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妒火。
他虽强压着,语气中也难免带上了明显的尖锐。
“清河王弟?陛下,非是臣多言,王弟他…早年可是与先帝争过位的。虽说后来看似闲云野鹤,投诚于先帝,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他久离朝堂,对政务生疏,只怕…难以担当如此重任!况且,宗室中并非无人,臣虽不才,却也愿为陛下分忧,为这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终于按捺不住,开始直白地毛遂自荐,更几乎等同于明说清河王有篡位野心。
郑遂心中冷笑更甚,却继续装糊涂,虚弱地摇头。
“皇伯…您过虑了。清河王叔忠心可鉴,所谓储位之争,也都是外界讹传。且且先帝曾有密旨,朕意已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密旨?!”康王瞳孔骤然收缩,几乎当场失态。
“什么密旨?!先帝何时有过关于储君的密旨?!陛下,您莫不是病糊涂了,被身边的小人蒙蔽了吧?!清河王他包藏祸心,其心可诛!您若将江山托付于他,我大齐百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臣绝不能坐视不理!”
郑遂见火候已到,终于可以再添最后一把柴。
于是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一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的模样,断断续续地斥责道。
“皇伯!你…你此言何意?难道…难道是怀疑先帝还是怀疑朕?!朕…朕还没死呢!你就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吗?!你…你给朕…滚出去!”
这话已是极重,近乎撕破脸皮。
康王被如此直白的指责,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一时间又急又怒,再加上对“密旨”的恐慌,终于理智尽毁,口不择言地低吼道。
“陛下!臣是一片忠心!您被小人包围,病中神志不清,才会出此昏聩之言!今日您若不收回成命,给臣和天下臣民一个交代,臣就…就…”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威胁。
“你…你…”郑遂指着他,浑身剧烈颤抖,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猛地,他一张口——
“噗!”
一大口黑血被郑遂猛的呕出,溅得龙榻前的地毯和康王的衣袍上一片狼藉。
接着他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重重摔回榻上,双眼翻白,头一歪,气息瞬间弱下去。
“陛下!”
“陛下!”
影巫和伪装成侍卫的清河王尖叫着,扑到榻前。
康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着榻上面如金纸、生死不知的郑遂,又看看自己衣袍上溅到的温热血迹,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把陛下活生生气得吐血昏厥了?!
看这情形,只怕是凶多吉少!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一旁的王喜连滚打爬的扑过来,一边连声叫嚷,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探郑遂的鼻息。
随即脸色瞬间惨白:“陛下…陛下没气息了?!”
康王懵了!
殿内瞬间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那名一直低眉顺眼站在康王身后的陌生随从眼中精光一闪,趁着混乱,悄无声息地向前踏出一步。
手腕一翻,一柄淬毒的短匕滑入掌心,竟欲趁乱上前补刀!
然而他刚一动,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清河王便动了!
“大胆!”清河王怒喝一声,猛地侧身撞向康王,将其撞得一个趔趄。
右手顺势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那名眼线持刀的手腕。
咔嚓——
那眼线闷哼一声,短匕脱手落地。
但他反应极快,扬起左掌直劈清河王面门!
一旁的影巫早已蓄势待发,见状身形一晃,瞬间切入战团。
袖袍一抖,乌黑的短刃瞬间落入掌心。
挥起来,便格开了对方的劈掌,同时一脚踹向其膝弯。
但那眼线身手极其了得,下盘稳固,硬生生扛住这一脚,身体竟借势旋转,一记肘击狠狠砸向影巫肋部。
这动作极其狠辣刁钻,完全是战场上以命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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