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找机会分辨解释的秦笙,在听到季桐的话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秦父一脚飞踹过来,“你还敢瞪她?!”
秦笙肩膀猛地被踹了一下,本身回头看人时就跪姿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歪倒,索性直接站了起来。
他沉了口气,无语扶额:“先给她治伤,别的后面再说。”
季桐都已经“供认不讳”了,他自然不好再去反驳,只能认了。
眼见秦父踹完后脾气有所发泄,秦母连忙趁此机会将两个小辈拉起来,“没事吧没事吧笙笙,哎哟季小姐,别跪着,小心伤口裂开。”
秦母越看越皱着眉,也训斥了秦笙两句,“你说你也真是,季小姐看着多好一姑娘啊,你也太过分了,人看着也瘦瘦的,怎么能这么苛待人家,你给我饿几天吧。”
秦笙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麻木了。
一家人七嘴八舌七手八脚的场面混乱不堪,也还算很快招呼来了管家,也叫了私人医生。
几人都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私人医生给她处理伤口,嘱咐了后续的膏药和忌口,又添了口服的药,短短十分钟,季桐感觉周围的目光快要把她盯穿了。
她的耐痛能力一向不错,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时她一声没吭,但碍于周围一堆人她继续演了一下,咬着牙眼眶里憋出了丁点莹亮的泪珠。
秦笙急得不行,可秦父秦母都站在他前面,甚至两个哥哥都想把他挡住。平常看起来不对付的大哥二哥竟然出奇的一致。
“我没事……”
私人医生离开后,季桐低着头说了句。
在秦父一声“来二楼书房”后,待客厅的人都散去了。
秦笙跟在秦父身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季桐也回望了他。
秦母温柔地笑着,拉过她的手臂,“季小姐,来,过来坐。”
到了另一间屋子里,秦母沏了茶,端到季桐手里,才满怀愧疚之色地坐在她身旁,“我们笙笙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似乎连眼角都多了一丝皱纹,“以前笙笙人很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我有好几年没跟他谈过心了,这些年他跟家里关系很冷淡。”
“为了让他感受到家对自己人的关心,我和他爸还想出了个馊主意,让小薄和小简演内斗给他看,就是希望他的上进心能被激起来,他天天画画我看着有些害怕,甚至有时饭都不吃,我怕他有什么阴暗的念头,才让小薄和小简两个小家庭在饭桌上正锋相对。”
“这样不仅能突出家庭的重要性依靠性,想让他感受到伴侣是真正维护你的人,也是想让他早日成家。”
“可惜……”秦母抹了抹眼泪,“可惜他半个月前虽然答应了进秦氏工作,却也是一整天泡在工作里,上进心太过也不好。”
“谁知,谁知他早就……成了这个样子。”
OK。
这下季桐终于知道为什么穿书前半个月都见不到秦笙了。
不过……秦笙不是一向不对这些事上心吗,为什么要接手秦氏的工作。
季桐看着秦母一脸忧愁,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纠结,她既心疼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更心疼自己养大的儿子,这些话其实是在打感情牌,还是希望自己儿子不被抓的。
确实有些过了,季桐不忍。
“好啦,阿姨。”她笑着拍了拍秦母的手背,“对不起,我骗了您,我没有被怎么样,我之前是闹着玩的。”
“啊?”
秦母愣住。
随后她赶忙问:“那,那笙笙没有打你?”
“没有。”季桐指着嘴角,“是我在自己家里磕着了,正准备去医院呢被你们叫来了。”
“那,那笙笙也没有把你关起来?”
“没有,都没有的。”季桐无奈,“我都不知道那别墅里还有个地下室。”
秦母想起那些照片瞬间板了脸,“那也不太对,正经人哪会拍那么多照片,还挂在地下室,不想叫人发现。”
“我看他是有贼心!只是还没实现罢了!”
“……”
合理。
半小时后,秦笙在书房被骂的狗血淋头后,颓废地出来,又换了秦母和两位哥哥进去。
季桐也跟着进去了。
季桐一脚踏进书房的那瞬间,正要离开的秦笙用食指勾了勾她的手,蹙着眉看了她一眼。
季桐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
季桐晚上原本被安排住在了五楼最宽敞的客房,但经过这场书房的真相剖白,季桐被直接安排在了秦笙的房间。
直到两个人都坐到床上的时候,秦笙都还不可置信,“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什么了?”
季桐笑着:“说我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秦笙扯了扯她衣角,“不要开玩笑。”
“好吧好吧,我说我离不开你,除非我怀上你们秦氏的孩子,否则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一定会告发你!”
“……还在开玩笑。”
“是真的。”季桐真诚地看着他,“保真。”
秦笙难为情地偏过头,“一定要这么骗他们吗?”
季桐笑得锤床。
没有,现在被骗的只有他一个了。
“随便你怎么玩。”
秦笙虽然不明真相,但还是把自己的脸送进了季桐的掌心,“高兴就好。”
“我没有什么优点……”
秦笙絮絮地说着,忽然被季桐捂了嘴。
“谁说你没优点。”季桐细数着,“你很好啊,温柔、努力,对所有人都保持着善良,即使是书中的人你也从不把他们看作NPC,我就不行。”
“这些怎么就不是优点呢,你还会画画,还会做饭,而且很好吃。”季桐将他的脸捧起来,啄了一下,“你人也很好吃。”
“那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反咬我一口。”秦笙的眸光假意冷了下来,盯着她压低声音,“这么想看我被罚?”
“说了,你好吃呀!咬你一口怎么了。”季桐咯咯笑着,“我又不在乎你父母怎么看我,我只想看乐子。”
“况且刚开始解释了他们也不信呐。”
秦笙嘴角微弯,转为一副“你果然如此”的样子,轻轻回抱住她。
臂弯里都是炽热的温度,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带来的电流却像温柔的羽毛拂过全身,酥麻得令人僵直,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个瞬间。
片刻后,他轻声问:“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公开,也不接受求婚。”
以前他从不敢问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足够确认,他得到了爱。
“那时候吗,不够爱吧。”季桐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对不起,但是我现在爱你。”
秦笙搂她的力道重了几分,“没关系,谢谢你让我等到了。”
*
周二。
季桐恶狠狠地挂断电话。
什么狗屁排挤行为!
老娘不伺候了!
辞职!还是特么的辞职!这个岗位她待不了一点!
她穿书前准备了那么多天的准备工作,为的就是周二这一天的会议,结果公司天降了一个顶头上司,直接告诉她已经采纳了同组同事的策划案。
理由是她请了一天假???
可是会议是周二才开啊。
周一本来就没有这个项目的任何规划。
如果有事,为什么周天她请假的时候不说。
季桐深呼吸,把这些纷杂的思绪通通抛诸脑后,冷静了下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当天她就递上了辞呈。
当天下午她就偷偷面试了秦氏。
现在的季桐那心里最后一点迂腐消失殆尽,她决定走更舒服的路,她配,她不仅配,还要将这条路走到最好。
走出秦氏大厦的时候,阳光正好,暖红的颜色洒在她的肩上。
电话铃响起。
“桐桐,你下班了吗,我来接你。”电话那头秦笙的声音带着些隐蔽的欣喜。
季桐扬着面迎着暖风,“下班啦,不过我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
季桐继续道:“我立马下车,能顺路路过我这里吗。”
“当然。”秦笙的局促一扫而光,唇抿成一条线勾起来,“方向盘是死的,我是活的。”
*
夜幕星繁。
凤凰山的山顶,草地软绵,铺了一整条花路。
季桐在坐上缆车的时候还在拒绝。
“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我爸妈还说晚上有什么惊喜,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秦笙将她送进缆车,自己坐到了她旁边,垂眸看着发懵的季桐,“到了就知道了。”
季桐不解,半夜坐缆车并不能看什么好的风景,也只有远处城市的灯火夜景而已。
再不济就是霓虹里的车水马龙。
树木与黑夜融为一片,缆车下凤凰山的山景根本看不清。
“这山是不是秦氏准备开发的那座?”季桐问。
“嗯,下个月就开始开发了。”秦笙盯着她,在缆车顶部小灯的照耀下,季桐的脸白得发光,却又柔和不已,“现在这个项目是我在负责,但是我不擅长这些。”
“你可以找你大哥二哥问。”季桐真心给他提建议,“或者直接找你父亲,既然项目给了你,肯定是希望你好好做的,也不会拒绝给你帮助。”
“嗯,我知道。”秦笙问,“如果是你呢,能给我建议吗?”
“现在不行。”季桐思考了一下,“一个月后或许可以,我要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秦笙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不由得低头闷笑了一下。
“好吧。”
两人从缆车上下来。
夜风吹过,季桐感到凉意,下意识摸了摸肩膀。
下一秒秦笙的西装外套就披在了她肩上。
她回头看他,秦笙却搂着她示意看前面,“走吧。”
前面是个坡,前面什么也没有。
十几米后,到达坡的顶峰,季桐的视线往下移,居然是一个巨大凹陷的山窝。
下去的阶梯铺满了花,不是花瓣,是整朵的鲜花,什么都有,像极了春天争相斗艳的场景。
每朵花上都有串灯。
下去的阶梯路旁也有石灯,一盏接着一盏,绵延至山窝正中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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