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做的有些亢长,又好像是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一点点的勾起了她心中的无助了委屈,无数个日夜刻苦练武的疼痛,一次次被母亲剪去长发的哭闹。
她听着母亲一字一句的教导她。
阿黎,你是男子!
宗延黎恍恍惚惚的走在一条漆黑的道路上,心生懦弱想退缩,却好似被一双大手推动往前,黑色的路浸出了血色,她看到了那森森白骨,看到了那站在尸山上的人。
那穿着军甲重盔手持长枪立于尸山之巅的人,那殷红的血渍从她那披挂斗篷上滴滴答答的滴落,滴在了脚边断裂的狼阙之上。
那一瞬间,她似乎遥遥对上了一双眼,孤寂而充满死气。
“将军?”昏睡之中的宗延黎蓦的睁开了眼,那汹涌席卷而来的绝望散去,耳边是雨水打在帐篷的声音,她鼻息喘着粗气转眼看去,看到闻年手中拿着毛巾正满目担忧的看着自己。
“……几时了?”宗延黎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哑的不像话,后背满是汗渍。
“快到卯时了。”闻年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毛巾递了过去。
宗延黎接过擦着额间虚汗,出了一身汗倒是觉得浑身上下轻快了不少。
闻年转身又给宗延黎倒了热水,宗延黎仰头灌下之后才道:“怎么是你留在这?”
“冯军医留了哑奴照顾,我见哑奴困倦便让她在外间歇会儿。”闻年不放心宗延黎,眉间含着忧心道:“将军可觉得有何处不适?”
宗延黎摇了摇头,觉得身上这出汗了的衣服黏黏糊糊的厉害,让闻年去叫醒哑奴来帮她换身干爽的衣服。
她虽是觉得轻松了不少,但是浑身上下还是没什么力气,提不起劲来。
哑奴揉了揉眼睛走了进来,对着宗延黎俯身拜了拜,咿呀呀的比划了一下,说自己去拿衣服来,这么多年的相处,宗延黎也从最初的不理解手语,变得能第一时间明白她的意思了。
哑奴又比划着说闻年很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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