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灵均瞪圆了眼睛,震惊地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可转念一想那场沙尘暴,仿佛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所以……那场沙尘暴是城外的妖引起的?可为何会这样?画妖不应该能随意控制画卷中的世界吗?”
成渊摇头轻笑道:
“虚实本相生,这画中的世界也不见得就是画妖编织出来的、虚妄的世界……”
赵灵均的疑惑更深了,额间出现了微微的褶皱,打量着周围:
“莫非……这画中的一切是真实的?”
“真真假假由入画者自身决定,若心识承认画中的世界那便是真实的,若不承认,画中的世界也可以当作一场虚妄的美梦,就如同古莽国与阜落国的百姓一般……”
沈南昭见二人谈论太多虚实听着玄乎,忍不住打断道:
“画中的世界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妄的这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我们如何才能从这画中脱身。”
赵灵均紧抿嘴唇赞同地点点头,看向成渊:
“沈姐姐说的没错,既然城外的妖想要摧毁古莽国,知画姑娘也曾故意放陆子尧离开,我想……”
赵灵均专注地盯着前方,道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知画娘子或许并没有害人之心……那她如今所做的一切想必是受人指使,不得已而为之。”
沈南昭低垂眼帘沉思,随后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浸月娘子……”
“沈姐姐,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沈南昭肯定地点头,回忆道:
“我记得第一回尘暴席卷之时,那自称‘坊主’的小厮口中提到了这个名字,当时众人陷入慌乱之中,他便立刻吩咐下人去请浸月娘子来,起初我还以为‘浸月娘子’是那画妖的名字……”
说着说着沈南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目光微凝,
“如今看来,这位浸月娘子恐怕才是亦忘川真正的主人,若真如此,真正的亦忘川坊主与我们如今的困境一定脱不开联系!”
“沈姐姐说得不错,知画娘子既有如此能力却无法掌控画卷内的世界,就连画卷之外也受到亦忘川坊主的控制管束,若画中与现实真是苦乐交替,自成一体,她何须如此费力地找这《古莽阜落图》?”
听完二人的分析,成渊沉下目光,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有着另一个宽阔的世界,让人难以洞悉:
“看来,我们必须得再出城一趟了……”
正当三人决定再次出城一探究竟,陆子尧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听见他们除了谈论到自己的名字,还一直在说什么真实啊、虚妄啊、坊主啊之类的,简直一个头比两个大。
可一听见“出城”二字,眼睛顿时一亮,推开赵灵均和成渊的肩膀,插入三人之间自信地拍拍胸脯说道:
“欸,你们要出城?这可必须带我一个!”
赵灵均内心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不留情面地怼道:
“你不是还要在这等你的舞姬姑娘吗?”
陆子尧再次从怀中掏出那封信件,看着信中秀气的字迹勉强笑道: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人影,只等来坊主的赔礼道歉还有那幅画,罢了罢了,估摸着是没戏了,反正画我已经寻回,早上的事忘了就忘了吧!总之,现在,你们去哪我就去哪,千万别想着丢下我一个人。”
赵灵均只好作罢,如此,四人再次踏上了出城的路途……
城外一如既往地漫天黄沙飞舞。
赵灵均转头看着掩埋在风沙中破败的城门,注意到城门之上悬挂着的牌匾已然空无一字,担忧地说道:
“牌匾被风沙侵蚀得日渐厉害,看来这‘梦境’的确是越来越深了……”
陆子尧不知所以,但听赵灵均的意思,这似乎不是他们第一次出城了,不经意地开口询问道:
“这么说来,你们去过阜落国了?”
一听这话,三人纷纷转头看向陆子尧。
这回赵灵均分明没有在屋内向失忆的陆子尧解释过画卷的含义,若陆子尧当真什么都忘了,怎么会知道阜落国?
陆子尧被三人忽如其来的注目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地说道:
“我我我……我只是刚刚碰巧听见隔壁屋的客人在谈论说城外有个阜落国,真的只是碰巧,碰巧而已啦……”
陆子尧一边狡辩,一边慌张地摆手。
赵灵均死死盯着陆子尧的眼睛,眼中含着怒火,做出一副威胁挑衅的姿势,慢慢逼近:
“陆——子——尧——”
“你再说一句谎话,我立马写信告诉陆伯伯你上回向你娘要盘缠假装外出修行,实际上是偷溜去了赌坊,结果输得一败涂地露宿街头,还恬不知耻地来我家借宿了几天几夜……还有上上回你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陆子尧从小惹是生非惯了,因此赵灵均手上捏着不少陆子尧的把柄。
陆子尧赶忙捂住赵灵均的嘴巴,生怕她抖出更多糗事来,立马妥协道: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
陆子尧恼怒地瞪了一眼赵灵均,赵灵均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其实……来锦西城之前我就知道这画名曰《古莽阜落图》,更知道画中的玄妙之处。”
陆子尧回忆道:
“那日我偷听长老谈话的时候其实不小心被发现了,长老见我在门派之中不算起眼但还算识相,便秘密派我来锦西城寻这《白泽图》……”
陆子尧有些委屈地看着三人,见三人均默不作声,无奈地继续透露出了更多细节,
“临行之际,长老特意嘱咐过我——无论如何也要先寻到《古莽阜落图》,只因卦中之象显示这画与《白泽图》的出世密不可分,似乎有着什么因果联系……所以我才会在画舫内就为了一幅画同那位姑娘发生争吵,我知道的真的就这么多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赵灵均将信将疑地听完了陆子尧的陈词,带着仇恨用力掐了一下陆子尧的手臂,面带愠色道:
“陆子尧你竟敢欺瞒我们一路!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姑奶奶,好妹妹,我这回真的知错了,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知道怎么前往阜落国,我给你们带路!”
陆子尧双手合十央求道。
赵灵均见陆子尧言辞恳切,撇了撇嘴,心软道:
“好吧,那就再信你一回,赶紧带路去。”
陆子尧从袖中抽出方才在亦忘川内江浸月带来的《古莽阜落图》,对着三人说道:
“你们过来帮帮忙,帮我把画摊开拿好。”
赵灵均接过画卷,画卷一头交给成渊,自己拿着另一头,将画卷缓缓摊开。
陆子尧闭上双眼,双手两指并拢交叉,掌心朝着画卷,默念法诀:
“乾三连,坤六断,山泽通气,八卦相错,开!”
随着手势运转,两手之间催生出金色的灵力,徐徐注入画卷之内——
黑白的水墨画卷顿时像渡了一层金箔一般,熠熠生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画中左下角的城邑和右上角飘渺着的长烟被鎏金的线条勾勒得愈加清晰。
画卷倒映在陆子尧的眼中变得无比清晰,他抬头看向众人,惊喜万分地喊道:
“我知道在哪了,跟我来!”
在陆子尧的带领下,四人朝着与锦西城相反的方向寻去。
渐渐地,风沙停了,阳光虽无情地倾泄而下,却并不觉得烫眼,只是没有狂风吹散升腾的热气,空气变得越发闷了……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树叶似乎因缺水而被晒得卷曲,连空气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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