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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

小说:

养娇记事

作者:

多采撷

分类:

穿越架空

乔婉眠脖子一缩,移开视线。

萧越似乎说了什么,但她过耳就忘了。

她又怎么回的?怎么印象全无?

风轻轻拂过,几缕碎发落在她白皙的颈间,痒痒的,却不敢抬手去拂。

脾气好大,玩丢了莲子再拿一颗便是,凶什么。

萧越看着眼前局促瑟缩的少女,眸色微深,想起数年前祖父病榻上的嘱托::“乔衡跟随祖父征战了半辈子,原本可以留在镇西军继续迁升,只因不满我被逼卸下军权,才离开西原回开阳开了演武场。我走后,你也搭照乔家一二,勿忘良将。”

他目光如深潭,审视着乔婉眠。

迟钝又敏感、温吞又冲动、悲观又乐观,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小兽。

镇西军的后人,不当活的如此拧巴。

萧越剑眉低敛,将深邃眸子隐在阴影下,恢复了散漫的样子,对乔婉眠道:“你为我做事便受我庇护,不用刻意伪装逃避,没人能越过我对你不利。”

像是置身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乔婉眠张着嘴,半天才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啊?”

心跳得要冲破胸膛。

萧越的话像居然暖风般吹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也让她不知所措。

萧越抿唇看着杵在屋中呆愣愣的乔婉眠,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懂?”

“懂了……”乔婉眠低声回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心中涨涨的,她无措半晌才又干巴巴的开口,“谢谢大人,婢子明白了。”

萧越淡淡嗯了一声,接着道:“还有,你与其穿成那样防备他人,不如收敛收敛自己的行为。”

乔婉眠不解:“什么?”

萧越曲起手指敲敲桌面,眉眼间流转着少见的少年意气,调侃道:“既不想成婚,就不要总是偷偷盯着男子看,尤其是我。”

这个小女郎非常之放肆,一抓到机会就偷窥他,他不计较便罢了,没想到她居然还反过来疑心他萧越有非分之想。

乔婉眠一愣,随即脸颊烧得通红。

她哪有总是偷看他?她不过是……偶尔瞥一眼他眉尾那道伤罢了。

她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辩无可辩,只得蔫蔫道:“婢子知错。”末了又担心萧越误会,认真补充:“婢子只是看大人的伤,真的。”

萧越不再看她,目光转向窗外。

夜色如水般洒在庭院中,也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

他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心中却泛起涟漪。

那等小伤她关心至此,权当是忠心吧。

-

刃刀捧着一打女子裙衫候在门外有一阵了,昏暗连廊里只能看到他一直亮着那一口森白的牙。

在眼看着他家主子拒绝了三次议亲、六位贵女、无数被塞进院子的丫鬟后,终于终于等来这一天。

这不是开窍了,还能是什么?

别说是关爱旧部后代,他不信。

听到屋内半晌再无动静,刃刀敛了笑意,换回一贯的沉稳表情,轻轻叩门,“公子。”

“进。”萧越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低沉而淡漠,“给她挑吧。”

刃刀推门而入,手中的托盘上堆叠着十几件女子衣裙。

即便整齐地叠放着,也因件件用料不凡,精致华贵而格外有份量,几乎将他的头都挡住。

他微微侧身,将托盘稳稳放在桌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乔婉眠,见她正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忐忑。

乔婉眠感激地看萧越。

虽然这人平日里又凶说话又难听,但在他府里讨生活,简直不要太轻松。

月钱多、饭□□致、每日泛舟采莲玩乐,如今还能收到从未穿过的衣衫。

她再三确认眼神后,才伸手去拿。

刃刀轻咳一声,提醒道:“这里头还有方嬷嬷的,乔姑娘可要选适合自己的。”

乔婉眠伸向墨灰色软烟罗的手一顿。

是哦,里面只有几件颜色适合方嬷嬷的。

她犹豫地来回看剩下几件,娇艳或淡雅,与她这些年习惯穿的粗布衣衫大不相同。

她像站在一片陌生的花海中,不知该摘哪一朵。

乔婉眠仰头问:“桑耳姐姐的也在里面吗?”

“是。据我所知,桑姐姐为人清冷,颇通文墨,或许她更喜欢素雅些的。”

乔婉眠想起桑耳那日飒爽跳下小舟的样子,隐约觉得刃刀好像有什么误解。

她心中确实更向往鲜亮的,只是习惯性地担心自己惹眼。刃刀的话像一只往前推她的手,让她得以遵从本心。

乔婉眠仔细将几件艳色抱到怀里,眼中的欣喜快要溢出来,几乎是蹦到萧越身边,“真的给我?”

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与父兄说话时候的娇俏,尾音拐了几道弯才滑进萧越的耳朵。

萧越后背一麻,感觉被她在心尖上轻轻挠了一下,缓了几口气才平静道:“这算赏你提醒有功的。不过——”他话锋突转,“方嬷嬷应当教过你,未经通传不得随意上来,忘了?”

乔婉眠笑容凝固。

那不是没办法吗?

芜阁外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总不能在窗下喊吧。

看着少女又开始躲闪的眼神,萧越道:“罚你一个月的月钱,以后不准再犯,下去吧。”

乔婉眠闷闷“哦”了一声,对上刃刀同情的目光,体贴道:“顺路的,要不我给桑耳姐姐和方嬷嬷把衣裳送过去?”

刃刀后退一步,抓紧手中托盘,“不必了乔姑娘,我跑一趟就成。”

“那婢子就告退了。”乔婉眠今天的目的都达成,急着回去试新衣,扭头就要走。

萧越似乎有意打断她的快乐,在她快出门时悠悠补充,“你明日随我去赴宴。”

乔婉眠疑惑回眸,“我?”

她最怕去人多的地方,看看刃刀又看回萧越,想说你出门不都是带着刃刀吗?

萧越不耐:“他们二人明日有别的任务。你有异议?”

乔婉眠老实:“婢子不敢。”

-

萧越未说何时出发,乔婉眠也不敢去问,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暖融融的光晕。

她站在衣柜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新得的衣裙,心中既欢喜又忐忑。

乔婉眠娘亲走得早,留下两个粗糙武人拉扯她女娃娃。

娘亲走得早,留下两个粗糙武人拉扯她长大。

那些年演武场还有进项,乔应舟对待乔婉眠是从不吝啬,自觉担起母亲的角色,向来亲自为她挑选衣裙的布料与款式。

可惜他哪里懂女儿家时兴什么,常是花了大价钱请人做出来后,只他一人觉得好看。

乔婉眠也不忍打击爹爹的热情,有什么穿什么,反正她也没有朋友,父兄喜欢就够了。

只是偶尔会偷偷蹲在栅栏后面,看在演武场游玩的贵女们翻飞的裙角,暗暗羡慕。

而后,乔家败了,衣裙被一件件典走。

再后来,乔婉眠几次遭人调笑,不得不换上男子粗衣掩饰身材。

如今,她已经安全,得到的衣裳也别致得多。

她乐此不疲地穿穿脱脱,小脸累得红扑扑,眸子却晶晶亮。

做丫鬟不仅不用日日苦兮兮刷恭桶,反倒又圆了心底一个隐秘的愿景。

其中一套清亮些的,美得人心尖儿颤。

芽白色的对襟短衫,衣料轻薄如云,袖口与领缘绣着桃枝,枝头缀着几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花心处嵌着同色珍珠,光泽莹润。

配套的胭红色烟纱襦裙更是令人惊艳,裙身层层叠叠,如同春日里漫山遍野的桃花瓣随风飘落,裙摆处由浅至深晕染开来,仿佛一杯桃花饮子缓缓倾泻,流淌出柔美的弧度。

乔婉眠站在铜镜前,小心翼翼地将一头青丝挽成垂桂髻,发间点缀着几朵初春时珍藏的干桃花,花瓣虽已风干,却仍保留着淡淡的粉晕,与衣裙相得益彰。

她看着铜镜前的自己。

镜中人酥香雪腻,黛眉含情,一袭华服衬得她愈发娇艳动人,如画中走出的仕女。

渐渐,乔婉眠有些别扭。

她或许不该收下,它们的主人可是萧越,等离开时,还是将这些衣裙还回去吧。

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丫鬟,怎能奢望拥有这样的美好?

乔婉眠慢吞吞抻开系带,打算换回自己原先的衣裳。

“乔姑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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