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的致辞并不算昂长,但却也说尽了鹿与雏菊一生的成就,对木叶的贡献。
对逝者的哀悼、对未来的期许、对生者的安慰。
之后,他便第一个对着慰灵碑上新刻下的两个名字郑重祷告。
随后,便是一个又一个的忍者在碑前轻声低语。
大多都献上了一朵白色的花。
宇智波止水送上了一捧玫瑰与百合交错的花束,将额头抵在石碑上,闭目,无言许久,起身走到一旁。
“鹿前辈,记得你说过,要是死了千万别献花.....但是,这个,你一定很喜欢。”
日向结弦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然后,放在碑前。
他是从家里拿的——分家人那么多,总会有抽烟的人。
看着墓碑上山中鹿的名字,他微微一笑:“还说不要在暗部里称呼名字而不是代号呢.......真是,狡猾。”
“还记得你说过,戒烟是你最后悔的事,要是以后退役了,一定会重新抽,现在,你退役了。”
“但是和井野谈恋爱的事还是先饶了我吧,等她长大,恐怕我早就被别的小女生缠的死死的......嗯,之前一直没跟你炫耀,我人气很高。”
日向结弦轻笑低诉着,将香烟放到角落,免得打扰别人送上鲜花,又将玫瑰放在碑前,轻轻用手指滑过雏菊的名字。
让他情绪复杂的是,就连在墓碑上,也未曾知晓雏菊的全部姓名,只有短短的雏菊两字。
当然,或许,这就是她的名字了。
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日向结弦退到一旁。
没有太多的哭声,诸位都是忍者,即便是经营着花店享受着普通幸福日常的山中太太,也是在山中这样伴随着木叶一同饱经战争苦难的家族中成长而来的。
唯有井野这个如今才一岁的小女孩呜呜哭着,大抵是沉重的气氛让她不能理解吧。
仪式并未持续太久,约莫每个人都送上祷告与告别之后,便算正式结束,三代更是早在最开始的致辞和祷告之后就先离去了,毕竟是火影,若是每牺牲一个忍者就要空下大半天来举行仪式的话,那就不用干活了。
有些残酷,也是事实。
人群逐渐散去,即便是山中太太,也并未停留太久。
鹿没有老婆,山中太太作为他的妹妹,便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按照鹿前辈的说法,就是在退役之前坚决不结婚,免得让孩子没了爸爸,那多可怜。
就是可惜了雏菊前辈。
那朵玫瑰,或许,她更希望是由鹿前辈亲手送给她的吧。
日向结弦和沉默的宇智波止水漫无目的的在村子里瞎逛。
连续一年的任务让他们两个都习惯了无时无刻都要警惕、每一段时间就要战斗的生活,眼下突然没了事做,竟一时也不知该干些什么好了。
“鼬怎么样?”
日向结弦主动找起了话题。
“还不错,天天和佐助待在一起,看着越来越成熟了。”
“宁次呢?”
宇智波止水扭头,微笑。
“他啊,现在已经是个麻烦的小鬼头了......但很可爱。”日向结弦同样面带笑容。
俩人不知怎么的,就逛到了小公园。
坐在里头,俩人闲聊胡扯着,一直到没了话题。
宇智波止水愣愣的看了会天空,才突兀的,轻声问着:“你觉得,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要怎么样才好呢?”
或许时机不大合适。
但宇智波止水此刻心力憔悴,即便不断地让自己坚强起来,心中却依旧十分迷茫。
昨日,回到家族中后,他并未能像日向结弦一样睡个好觉。
而是被宇智波富岳叫去了。
在得知自己最信任的前辈牺牲之后,宇智波富岳......问他的眼睛到底有没有发生变化。
他只是因为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而沉默了一瞬,宇智波富岳便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就此不谈,转而聊起了别的事。
那是一场漫长的对话,甚至于,在对话结束后,让他昨晚只睡了浅浅两个小时。
宇智波富岳终归还是准备妥协了。
但却不是向木叶一方,而是隐隐的,向他透露出了向宇智波一族内倾斜的意思。
这意味着许多,让眼下本就情绪不佳的宇智波止水,更是一时有些头脑混沌,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原本想,自己慢慢想,想出来再说。
却鬼使神差的,在看到日向结弦的同时,将心底的苦恼倾诉了出来。
倘若说在眼下的这个木叶,他最能信任的人是谁,大抵,便是身旁的这位同伴了。
这个问题日向结弦必须要谨慎回答,他沉思片刻,没有轻易开口,而是沉着的静静组织着语言,整理起了思路。
与其说,是在为止水指出一条宇智波一族的出路。
事实上,这却干系甚大,大到足以影响到木叶未来的格局,也足以影响到他暗藏于心的一切计划。
脑海里再三确认过自己的目的与需求后,日向结弦十分冷静的开口道:“你觉得,以木叶眼下的格局,如果宇智波一族突然消失,对于整个忍界会有何影响?”
这句话超出宇智波止水的预想,日向结弦的反问让他不由认真思考了片刻,而后,缓缓摇头。
“云隐与木叶的和谈应当只是时间问题,即便失去宇智波.....云隐也不可能全力以赴的打赢这场战斗。”
“毕竟,岩隐现在同样在与我们和云隐同时发生着小规模的战斗。”
虽然岩隐投降了。
嗯,准确的说,是不想打了。
但却不意味着,他们就此彻底安静下来,龟缩着认怂了。
只是损失太重,不得不鸣金收兵,退回本国领地,开始重新积蓄力量。
严格意义上来讲,虽然明面上激烈的厮杀已经逐渐消失,但暗地里,却仍在边境不断地与木叶与云隐村发生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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