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祉不提的话南嘉快忘记上次的肇事凶手。
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保镖寸步不离就连港舞四周的安保系统都加强数倍。
其他的陈祉没透露南嘉现在能做的只有安心等待。
元旦前南嘉在港舞训练单人芭蕾《天鹅之死》
她自我感觉尚可张老师拿她和白思澜对比婉言她在这种情绪丰富的曲目上稍微差一些白思澜对这部的情绪几乎拉到极致近乎完美短节奏舞剧是白思澜的舒适区可惜她自己走弯路。
元旦放假三天南嘉打算陪外婆一块儿过新年被江院长告知一个好消息。
老人家已经好转随时可以出院。
外婆之前行为举止疯疯癫癫如今正常消停许多有时甚至可以自行穿衣吃饭走路散步。
南嘉把外婆暂且安排在半岛别墅这边有专业的女佣和管家加上护工的照顾会保证到她的生活。
老人家看终于不再对南嘉冷言冷语扔东西但也没有认她这个外孙女经常一动不动发呆偶尔抢园丁的活给花草树木浇水下午坐在花园前的秋千上晒太阳看十一和白仔嬉笑打闹。
一般情况猫和狗玩不到一块儿去是十一太黏糊在外威风凛凛头狼气概在家里就变成贱兮兮的小狗狗。
两个小家伙成为外婆唯一打发时间的乐趣。
午时微风起绿植气息清新老人家衣着私人定制外套背后是随时随地伺候她的八名女佣她惬意眯着浑浊的老眸似乎很享受优越舒适的生活。
南嘉过来时老人家眼神突然惶恐不安连忙抓住一旁女佣的手“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女佣不理解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
“老太太我们已经出院了这就是你的家。”女佣尽心尽力解释。
“这里不是我的家。”外婆坚决摇头环顾四周绿色海洋似的草坪每立方厘米都透着昂贵美金的气息脱离县城烟火气很多年的她忘记很多人很多事却清晰记得她的家并不在繁华都市中。
这里的庄园辽阔空旷无边无际汉白玉喷泉池全天不停息工匠精心雕琢的繁复花纹蜿蜒其间一眼汪泉尽是目不暇接的华丽贵气得令人畏惧陌生。
她的家不该这样子她住在青瓦白墙的小庭院没事陪左邻右舍抓把瓜子唠嗑冬日里围着火炉子烤梨取暖和家人其乐融融团聚的地方才是家。
“不是我要回家。”外婆低声喃喃拼命摇头
想要起身时南嘉过来扶住她。
南嘉还没来得及叫外婆老人家连忙抓她的手“清喜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她对去世女儿的执念太深竟然把南嘉当方清喜拉她的手絮絮叨叨。
这些年老人家住的都是高级疗养院不存在虐待欺压的现象可他们终究都是拿钱办事的陌生人顾及她的身体不顾及她的心理整堆药物早已消耗老人家的耐心她在疯魔中度过无数个孤独的夜清醒之后只想找寻自己回家的路。
“怎么回事?”南嘉看向女佣。
“我们不清楚老人家刚才还好好的。”女佣说“看到小太太你来了后就变成这样。”
也许是南嘉那两分和母亲相似的容颜勾起老人家的回忆也许是她身上的茉莉香是母亲常用的皂香导致外婆无比坚信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清喜妈终于看到你了。”外婆满是茧子的手覆盖南嘉的手腕老泪纵横“是妈对不起你清喜……我们回家吧。”
外婆这次的言语格外清晰南嘉恍惚得不敢动
“我不该收下周老总送你的碧玺是我犯财迷病害死你……我想不到他们送出去的东西会有要回去的道理如果那小偷来的时候妈早点把碧玺还回去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被推下去了。”
“清喜妈以后不再逼你去嫁有钱人我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吧院子里的桂花开了你不是最爱吃桂花糕的吗妈给你做。”
外婆死死抓住南嘉的手人虚弱得跪倒在地面上南嘉跟着跪下去双眸瞠圆哽得好久说不上话。
她一直没有否认自己不是方清喜任由外婆对她阐述悔恨。
悔恨这个老太婆是怎么毁坏他们一家子。
是她贪财是她识人不清以为周老总是个好人。
如果她不收碧玺的话他们不会家破人亡不会妻离子散。
曾经害死方清喜的小偷坐牢又如何他背后另有人指使那才是杀人凶手。
这个人是谁外婆囫囵吞枣说不清楚她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和周家有关系。
南嘉浑身的力气被抽空用手轻轻覆住外婆的干枯的唇音色哽咽颤抖:“外婆是我我不是清喜我是南嘉。”
“妈妈她……已经死了。”她讲出这对于她们祖孙俩都残酷得不敢回忆的事实逼外婆回归现实。
陈祉说的那件颠覆所有认知的事感到前所未有难过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是指这件事吗。
原来。
害死她母亲的小偷凶手和周家有关系。
上空转阴风意更甚潮湿的冷渗透肌肤吹
得人不由得发颤。
南嘉让人把外婆送回去休息拨陈祉电话。
双手冰冷颤颤巍巍得快拿不住手机。
不是这样的。
他想要隐瞒的一定是别的事。
她还没来得及做准备怎么接受这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可这件事她要怎么准备才不至于心如死灰。
她是一只漂泊无依风吹雨打的小船十二岁那年终于找到一处温暖的港湾如今却被告知那些风雨都来自这处港湾。
上空是阴天但她的世界在下雨无休止无停歇快淹成一片汪洋。
她双腿麻木得站不住不由自主蹲下去。
手机屏幕反复亮光停留在拨打页面。
电话没通。
南嘉掌心覆着额头试图冷静理清混乱的思绪。
身后忽然厉风阵阵原本应该保护她的保镖们此时步伐整齐划一动作更迅速果断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双手和胳膊被一根绳索束缚在后口部和眼部瞬时蒙上黑布纤细的身形下一秒被人抱起来。
速度快到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四肢瞬时难以动弹两个感官消失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隐约听到两个保镖架起她时说了一句“冒犯了”之后便是止水般的沉静。
南嘉只能发出呜呜声。
一个麻袋套住她的身子紧接着放一台车上车内拥挤破烂不堪发动机嘎吱嘎吱响听上去可能是旧面包车。
车子满载周围都是陈祉派给她的保镖。
这些保镖特工军工出身别说偷袭哪怕正面直接绑架她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南嘉浑浑噩噩四肢和感官都被捆绑控制她不挣扎不乱动姑且保持体力。
约摸一个多小时到目的地南嘉被以弯曲的姿势被放在地上小腿肌肤感知到是粗糙的水泥地周围有灰尘和汽油的气息初步判断是个人烟混乱的集聚地。
周围嘈杂脚步细碎还有个人在打电话叽叽哇哇不知道说些什么。
“珠哥我办事你放心。”一人嬉笑“她保镖已经被我们收买了分分钟就能给事办好。”
电话那端出现质疑。
“这怎么不能收买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他勒索“不过陈少给人开的工资不低咱们哥几个可没少花钱这些珠哥记得报销。”
那边珠哥说话不清楚只有他们一堆人叽叽喳喳“好好好我会朝周家要的珠哥现在和他们家是亲家可以要一大笔彩礼钱呢。”
聊几句之后珠哥那边要求查看这边的动向便有人过来一个撕开麻袋口
随后一个男的开启视频通话将镜头特写对准她。
人多势众南嘉内心无法避免恐慌面对一群陌生的肮脏面孔她没有破口大骂冷静反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陈太太嘛。”一个刀疤男接话。
“那你们也敢动我。”
“动的就是你谁傻逼绑架穷光蛋啊。”有一个笑得厉害“我们珠哥说了绑架你我们不仅能拿一笔保底费还能要挟陈少再要一笔勒索费几辈子不愁吃喝玩乐。”
随后就把她的封条给封住再兴致勃勃问屏幕对话的珠哥:“怎么样珠哥是你要找的人吧。”
那边的男人有在仔细观察南嘉“是不错就是这个女的害我女儿身败名裂。”
“那咱们要不要收拾她一顿?”
“她是陈少的人你们敢玩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领头的刀疤理直气壮“不说了珠哥我们先挂了把人玩完后用麻袋装给你。”
给那边通话挂断后几个混混明显松一口气面面相觑互相抬头示意。
“这样够了吧?”有人问“珠哥是不是信了?”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另一个搭腔。
“那不行他要是不信怀疑咱们的话咱们这一趟白搭。”
“信了。”刀疤嘴里吧唧吧唧嚼着槟榔“他但凡长脑子这几年不至于混到这地步你看何老大多聪明早些年干多少坏勾当现在老老实实收手
南嘉一字不漏地听完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
这应该不是一场简单的绑架。
她腿被绑得难受不由得挣扎闹出的动静引得那几人关注。
“不亏是陈少的妞这脸这身材长得可真绝。”一个人向她投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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