保护好雏田......

  这种日子,只是想想,便让人心生绝望。

  日向结弦停步在小小的宅院前,眼神平静的打量了一下这院子大小,竟比日向熏的院子还小,只有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一间卧室、一个厕所。

  这是曾经在日向一族里,没有忍着才能的侍女们所居住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里头才传来了脚步声,小心翼翼的传来一声。

  “是谁?”

  日向结弦的声音轻轻响起:“日向结弦。”

  门内响起有些慌乱的脚步声,日向结弦能听得轻,屋内的人在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的同时,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他静静等候了几秒,门才被打了开来,雏田的母亲强装出一副笑脸来:“你,您来这有什么事吗?”

  “夫人,请像以前一样称呼我,若被别人看到您用对我用敬语.....”日向结弦话没说完,日向太太便急忙开口:“对不起,是我考虑不清。”

  日向结弦抿抿嘴唇,对她点了点头,却也不再多解释了。

  “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他说完后,太太便急忙侧开身子,让开道路:“你是来找日足的吧,他现在,正在卧室......休息。”

  自家人知自家事,哪里是休息,分明是自族长大会后便一蹶不振,甚至还得了感冒——这对于忍者来说可不太常见。

  日向结弦眼神一瞥,看见了自卧室里小心翼翼趴在窗边的雏田,她见到日向结弦的眼神一瞥过来,便害怕的缩到了窗户下面。

  “打扰了。”

  日向结弦任由太太带领着自己进入卧室,里头的日足正头上覆着毛巾昏昏沉沉的睡着,雏田缩在床边,不敢看他。

  “他有些发烧。”太太有些难为情的说着,想要去推醒他,日向结弦却摇摇头,轻声道:“不用了。”

  他看了雏田一眼,低声问:“今天怎么没去训练?”

  雏田低着头不吭声,眼里蓄着泪珠,话没说出来,眼泪便先落在了地上。

  日向结弦表情平静的走过去,蹲下身,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日向熏闲暇时亲手缝制的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就算是想要找我报仇,也要好好训练,才有机会。自暴自弃的躲起来,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日向结弦的话让一旁的太太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而雏田则只是闷声哭着,嘴唇翁动着。

  “你是想问,为什么?”

  日向结弦轻声问。

  雏田低着的脑袋微微一点。

  日向结弦只是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如果你能坚持去训练,我就告诉你。”

  雏田还是没回话,只是稍微抬起头来,哭得通红的眼睛,只是一眨眼,便有一颗泪珠落下。

  “只是哭的话,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喔。”日向结弦盯着她的眼睛,而雏田也没再低下头去,而是带着哭声的,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我讨厌你。”

  “是,是。”日向结弦却笑了起来,偏了偏头:“那就更要努力训练了才对不是吗?”

  她无言以对,最后,干脆又低下了头去,抗拒的偏开脑袋,不给他摸。

  日向结弦只能拍拍她的脑袋,站起了身子,视线偏去,便看见了日向日足此刻疲惫且复杂的眼神。

  “抱歉,吵醒了日足大人。”

  “我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日向日足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缓缓坐起身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现在,已经无法分辨方才日向结弦对雏田的话语、情绪,到底是真是假。

  面前的这个孩子,微笑着的面容下,隐藏着的那蓝色眸子的恶魔,至今仍在他的噩梦中回溯着。

  日向结弦却道:“您是上一任族长,即便是父亲,按道理来说,也要叫你一声大人的。”

  日向日足苦涩的笑着,撑着床沿起身,一旁的日向太太急忙去搀扶他,却被他摆手拒绝。

  “去客厅吧,这里,太窄了。”

  一个床,一个桌子,一个梳妆台——只是三件东西,便几乎占据了卧室过半,如今四个人挤在里面,当真是十分窄小。

  日向结弦点点头:“也好,我勉强也懂些医疗忍术,能给日足大人看看。”

  “只是小感冒。”日足平静说完,起身穿好鞋子,和他一起出去,只走了几步,一拐弯就进了客厅,说是客厅,其实也就是个餐厅大小,榻榻米上一张四方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日向太太想去煮茶,日向结弦提前拒绝,只是和日向日足对坐在桌前,关上了门。

  “日足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想要与你说明。”

  日向结弦平静的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由雏田为引子,勾引云隐上门偷人。

  但实际上,他会用自己的影分身变身后代替雏田。

  等到云隐落入房中,对影分身动手的瞬间,暗部与日向族人齐出,将他抓个人赃并获。

  对于日向日足来说,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就足够了。

  他当然不会拒绝,只是表情暗淡的下意识伸手摸向额头的咒印,又想起,新的青鸟封印不灌输查克拉的时候,是隐藏不见的,动了一下便又停下,轻声道:“等到这件事后,就给雏田也打上笼......青鸟咒印吧。”

  他下意识的想要说笼中鸟,却又想到,现在已经没有笼中鸟了,或者说,换了个名字。

  日向日足和许多人的想法一样,认为青鸟封印其实就是笼中鸟,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至于到底能不能主动触发之类的.....

  起码到现在为止,日向结弦父子表现出的姿态是没有,且身先士卒,大家也就这么默认了。

  日向结弦此时的威望极高,即便他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要成为宗家,大抵,分家的绝大部分人也是认同的,只要他之后别再重蹈覆辙,弄出一大堆宗家来就行。

  所谓宗家,原本就是家族的领袖。

  日向结弦平静道:“可以,宁次也会打上。在之后,想必就没有人会随便对日向一族的眼睛动歪心思了。”

  “还有一件事。”日向结弦顿了顿,才继续道:“即便只是按人数来看,这里也太小了,雏田现在年纪还小,再大点,总不能睡到客厅来吧?”

  “还请日足大人不要推辞,若不愿搬去大一点的房子,也要给这屋子扩建一下。”

  日向结弦说完后,日向日足表现复杂的点点头,却又欲言又止的,卑微道:“不行就换一个大点的房子就好了,搬家的事我会自己做。”

  “以我看来,最好的选择,还是住回原来的地方去。”日向结弦表情平静的注视着他,意味深长的说着:“父亲是不会动那间屋子的,空着,也是空着。”

  日向日足沉默不语的凝视着桌子,似乎要在桌上看出花来,许久后,才低声道:“宗家的事,真的是......日差自己做的吗?”

  日向结弦伸手,推了推眼镜,玩味的笑着:“没想到他会替我动手,有些失误了。”

  这话一出,日向日足脸色微变,却只能看到他意味深长,似乎有些戏谑的笑意,心中微微发寒,没想到日向日差做出这一切的背后,竟然真的是当日表现得所向披靡,极具王者风范的日向结弦在暗中指使,声音喑哑道:“雏田......”

  “日足大人,雏田也是我的妹妹,也是身为父亲兄长的您的孩子。”日向结弦微微一笑,眼神温和的轻声说着:“我怎么会对自己的亲人做些什么呢?”

  明明他的声音如此温和,落在日向日足的耳朵里,却仿若有一只毒蛇在耳边嘶嘶轻鸣,浑身僵硬着,身体近乎于本能的战栗了一瞬。

  PTSD了属于是。

  日向结弦对于他的想法心知肚明,甚至有意替父亲背锅,此刻便只是笑着,那温柔的笑容便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你到底是想...”日向日足咬紧牙关。

  日向结弦只是静静看着他,瞳孔中,却隐约浮现出些许冰冷杀意:“日足大人,请别让我父亲难过,好吗?”

  日向日差沉默着,最后,双手在桌下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

  “我不会再胡闹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就搬回去。”

  他声音愈发沙哑,言语更加卑微,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自尊在破裂着,眼眶微微泛红,杀意被理智牵扯着,只剩下了深深的无力感。

  “我会请大夫来为您看看,日足大人的感冒看起来很严重呢,如果要搬家的话,只管去知会其他忍者一声就好,尽管您退位让贤,但日向一族上下,仍然会记得您曾是族长。”日向结弦笑着起身,表示不愿再聊。

  他一如来时那般优雅的迈开脚步,向外走去,日向日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怒意与杀意涌起又落下,最后只剩下了一片虚无。

  原来,那日,他除了杀人......还要诛心。

  日向日足此刻才深深的明白了,日向结弦在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他留下了自己的生命,却杀死了自己的心,踩碎了自己的骨头,泯灭了他的勇气。

  也终于明白为何他有自信,在当晚放出豪言,决定放过那些宗家之人,并任由对方复仇了。

  只有见过日向结弦真正的姿态的人,才会知晓,那种状态下的日向结弦,到底有多么恐怖的压迫感。

  只是.....

  再一次回想起那双让人浑身战栗的蓝色眸子时,日向日足却又在心底生出一股不自然感。

  拥有着那样一双宛如王者般的眼睛的人。

  真的会如日向结弦此刻对他暗示的那样,阴狠,毒辣,无情吗?

  他默然当场,突然想到了雏田,也就在此刻,竟突然猜想到了能够解释日向日差之前的所作所为的一种可能,因这种可能,也猜到了日向结弦今日的表现为何会如此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

  也正是因为脑袋里忽然猜想出的答案,才让他的心绪更加复杂,一腔悲愤绝望化为乌有,只剩下了空落落一片。

  爱...

  日差动手杀掉所有的宗家人。

  结弦会在此刻暴露自己的黑暗,威胁自己。

  这一切....

  都是,因为,这个,显而易见的,理由吗.....

  日向日足呆呆地坐在原地。

  日向结弦已经离开,门被重新关上,雏田才小心的从卧室里出来,确认了日向结弦已经离去,才脚步匆匆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看着日向日足魂不守舍的样子,雏田焦急又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他的身边:“爸爸!”

  日向日足看向雏田,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讶异的神情下,紧紧抱住了她。

  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后脑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另一只手,却轻掩在自己的脸上,无声落泪。

  他的夫人在房门看了一眼,犹豫着,走上前去,跪坐在他的身前,紧紧地也抱住了他,雏田被爸爸和妈妈紧紧抱在了中间,尽管谁的表情也看不到,却第一次,在空气里......闻到了悲伤的味道。

  等到父亲松开了臂膀,雏田尚未抬头,便听到了父亲沙哑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去跟着宁次,一起训练吧。”

  “这一切的错误,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日差.....而是在几十年前,在我的父亲,亲手将笼中鸟刻在日差的头上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注定,我们彼此,都将怀揣着永远无法消解的隔阂,痛苦,了结此生。

  “但是,你不一样,雏田,你不一样......”

  如果自己的猜想正确的话。

  “你的未来,属于你自己,雏田!”

  日差,也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对宗家举起屠刀的吧?

  日向日足恍惚着,仿佛又回到了他第一次看见日向日差因为笼中鸟而痛苦挣扎的模样。

  想到了日向结弦在几年前被刻上笼中鸟时,日差那看似平静,却双拳紧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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