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你知道出了什么了事了吗?”
即便身为分家的老牌上忍,日向和田也很少会在晚上被叫到日差的家里来仪式。
另一个同为上忍的分家忍者,日向衫闻言也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我也只是接到通知后便来了。”
两个家族的老牌忍者此时打量着身旁,对于此时在房间里奇怪的人选组合,不由有些纳闷。
他们两位,其中一个是战功赫赫的精英上忍,一个是暗部的小队长,可以说,是日向日差在分家最值得信任的中流砥柱。
与他们相比,其他的人的身份,却看起来颇为不搭。
日向樱花,一个已经正式退役,目前负责看管着分家后勤的中年女忍者,退役前的实力也不过只是中忍,因为在战斗中被斩断左臂,光荣退役。
日向熏,一个被突然提拔成为护卫,却又让人有些陌生的八岁小女孩。
日向春天,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忍,工作是在日向家看门,说好听点吧,负责在日向家警戒的。
这样神奇的组合,被一起叫到了日向日差的书房里。
如何不让人心生疑惑?
执行任务,也不像。
谈话?哪有叫这么多人一起谈话的,彼此之间不熟啊。
除了日向熏难掩激动,微笑着的样子让他们若有所思之外,其余的,一概摸不着头脑。
直到日向日差推门而入。
而日向结弦,就跟在他的身后,等到日向日差推门而入后,他便随手关上了门,双眼白眼青筋暴露,站在门边,面带微笑着推了推眼镜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只是开启白眼的举动,便让几位见多识广的忍者们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日差大人。”几个忍者心思各异的低下头,打着招呼。
日向日差严肃的点点头,走到他们身前,先是沉默了一会,就在几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日向衫,日向和田。”
“嗨一!”
“一年前,你们因为在战场上优先拯救了分家的族人,而被宗家施展笼中鸟惩戒,此事属实?”
日向衫与日向和田对视一眼,沉默着低下了头,声音低沉:“是。”
“半个月前,你们在酒后与宗家的一位中忍发生冲突,并表示如果不是分家的牺牲,你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因此被日足大人训斥,并被罚金与惩戒,予以严重警告,此事属实?”
两人沉默着,点点头,这次连回答都没有了。
日向日差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们两眼,而后看向日向樱花,语气依旧平静:“上个月,你公开向宗家表示不满,认为宗家对待侍女的态度过于盛气凌人,此事属实?”
“属实。”日向樱花此时已经年过四旬,作为老人,她在日向家见过了太多的事,即便是日向日足,也不会随意惩戒一个为家族奉献了一生,甚至为此付出了一只手臂的残疾老妇人,即便她或许对宗家心怀怨怼。
“三个月前,你曾因为拒绝宗家几名上忍索要物资而因此发生口角,事后因此在私下抱怨不公,并因此被日向长老训斥,此事属实?”
“属实。”
日向樱花梗着脖子,黑色的长发中混杂着银丝,不过四十余岁便满是皱纹的苍老脸上,有着分家一族少见的桀骜。
日向日差转头看向日向春天:“一年半前,你因为拒绝几位宗家中忍违反宵禁出门的原因,遭遇围殴,事后并未得到补偿,此事属实?”
“不属实.......”日向春天长相和蔼,简单来说,便是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他憨憨的笑着,轻声道:“日足大人让他们道歉了。”
“半年前,你的次子被刻上笼中鸟,在他被宗家玩伴嘲笑时,你为了维护孩子而训斥了几人,事后因此登门道歉,此事属实?”
“属实。”日向春天的笑容黯淡了些。
日向日差瞥了一眼日向熏,见她一副时不时便偷瞥几眼日向结弦的样子,轻轻摇头,略过了她。
“你们几位,不仅近年来如此,事实上,在之前也多次因为与宗家发生或大或小的冲突,而遭到惩戒或警告,我说的有错吗?”
日向日差说完后,几位忍者或是冷漠或是平静的点头接受。
“你们.......渴望摆脱笼中鸟,对吗?”
此言一出,几位忍者脸色齐齐产生变化,他们下意识的睁开白眼,手几乎不自觉的微微抬起,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唯有只有一只手臂的日向樱花冷冷一笑,对此看起来十分淡定。
“家主......慎言。”即便是一向与人为善,低调隐忍的日向春天,也不敢接下这句话,只是严肃道:“我等绝对忠实于日向一族,绝无叛心。”
“更何况,笼中鸟......是我们的宿命。”日向春天哀叹一声,沉声道:“接受宿命,也是日向分家的人,该做的事。”
“但,如果我告诉你们......宿命,是可以打破的呢?”
发出声音的,不是日向日差。
而是日向结弦。
此时的他,轻轻摘下了额头的发带。
几位忍者下意识的看向他的额头,却发觉那原本青色的纹路,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暗淡——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即便是死去,这纹路也不会颜色变浅。
日向熏屏住呼吸,也终于于此刻,知道了日向结弦在额头上遮掩着发带的原因。
她欣喜、憧憬、狂热的看着他额头的纹路,双拳不自觉的握紧,而后,那双眼便看向日向结弦,渴望的抿紧了嘴唇。
其余人也在此时或快或慢的意识到了什么。
一直冷静且淡定的日向樱花脸色巨变,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碰碰日向结弦的额头,尽管日向结弦不闪不避,却依旧在碰到之前,颤抖的收回了手去。
“日差大人.....”
几个忍者齐齐扭头,看向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叹息一声,却用一种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这件事,并非是我做到的。”
“您的意思是?”几个忍者又用惊愕的眼神看向了只到自己腰边高度的日向结弦。
日向结弦只是微笑着,轻轻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如果说,你们口中所谓的宿命,便是出生在日向分家,接受笼中鸟的烙印的话。”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宿命已经结束了。”
日向结弦重新拿起发带,慢悠悠的系上的同时,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就在这里,想清楚吧。”
“是以一只笼中之鸟的身份死去。”
“还是挥舞着那双曾被折断的羽翼......飞翔。”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几个忍者还在惶惶不安中不敢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时。
日向熏吧嗒单膝跪地,深深地将头低下:“我愿意!”
整的跟求婚似的。
日向结弦微笑着伸手,结印,而后,右手轻轻按在她的额头。
“封印术·飞鸟。”
漆黑的封印术纹路蔓延后消失不见。
日向熏颤抖的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能感受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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