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遂从梦中惊醒,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无忧**的话,他记得一清二楚。
立刻翻身下榻,高声唤道:“王喜!立刻去把离夙给朕带来!快!”
不过多时,睡眼惺忪的离夙就被禁军带到了乾清宫。
他研究到了深夜,才刚刚合眼眯一会儿,就被愣是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也不知这深更半夜郑遂又要做什么。
心里明明惧怕郑遂,倒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陛下这是有何事?何故这会儿非得叫我来?”
郑遂也没空跟他置气,连治他大不敬之罪的念头都没了,赶紧屏退左右,只留王喜在远处候着,盯着离夙,一字一顿的将梦中无忧**所言关于“引子”的关键尽数道出。
困倦的离夙初时还有些茫然,以为郑遂在说什么梦话。
可是听着听着,他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继而陷入了沉思。
正无忧**乃是巫蛊界的鼻祖,哪怕他们西蜀的巫蛊之术早已离经叛道,可却也不得不敬重这无忧**。
这无忧**已非一日两日,郑遂不至于拿这件事开玩笑。
而且那无忧**说的如此清晰,应当不会有错。
沉思一番,离夙不禁喃喃自语:“与二者皆有关联…承载共同记忆与强烈情绪…风微之物…”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
“我来大齐之时,确实随身带了一件与风微密切相关的信物!但那并非什么珍贵之物,我当时…当时心绪烦乱,入住客栈后似乎随手放在了客房里。如今过去这么久,不知还在不在…”
“是什么东西?”郑遂急切追问道。
离夙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斟酌了片刻,他低声道:“是…西蜀先帝的…头盖骨。”
“什么?!”郑遂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带这个干什么?!”
都说这巫蛊师邪性,可郑遂一直觉得巫咸二人倒还好。
就算是见过了风微的手段,可经过了千锤百炼,倒也并不觉得还能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招数。
可一听是西蜀先帝的头盖骨,郑遂也难免大惊失色。
离夙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当初也只是随手一带,没想那么多。而且这头盖骨也不是我取的,是风微那个疯女人。”
她为了报复先帝从小对她的冷落和忽视,在先帝死后,就秘密派人掘动了手脚,取出了他的头盖骨。
经过特殊处理,外面覆上了一层薄瓷,做成了……
酒盏。
郑遂听的更是目瞪口呆。
这拿人头盖骨做酒盏的事,在现代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在历史记载上写的清清楚楚,只是郑遂虽然曾经拜读过,却也并不能深刻体会。
直到这事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自己身边,郑遂才感觉毛骨悚然。
原来这世界之大,还当真是无奇不有。
“那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郑遂问道。
离夙长长的叹了口气:“人死灯灭,入土为安,纵然是皇帝,也难免这一遭。”
说穿了,生前千般万般的辉煌,可到了临入土的那一刻,也终究是什么都带不走。
这鬼师和风微苦苦追求长生之术,不就是为了能得到永恒吗?
所以,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在一个死去的皇帝尸体上动手脚。
可风微却时常拿它饮酒作乐,说要用仇敌的颅骨承载她的胜利。
“我离开西蜀时,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就把它带上了。或许…或许也是想提醒自己不忘仇恨吧。”离夙轻叹一声。
郑遂听得头皮发麻,心中暗骂风微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
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也不管有多么的邪性,但在此刻,或许就是唯一的希望!
他立刻下令:“王喜!即刻派一队绝对可靠的精锐暗卫,秘密前往离夙当初入住的客栈,去寻一个被做成酒盏的头盖骨!务必找到!行动要快,要隐秘!”
“奴才遵旨!”王喜虽觉骇人,但不敢多问,立刻领命而去。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
郑遂和离夙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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