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弟说的蛋糕店很重要。重要到翻阅记录的时候,发现不仅仅是任知音去过,原来常泰也去过。
当初尹佳文发现了朱妍的存在,知道自己被常泰骗了,跟他提出分手,可常泰不依不饶不肯分,还做出各种事情来想要她回心转意,其中就包括去蛋糕店订蛋糕送她。只是蛋糕还没取到,人就先死了。
一组去蛋糕店查过,不过当时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就丢开了手。
现在又发现了线索围绕着蛋糕店,将常泰、任知音、还有可能包括项原和刘招弟,将他们紧紧包裹在其中,那就得再仔仔细细重新查一遍了。
警察将蛋糕店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张旧自始至终都很镇定。
苏觅拿出常泰和任知音的照片问他:“这两个人见没见过?”
张旧摇摇头,脸上一直带着丝笑意:“常泰我认识,那个女的不记得了。”
苏觅说:“说说你跟常泰的关系。”
张旧说:“我就读于北岭大学生物工程系,目前研二,常泰是我们系的本科学弟,具体读大几我不记得了。我们是在系里搞的一次活动认识的,研究生和本科生不在一个校区,我跟他仅仅是认识,不算熟,平时也没什么来往。”
陈茂一直在外头转悠,这时进到屋里说了一句:“你这蛋糕店位置够偏僻的。”
张旧笑笑:“郊区租金成本远低于市区,赚不赚钱倒在其次,我主要是想熟悉一下开店运营的流程,我一个新手,第一次做生意,试试水罢了。还有一点就是我个人也比较喜欢清净。”
富二代有任性的资本。这时苏觅忽然问:“你们关系一般,常泰为什么放着S市那么多大品牌蛋糕店不选,非要跑这么远到你这里来买?”
苏觅翻了翻订蛋糕的记录本,面露狐疑:“你这生意可不太好,这两个月来订蛋糕的人加起来一共才八个。”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这个蛋糕店位置又偏僻,人流这么少,可能口味也很一般,那常泰为什么要跑个几十公里,跑到张旧的店里买蛋糕?
张旧摊摊手:“他让我给他打折,常泰说他刚实习,兜里没几个钱,虽然我们只是认识罢了,但学弟开了口我也不好拒绝。”
“所以那天常泰过来,是你接待的?”
“是。”张旧点点头,常泰那天在店里磨了很久,吃了他们很多的试吃品,店里其他的店员也知道,他没必要撒谎。
“他那天过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旧摇头:“如果脸皮厚不算的话,其他我没看出来。”
“他从你这里回去后,过了两天就死在了水沟里。”
张旧眼睛微微睁大,连忙说:“你这什么意思,他的死可跟我们没关系。”
警察除了问张旧,也要问其他店员,问来问去,正如一组所说,没什么异常的,只有陈茂问的那人,在反复询问之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犹犹豫豫。
陈茂心里一动,示意他来到屋外,再一诈他,他忙说:“也不是什么,就是想起个事,可我再一想,觉得也很正常。”
陈茂冷着脸:“正常不正常的,你说出来,我来判断。”
店员说:“我们这个蛋糕店确实顾客少,老板想出个吸引回头客的法子,就是跟其他蛋糕店一样,让客人办卡,可以给很大的优惠。那天那个常泰过来,老板也让他办了卡。”听到这里的确很正常,现在的蛋糕店都很喜欢推荐顾客办卡,只要充了钱,就等于锁定了顾客的长期消费,也有助于资金的迅速回笼。
店员抓抓头:“常泰办卡输入了信息后,老板问了几遍他的出生年月对不对,还追问他具体是什么时间点出生的,我当时有一点点奇怪,但是后来觉得人家是朋友,多问两句也没什么。”
出生时间点?年月日,再加上几点……难道,他在算常泰的八字?
陈茂立刻皱了眉,什么八字、玄学,他最讨厌,因为这些正是戴不凡的最爱,当初警察内部传阅的资料里明明确确地写着,他当初挑选幼儿时,出生年月日也是极重要的依据,按戴不凡的说法,必须是纯净的上格。
陈茂问:“那任知音来的那天,张旧是不是也一样问了她的出生时间?”
店员仔细想了想,赶紧说:“我想起来的确是问了,不过那段时间老板也不是单问她,还有几个人都问了。”
常泰是订了蛋糕两天后死的,这两天他还去了别的地方,接触了别的人。可任知音是在取蛋糕的当晚遇害的。
陈茂问:“任知音来取蛋糕的时候你在不在?”
店员先是点点头,而后想起了什么,又摇摇头:“那天我上班了,她本来约的取蛋糕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她经常在那个时候带着儿子来我们店买甜点,可那天她打了个电话,说孩子生病了在医院,六点她赶不过来,得晚一些,问我们能不能留人等她?我们到了七点都下班了,只留了一个人等她。”
“当天留下来的是谁?”
“小刘,刘招弟。”
现在天网系统刚刚开始部署,市区的覆盖面稍稍大一点,但大多数郊区的建设还有待加强。
蛋糕店门口没有监控,好在附近两公里的地方是有监控的。按照记录的那天又重新查了一遍监控。
任知音的确是在晚上8点50分出现在监控里,她骑着电动车,按照距离她应该在5-8分钟以后到达蛋糕店。
可她再次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是9点42分,这中间整整一个小时,就算她骑得慢,单趟10分钟,往返20分钟也尽够了。按照刘招弟所说,取蛋糕的时间也就10分钟,那这中间就出现了将近20多分钟的空档。
这20分钟的空档发生了什么?会不会跟她的死亡有关系?
任知音当晚取完蛋糕后径直就去了医院,孩子生病了,她陪了一会儿,在晚上接近凌晨的时候出了医院往西去了,越走越偏,最后彻底出了监控范围。再往西就是尸体被发现的那座大山。
她为什么会往山那里去?原因会不会就在空档的那20分钟里?
他们把周边的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蛋糕店位置偏僻,当时又是晚上,出现在那里的人并不多,一个一个筛,大部分人都找到了,也没有疑点。
除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孩。
她出现的时间点非常巧合,正好与任知音出现的时间基本重叠。
警察再次审问了刘招弟,这回是把她传唤到了警局。事前申请了医疗评估,医生确认了刘招弟的确有很严重的心脏疾病,但是基本的审讯还是可以参加的。审讯全程也有医生在隔壁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刘招弟很配合,把当天的情况说得很清楚,她几点上班,做了什么,几点接到的任知音的电话,其他人几点下班,任知音什么时候过来取蛋糕。
当时店里只有她一人,任知音取了蛋糕就走了,期间并没有见到第二个人。关于苏觅递给她的长发女孩的监控照片,她更是一脸的懵然,监控的角度是从上而下拍的,脸部看不清,但基本的服饰装扮是能看清的。
刘招弟肯定地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那天晚上她也没有来过蛋糕店。警察又问了其他店员,其他人也一致反应没有见过。
这回警察再问她为什么突然不去零件厂上班,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难以自控地轻抖起来,她说:“我和姐姐感情非常好,一个月里几乎有半个月我都会去跟姐姐住,那段时间我正好住在姐姐家,当时我和姐姐都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你说的姐姐,就是项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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