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宫闱,缓缓驶向摄政王府的方向。
沈云笙刚才被晚风一吹,心下生的烦闷也淡了几分。
被温清和一打岔,她险些将正事都忘了。
“你说那薛照平平日里是混不吝了些,可也不至于在薛太妃寿宴这等场合犯下这样的事儿,此事会不会存在什么蹊跷?风禾是阿婉身边的心腹女官,薛照平就算是再怎么好色无脑,也不至于在风禾面前说出‘薛家女儿迟早会母仪天下’这种疯话吧?难道是说薛家背后有了什么仪仗......”
沈云笙自顾自地说着,但在眼神触及周玦时,很快地就发现了他面色不对劲儿,她停了下来。
不知是何缘由,周玦的面颊和额间看起来红得分外不自然。
沈云笙凑近周玦,伸手触摸他的额头,想去试一试他额间的温度,但在半途就被周玦握住了手腕。
“嘶~疼!”沈云笙忍不住痛呼出声,周玦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很是用力,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了一般。
听见沈云笙呼痛,周玦手中下意识卸力,但还是攥着她的手腕没放。
沈云笙看着周玦越来越红的面颊,倒也没纠结手腕的事情,只是看着周玦,目露关切:
“你怎么了?面色如此红,可别是害了风寒......”
沈云笙话还未说完,周玦就将沈云笙的手腕甩开了。
“聒噪。”周玦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是烦躁,他眉头紧蹙,黑沉沉的凤眼里不耐地压抑着什么。
沈云笙噤了声,也带了几分气性。
她还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她见他脸色不对,好心关心他,却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好心当作驴肝肺,她真是多余问他!
好在马车也已驶至摄政王府府前,沈云笙哼了一声,看都没看周玦一眼,径自就下了马车,也没等他,直接一人就进了府门。
沈云笙回去之后将周玦痛骂了一顿。
一番洗漱过后,沈云笙正欲歇下,忽听门外响起了叩门的声响,紧接着便传来扶光焦急的声音:“王妃?王妃您睡了吗?”
半夏看了眼沈云笙,得了沈云笙的授意,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扶光像似一刻也不能等了一般急匆匆地进来,还险些撞到半夏。
扶光进了房门,立时就冲着沈云笙跪了下去:“王妃,属下求您去看看王爷!”
扶光如此急切以至于将礼法规矩都抛诸脑后的样子,沈云笙还从未见过,料想应该是周玦那边出了什么急事,因而沈云笙也未纠结方才在马车内发生的不愉快,披了衣服就跟着扶光出了房门。
—
书房内未点灯,一片昏暗。
但沈云笙还是一进房门便看出周玦此时的状态明显不对。
周玦斜靠坐在椅上,面色潮红,凤眸紧闭,似在压抑克制些什么。
玄色织金锦衣被他自己扯开,半敞微遮地凌乱散在他身上,织金的暗纹在月光下暗光流转。
听见开门声,周玦强撑着晃了下头,想将头脑中的昏沉晃出去些,凤眼半睁,他勉强看清来人:“出去!”
平日里如冷泉磬玉的声音染上欲色,变得格外低沉沙哑,他喘息着,声音里满是克制。
沈云笙知他状态不对,并未被他的厉声呵斥吓退,反而十分关切地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周玦,你...你这是怎么了?”沈云笙不确定地问。
扶光只跟她说了周玦不愿声张此事,因而也不许他去请太医来府上,扶光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才冒昧去打扰了沈云笙。
她的手覆上周玦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还没等沈云笙有何反应,她的手腕便已被周玦握住。
周玦此时犹如被架在烈火上炙烤一般,身上燥热难耐,无处纾解,而沈云笙的手却柔软冰凉,贴在他的额间,给他带来些许缓解。
他喉间溢出一声舒服地喟叹,无意识地蹭着沈云笙的手,想要索取更多。
见到周玦这副模样,在宫里长大,见多了后宫嫔妃争宠手段的沈云笙怎会反应不过来?
她当即就意识到周玦眼下这情况必定是被人下了春药!
可是,谁会有胆子给周玦下这种药呢?
短短的一息之间,沈云笙思绪百转千回,电光火石之间,脑中灵光乍现——
是那杯酒!温清和敬的那杯酒有问题!
她正欲开口将在门外候着的扶光唤进来,却被想到她突然被意识有些朦胧不清的周玦一把抱入怀中。
沈云笙手上的那点凉意对于此刻的周玦来说,无异于是将一块碎冰投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转瞬间便蒸腾消散,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烈火焚身,他本能地循着那诱人清凉的地方,想将那抹若即若离的凉意拥入怀中。
他的唇滚烫,毫无章法地落在她身上,近乎是遵循本能般在她颈间辗转徘徊,沈云笙不知为何,只觉那热意也顺着周玦的唇传到了她的身上。
滚烫的吻带着灼意落在沈云笙的耳后,颈侧,肩上,她不知该作何反应,一动未动地愣在原地,任由周玦拥着她。
沈云笙本就是披了件外衣,便仓促赶来的,衣结系得松散,很快就被周玦蹭乱,散了开来。
衣衫没了系结,不受控制地顺着她光滑如玉的肩头滑落,肌肤骤然接触冷气,沈云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也清醒了过来。
“扶光,去把玉竹唤来!”沈云笙匆匆向房外喊道,话说到后半句,她的声音已然有些不稳。
周玦常年习武,指腹覆有薄茧,略显粗粝的指尖抚过沈云笙娇嫩的肌肤,引起她阵阵颤栗。
所幸扶光动作很利落,很快就将玉竹带了过来。
“玉竹,周玦中了药,你速去准备些冰水来!”沈云笙隔着房门吩咐玉竹。
玉竹马上就听出沈云笙话中的意思,知她语意中未明说的药是何种药物,心知此时耽误不得,当机立断便回去将所有对症的解药取来,还不忘嘱咐扶光和望舒二人准备冰水。
那厢玉竹三人各自匆忙准备去了,这边房内沈云笙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周玦,她颇有些束手无措的意味,全然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温清和的那杯酒,周玦本是不愿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