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我想请诸位,共饮一杯。”
日向结弦举起手来,手中的酒杯举起,分家人人响应,宗家的忍者犹豫片刻,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即便是长老们,也只能按捺着不满,先举杯再说。
随着日向结弦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浅笑。
长老中,日向辉陡然发出一声怒喝:“别喝!”
日向结弦手中的酒杯落地。
噼里啪啦的响声紧随其后,其余的分家忍者手中的酒杯亦是同时摔落在地,不约而同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你们!找死!”日向辉本能的捏出手印,下一刻,日向结弦捂住额头,露出苦恼的表情——是的,并非是如他所想的那样,痛苦的抱头栽倒在地,只是露出苦恼的表情,那双平静的双眼似乎有些埋怨,仿佛在对他说着,何必呢。
宗家忍者立刻摔掉杯中酒水,表情既震惊又凝重的凑成一团,结成战阵,将日向日足与长老们保护其中。
但仍有人不慎喝入了酒水,此刻只觉得浑身麻痹,查克拉越急着调动,越是浑身僵硬,口吐鲜血,一时间竟不能动弹。
“日向结弦!你想干什么!”日向辉愤怒地质问出声,眼中惊疑不定的盯着他的额头,满是不敢思议之色。
日向结弦只是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抓住额头的护额,随手取下,顺手一丢,远处的日向熏便如获珍宝般将他的护额接住,收好。
额头上,青色的笼中鸟若隐若现,下一刻,黑色的纹路宛若蛛网般将其笼罩着,仿若一只青鸟堕入蛛网,挣扎着,被毒液吞噬殆尽。
“你竟然......”日向辉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更加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其他分家忍者此刻满是快意的笑容与嘲弄的眼神。
不出意外的,无论怎么催动笼中鸟,周围的分家忍者,也没有反应。
一只大手,拍在了日向辉的肩膀上。
日向辉扭头,只看到日向日足坚毅的面容。
他踏步而出,走在最前,凝视着日向结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日足大人。”
日向结弦看起来依旧有些苦恼,看着缩成一团的宗家忍者们,又看了看仅仅五个瘫软在地,因为酒中之毒而不能动弹的宗家忍者,幽幽叹息:“不用担心,大概半个小时后,毒素就会解开,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不要做什么引起误会的事。”
“你疯了!?日向结弦!身为分家,竟然敢对宗家出手!罪无可赦!大逆不道!”
瘫倒在地的一个宗家忍者似乎是喝多了酒,即便此刻,也不愿接受现实,他愤怒的凝视着日向结弦,口中仍喋喋不休着:“还有你们这群分家,难道都忘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吗?跟随一个逆贼,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即便下了地狱,你们也......”
“聒噪。”
日向结弦只是平静的挥了挥手。
莹蓝色的查克拉乍现而出,宛若一颗炸弹般在他头前炸裂,众人只看一道蓝光闪过,下一刻,那宗家忍者的脑袋就消失不见,只看得见一个脑袋大小的小坑落在地面。
一时间,噤若寒蝉。
日向日足彻底放弃了幻想。
他难以置信的先是看着日向结弦,而后看向日向日差,日向日差此时就如同其他的分家忍者一般,只是静静的站在日向结弦身后,而后,才又看向日向结弦。
跟着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事......疯了!
都疯了!
日向结弦只是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轻推着眼镜:“能不能拜托诸位前辈,束手就擒,只要族长大人愿意将族长之位交由我父亲之手,除去少数的顽固分子必须斩草除根之外,我们依旧可以是一家人。”
“荒谬!你真当你吃定我们了!?”
日向辉怒喝一声,难忍愤怒,若非周围层层叠叠的日向分家严阵以待,不敢轻易露出破绽,恐怕早就要动手了。
分家人多又如何!?
掌握着一众秘术的宗家,以一当十,又有何难!
只要能走脱一个,向三代求援,这群家族的叛逆份子,就将......
四道光柱凭空而起。
而后,便是连绵的四片光幕,将日向一族笼罩其中。
“四紫炎阵!!?”日向辉愕然一声,显然是看出了这门结界术的来历。
日向结弦微微一笑:“好眼力,不愧是宗族族老。”
“但是......能别再打断我说话了吗?”他用的是疑问句,可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
日向辉钢牙紧咬,这位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老者,虽是一副须发皆白的衰老样子,气势却愈来愈惊人。
拖延时间——这门结界术一出,木叶的人岂能看不见,呵,日向结弦,糊涂至极,这样固然我们无法走脱,但你这样,岂不是替我叫来了三代?
想到此处,日向辉干脆不再打断日向结弦的话,有意拖延了起来。
雨滴依旧纷纷落下着,天空中又一声雷鸣,凄厉的撕裂了整片黑夜,倾盆大雨积蓄了许久,在此刻痛快的落下,雨幕宛若薄雾,夜风渐起,吹动着雨滴,即便此时众人头上都有临时棚顶,依然有水滴被风裹杂着落到身上来。
冰凉,刺骨。
“结弦哥哥!”雏田的哭声骤然响起。
她紧紧抱着父亲的腿,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叫停这一切,却又因为此时场中静静流淌着的杀意,而浑身发软,只能祈求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日向结弦依旧只是平静的看着日向日足:“日足大人,你与我父亲是手足兄弟,亦是名正言顺的族长,我不愿对你动手,只要你愿意正式将族长之位交由父亲,日后,你依旧是日向一族的一员。”
日向日足沉默不语,此刻,周围分家的忍者步步逼近着,杀气愈来愈重,空气冰凉刺骨。
为什么.....
他不能理解。
因为宗家与分家的区别?
可家族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他又做错了什么!?
而且,分家对宗家出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日差又是因为什么才做得出!?
“看来,是不行了。”日向结弦的话语,打破了沉默。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杀声顿起。
“杀!”
分家忍者们宛若浪潮般纷涌而至,宗家忍者举目望去,只看得到层层叠叠的,与自己有着同样眸子的族人们带着憎恶、仇恨的眼神向自己冲杀而来。
“日向结弦!”
一声爆喝,随后,一道白衣飘然而至,日向辉愤怒的打出一掌,恐怖的风压向四面压去,破空声撕裂作响。
日向结弦只是站在原地,表情依旧是让人厌恶的淡漠平静,伸出手来,莹莹蓝光盘踞其上。
“柔拳·小神空击。”
无声爆裂着的,是查克拉在撕裂着空气,巨大的蓝色光波宛若光束一般冲击而出。
这是日向辉从未想过攻击的方式,这完全超出了他对日向一族柔拳的想象,下意识的摆开身形:“回天!”
蓝色的光束宛若冲到了坚固的壁垒之上,像是瀑布击打在顽石之上,纷纷四散溢射而出,日向辉身后的忍者下意识的全部躲开,光线掠过,砸在地面,竟发出爆炸声响般,烟尘四起,临时的棚顶被掀翻一片,承载其上的雨水轰然落下。
日向辉停下回天,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错。”
日向辉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日向结弦清秀的面庞依旧只到自己肩膀高度,他侧目,只能看到一双靛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幽幽弧光,凝视着他的白眼。
与此同时,额头上,黑色的纹路向下蔓延着,恐怖的查克拉甚至因为突然被解放而出,冲击的他的衣服都猎猎作响。
日向熏改进过的飞鸟封印已经为他积攒了六个月的查克拉,此时一经释放,日向结弦只感觉,从未有过如此充盈的美妙力量感。
好快!
日向辉瞳孔收缩着。
“不可能......”日向辉的话语未曾说完,一只白皙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胸口。
磅礴的巨力甚至在打在他的身上之前,风压便先压瘪了他的衣襟,等到那只手落在他的身上时,日向辉只觉得浑身宛若被狂风吹拂的落叶一般,倒悬着飞向后方。
此时,场中早已战作一团,那些宗家上忍为了保护长老与族长,不得不身先士卒的杀了出去,与分家忍者缠斗着,而几位长老亦不是平庸之辈,护着日向日足试图打出一条通路来。
但就在他们撤退的方向上,日向辉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砸下,弹起,又落下,翻滚数圈,停在日向日足的脚步之前。
“那些长老,交给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些分家忍者便顺从的放弃了围攻长老们的决定,事实上,他们应付起来的确吃力,那些长老无一不是精通回天、柔拳的佼佼者,即便日向结弦对于加入了计划的分家忍者们从未藏私过,私下将宗家的秘术一一传授,可学习,是要时间的。
“小心,结弦少爷!”有忍者低声说着。
日向结弦轻声说着:“啊,注意分寸,我们的目的,不是杀戮。”
“是!结弦少爷!”分家忍者振奋的回应着,他方才一击将日向辉打飞而出,简直让他们忍不住要欢呼出声。
日向结弦只是勾着嘴角,伸手,随手替他拦下一枚偷袭而来的苦无,仿佛早有预知这一切的发生一般,眼中的蓝色,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令人倾倒。
日向结弦独自拦在日向日足一行人之前。
日向日差的身影在日向结弦身边出现,却也被日向结弦伸手拦住。
让父亲对自己的亲哥哥动手,这又何必呢?
“父亲,请注视着我。”
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日向日差表情复杂,却重重点头,扭头去帮其他的分家忍者解决那些碍事的宗家上忍,他们掌握着的回天简直像是乌龟壳般难以攻破。
但胜利的结局,已经注定。
“狂妄!日足大人,我们拦住他,你们先撤!去找三代大人求援,这叛逆之徒,必死无疑!”
两位长老杀出人群,朝他狂冲而来,被一拳击飞的日向辉口喷鲜血,勉强直起身来,咬着牙:“小心!不要大意!他的体术很强!”
日向结弦推了推眼镜,一头长发在肆意蓬勃而出的查克拉中轻轻摇曳着,让他在此刻不经意间,又想着,这长发该剪到什么程度才好呢。
“狂妄吗?我只是在冷静地分析之后,说出了最优解的答案而已。”
日向结弦平静的双手自然垂下,面对隔空打来的八卦·空掌,身后只是凭空浮现两只若隐若现的查克拉手臂般的存在。
“不要对你所不了解的事情妄作评价,否则,只能让你看起来更加孱弱。”
而后,蓝色查克拉光波毫不退让的打了过去。
他依旧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日向日足站在原地,紧紧护着雏田,只觉得,从面前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空气中,八卦空掌与他的柔拳查克拉相互碰撞着,炸裂无声,消弭不见,两位长老脸色微变,无需他们开口,其余五个长老齐齐杀出,遮天蔽日般向他袭来。
“宗家的忍者们,想什么时候投降都可以。”
日向结弦看着面前杀来的一众宗家的长老,只是露出浅笑:“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你们。”
“八卦·六十四掌!”
“柔拳!”
“八卦·空掌!”
“八卦·舞龙狮子!”
“柔拳·真空波!”
面对一众长老的绝活,甚至是他们压箱底的自创忍术,日向结弦蓝色的瞳孔只是平静的看着,甚至略过他们,看向在远处此刻才站直了身子的日向辉。
“辉长老,这些招数,你可未曾教过我呢。”
日向辉勉强撑着身子,吐出一口鲜血,肋骨断了——若非他拼尽全力避让了一寸,此刻破裂的,就是他的心脏。
日向日足站在原地,表情复杂的注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将雏田抱起,交给自己的夫人,让她紧紧护住雏田。
“死吧!”
一个长老怒喝一声,在他的手中,一条游龙一般的查克拉附着在手臂之上,狂砸而来。
有趣,和动漫里雏田的那招柔步双狮拳有些相似呢。
在日向结弦的视野中,他体内的查克拉流动宛若白纸上的墨迹般清晰,只是短短一瞬,便理解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满级的柔拳、和别人已经有质的差距的白眼,让他对这些建立在原本日向一族忍体术基础上的所谓‘秘术’,真是一看就懂。
于是,一条蓝色游龙凭空而出,飞涌而去。
“将柔拳查克拉雕刻成龙形,好像除了好看一些,没有太多加成呢。”
他轻声说着,双龙交汇,碰撞摩擦之下,那长老惊骇的发觉,日向结弦身上不知从哪里施术放出的蓝色游龙,竟和他的舞龙狮子结构完全相似,灌注着的柔拳查克拉,更是毫无差距。
怎么可能用身体上的穴位来释放柔拳查克拉进行攻击啊!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就在这游龙飞出的一瞬,却也帮助日向结弦完成了战术上的布置,在其遮掩之下,身形化作幽影般,一时间,空气中仿若多出了数个日向结弦一般。
“知道吗,即便是你们口中的瞬身止水,也曾对我的瞬身术赞不绝口。”
声音是从哪来的!?
哪个是真的!?
日向结弦的身影仿佛无处不在。
日向辉突然间感到了一股刺骨冰凉之意。
日向结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此刻半坐在地上的他。
“辉长老...好弱。”
他的话语宛若噬心毒箭,让骄傲的日向辉如遭雷击般僵在当场,日向结弦只是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甚至未曾对他出手,可日向辉此刻肋骨断裂,怒火攻心,一急之下,竟然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日向结弦的身影化作虚无,这口鲜血便落在了空处,只剩下他幽幽的一句,还回荡在日向辉的耳边。
“这就是,宗家的力量吗?”
日向辉瞳孔剧烈的颤抖着,头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无力感,半瘫在地上,踉跄着无法起身。
“日向结弦!受死!”
一位长老用白眼捕捉到了日向结弦的行动轨迹,悍然出手。
他战术意识惊人,知晓凭借自己完全不可能打中日向结弦,此举,只是为了减少日向结弦的闪避空间,为同伴制造机会而已。
几乎是同一时刻,另一个宗家长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意识到日向结弦的强悍之后,默契的同样使用出空掌封锁着日向结弦的另一侧闪避空间。
日向结弦看似被迫的停在了原地,满天虚影消失不见。
“机会!”
八卦·空壁掌!
数位长老合在一起,猛然出手。
这是一门人数越多,威力越大的合体秘术,建立在八卦空掌的基础上,足以远程御敌。
日向结弦只是站在原地,蓝色的电弧般的瞳孔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弧光,漠然的注视着远处的长老们聚在一起,向他发出几乎拼尽全力的舍身一击。
“为什么会试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攻击我呢?
明明知道我和你们一样掌握着回天,却还想用这种明显的,远程的攻击方式。
难道是在害怕,即便拥有白眼,也无法捕捉到我的身影吗?”
别说话了啊!
有一位长老紧咬着牙齿,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语气依旧平静的日向结弦,却觉得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牵动着自己的神经一般,战斗的意志在不断的削减着,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战栗与不解。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强!?
恍惚之间,这位曾亲眼目睹过一位名为宇智波斑的忍者战斗过的老人,竟隐约的,从日向结弦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家伙的影子。
那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无法正面应对的压迫感。
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只虫子般渺小不堪。
我.....
可是,日向宗家的长老啊!
“啊啊啊啊!”
奋力的咆哮着,诸位老者抱着必杀的决心,拼死发动了攻击。
恐怖的风压铺天盖地而来,雨水甚至都在这一刻被风压凝成实质的水幕,压迫而来。
临时的棚顶彻底被掀翻而起,破裂撕碎声甚至让周围还在战作一团的其余忍者们都不由自主的先暂缓了攻势,屏住了呼吸,窒息一般看着那风压冲向日向结弦。
“结弦少爷,小心!”
有人惊呼出声。
但所有人却只看到了那个在雨幕中不急不缓的身影。
他只是依旧站在原地,缓缓摆出架势。
熟悉的起手式。
熟悉的查克拉光团。
让人陌生的范围与压迫感。
巨大的螺旋查克拉团在原地陡然炸起。
日向日足脸色一变,一只手抱住妻子和雏田,奋力发动瞬身之术,向远处奔去。
即便他距离日向结弦的距离,足有十几米之远。
“回!天!”
蓝色的光团炸裂开来,仿佛不断膨胀的气泡般,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
原本被八卦·空壁掌裹杂着的风雨,临时棚顶的屋顶、木材、泥土,在此刻纷纷倒转而飞,化作残破的碎屑。
几位长老站在一起,有人惊呼出声:“用反向回天!”
一道道蓝色光团凭空炸起,诸位长老施展的回天与日向结弦的回天相碰撞,宛若一只钢铁制成的陀螺、撞上了不断旋转的鸡蛋,原本打算用反向的回天旋转停下日向结弦的回天,却在此刻不断被日向结弦那庞大到完全不像是回天的螺旋查克拉不断冲击着,侵蚀着。
直到其中一名长老支撑不住,撒手停下,短暂的一瞬平衡消失不见,日向结弦的回天肆无忌惮的炸裂开来,轰然爆响着,甚至一直冲向宗祠附近,掀翻了那古朴的石阶,才堪堪停下。
而那些长老们,则被巨大的回天直接冲飞,像是被一辆卡车撞个正着,七零八落的倒飞而去,砸在各个地方发出爆响。
最惨的当属日向辉无疑,本就没力气多动弹的他,面对如此恐怖的回天,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避开要害,下一刻就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掀飞出去。
撞击的瞬间,一条胳膊便扭曲了起来,落地之后,下意识的双腿着地,却又被回天击飞后的巨大旋转惯性扭断了脚踝,进而扭断了双腿,整个人在地面无力的翻滚去好远,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须发,被雨水和污泥沾满,狼狈的像个泥偶般僵硬的在地面抬着头看他。
日向结弦停下手,深深吐气,脸上的黑色纹路淡了几分,准确的说,此刻他的浑身都有着宛若毛笔画下的浓重纹路,这段时间,他几乎将所有能存储的查克拉都存了下来。
在这飞鸟封印的查克拉全部逸散消失之前,他便是毫无疑问的影级水准。
“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如果没有别的挣扎要尝试的话.....”
他轻轻抬起手,推了推有些偏离的眼镜,语气依旧是那让人寒毛倒数般的平静:“就请诸位长老,毫无遗憾的赴死吧。”
“请别担心,你们依旧会出现在日向一族的族谱之中,当然,在旧的那一页上。”
在他的视线里,那些长老七零八落的瘫倒在远处,恐怖的回天宛若神罗天征般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一个个都是血肉模糊。
其余的分家忍者更是在此刻退避三舍,仅剩的五名宗家忍者趁机脱战,缩在日向日足身边,看着日向结弦的眼神,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一位长老勉强坐起身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日向结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天?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查克拉?
那双白眼里,瞳孔为何是诡异的靛蓝色?
“结弦,为什么,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会变成这样啊......”日向日足喃喃自语着,仍然不知道,或者说不理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他,让他做出了今天这一切。
“与其说,是我变了,不如说,是你印象中的日向结弦,从一开始,就未曾存在过。”
日向结弦身形笔直,黑色的和服被雨水打湿,满天的雨水几乎在回天消失后,隔了两秒才迟迟落下。
他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日向辉。
这位原本就深受重创的老者,被回天直接冲飞而去,多处骨折后,砸在了一堵墙上,此刻口吐着鲜血,奄奄一息的用仇恨与茫然的视线凝视着他,浑身多处骨折后呈现的扭曲姿态,让人看着就浑身骨头发痒。
“还有意识啊,真可怜,原本只是想让你在见证一切后,抱着无力的怨恨,干净利落的死去呢,现在这与你的实力、德行不符的旺盛生命力,真是一种浪费啊。”
日向结弦的话仿佛戳中了什么,日向辉颤抖的张开嘴,却很快,无力的瘫倒在地,口吐着鲜血,无声的诅咒着什么,却只能看到日向结弦勾起的嘴角,和那眼神中漠然又平静的映照着的,自己逐渐死去的身影。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诸位长老能够以自裁的方式死去,留下一些体面,感谢你们曾经对日向一族的付出与牺牲,但很遗憾,新的日向一族里,没有承载着你们位置的空位。”
他扭头,看向了其余的长老们。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作为既得利益的一方,某些根深蒂固者,必须铲除,不留后患。
一位长老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
“成王败寇,我愿意接受我的失败......
只是,结弦啊,你这样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的存在......
又会把日向一族带向何方呢?”
“抱歉,在笼中鸟第一次存在于我的额头的时候,我们,就不是我们了。”
日向结弦漠然的视线,其余分家憎恶的视线,让那长老如梦初醒般的意识到了这一切的原因,他惨笑几声,意识到事情已无转机,只得用卑微的态度,向着他微微鞠躬。
而后,这位老者,又用卑微的语气开口祈求着:“我的孙子......”
“请放心。”日向结弦平静的看着他:“不仅是你的孙子,任何一个在此次变革之后活下来的日向宗家,我都会给予他们机会,想要复仇的话,就拼尽全力的试着杀掉我吧,我会仁慈的给予他一次复仇的机会,但也仅有一次。”
长老默默的凝视着他,许久后,哈哈惨笑两声,伸手对准自己的心脏:“真是,好气魄!”
柔拳查克拉炸裂了自己的心脏,这位长老轰然倒地。
其余的几位长老对视一眼,看着远处依旧平静的站立在雨幕之中,正在接过日向熏递来的雨伞的日向结弦,悲哀且绝望的接受了现实。
日向结弦的双眼,安静的注视着他们迈向死亡的结局,甚至在他们动手之前,便挪开了视线——他的双眼,在他们的死亡到来之前,就已经亲眼见证了他们死亡的模样。
举着雨伞,任由日向熏轻轻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长发,待到水珠擦净了些,他举着黑色的雨伞,目视着远处呆立不动的日向日足,缓缓走去。
仅剩的五位宗家忍者浑身颤抖的在雨幕中挡在了日足身前。
“啊!!!”
一位忍者发出绝望怒吼,责任让他忽视了心中的恐惧,向面前不可匹敌的恐怖存在发起了冲锋。
日向结弦没有动手,只是举着伞,在原地缓慢的摇闪着——之所以说是缓慢,是因为他的速率明显要比对面发出拼死一击的忍者要慢得多,但诡异的是,他就像是预知未来一般!
只需要不急不缓的闪转腾挪,就可以将其全部闪避过去,无论那柔拳打来的再快,也只会‘恰到好处’的落了空。
甚至还能用雨伞闲情逸致的抵挡着水珠不让它再次打湿自己。
“你是在为了什么,在向我拼死一搏?
你对我有什么仇恨吗?应该完全没有才对,我记得你,即便身为宗家,你也始终很安静,从未因此向分家作威作福过,在你心里,我亦是你家族的同伴才对。
你看着的我眼神,也说明你对于那几位长老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综上所述,你有办法打心底里开始憎恶我吗?
此刻的你,对我并没有任何憎恶与仇恨才对。
仅仅是因为所谓的‘责任感’而向我发起着攻击。
那种没有憎恨的、没有重量的鲁莽攻击,是无法命中我的。
停手吧。
否则,那份责任感,将成为压断你脖颈的秤砣。”
耳边传来的平静声音,让那宗家忍者下意识的放缓了动作,每每注视到那双正在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眸子,都能感受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
日向结弦伸手,轻轻捏住了他打空的手臂。
咔嚓!
“抱着一条手臂退下吧。
这是你作为我的敌人,所该承受的最小的代价。
也不必因此而感到不安,从今往后,就作为我的族人活下去吧。
在新的日向一族,依然需要像你这样的忍者存在。
不要太过坚持,踏过蝼蚁却不去杀死他,这份力量可是很难掌握的哦。”
这名曾在战场横行无阻,即便面临数倍的日向分家围攻也未曾负伤的宗家忍者,抱着一条轻微骨折的手臂,颤抖的向后退去。
日向结弦对他露出了微笑。
扭头,剩下的几位宗家忍者,不约而同的因为他的视线而后退一步,几人对视一眼,沉默的退到一旁,竟然真的就此决定放弃,不再与他为敌。
唯有一个上忍,眼神中即惶恐,又不安的盯着他,似乎在犹豫,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
“日向心音,我记得你。”
日向结弦喊出了他的名字,只是微笑着,眼里仿佛只有单纯的好奇:“为什么会留在这里呢,是在担心,我会因为曾经我们是对手,而且,我曾因你而受过轻伤,便可能会因此报复你吗?
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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