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你已经好久没吃饭了,一直绝食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幽暗的蛇窟内,少年身着一件发亮的白衣,将手中的桃子递到女子面前。
然而女子并不领情,把他手中的桃子打落:“滚开,离我远点!”
她已经多日不吃不喝,全靠一口仙气吊着,哪怕浑身瘫软无力,但看到少年要靠近自己,还是调动全身力气抗拒。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少年心中还是有些不开心,他将掉落的桃子捡起来放到一边,身体往女子身上贴去:“晶晶,别讨厌我。”
在女子惊恐的目光中,他闭眸吻上去,以口渡气,为她续命。
冰凉感让她觉得有些窒息,一吻结束,女子恢复力气后立刻用力将他推开,扶着阴冷的墙壁开始干呕,呕完就端起一旁的茶杯漱口,毫不掩饰对少年的嫌弃。
一直站在门边默不作声观察的青黛看见弟弟这幅卑微却依旧讨不到好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青竹,你先出去,我和她聊聊。”
“姐姐。”被称为青竹的少年脚下不动,只是一昧的求:“别伤害她,我会管好她的。”
青黛没回答,一双黑色蛇瞳掠过青竹,冷冷从女子身上扫过,吓得女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知道违背不了姐姐,青竹一步一挪离开,期间目光却一直留在女子身上。
他心中希望女子能求自己留下,只要她求,他一定会留下。
只可惜,一直到他走出门,她都没有求。
他不敢走远,就在门外偷听,青黛察觉到也没有管。
她上前将桌子上的桃子拿起来,用法术将上面的泥污扫去,啃了一口,桃子格外新鲜,在她的咀嚼下发出脆响。
“这个季节还有这样新鲜的桃子,安晶,你不是最爱吃桃子吗,怎么不吃?”
青黛随口一问。
“……”
回应她的只是沉默。
青黛并不计较,又啃了一口桃子:“还在想你那个男朋友吗?别想了,你来这里的那天他就已经回南方去了。
人族有句话怎么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为什么不能嫁蛇随蛇?
再说,受青竹修为滋养,你也能得长生,这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知足吧。”
安晶这才有所反驳:“知行才不会丢下我,他一定会找人把你们都杀了。”
她知道说这话会激怒青黛,还可能会让自己受伤,但她还是要说。
这几日她不停作妖逼这对姐弟翻脸大打出手,但两人却不吃她这一套,只是保持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
青竹是护着她,但从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对姐姐心生埋怨,姐弟俩也从不吵架。
听到这话,青黛确实翻脸:“不识好歹的东西,一开始我就不该心软留你,没有青竹,你以为你当初能活着离开这蛇窟?”
察觉到青黛要发作,青竹闯进来拦在安晶身前,不动声色挡回威压:“姐姐,她胆子小,你别吓她。”
“你就纵着她吧,给我过来。”青黛恨铁不成钢,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出去。
等离得远些,确定安晶听不见后,青黛才说起要紧事:“今天庙里来了个怪人。”
“也是来找晶晶的吗,不是警告过他们了吗,怎么还不死心?”
“是来送人的,那个怪人说愿意送一个人过来陪安晶,顺便劝安晶老实留下。”说着,青黛蹙起眉。
听到有利于自己和安晶,青竹想也不想就答应:“也好,男的女的?有同类陪着,晶晶应该会开心一点。”
“你这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我怎么就有你这种弟弟,整日围着个女人转,你什么时候才能修成化龙?”
青竹被好一顿批,却不在乎,继续追问:“所以是男的女的?”
“女的。”
“什么时候?”
“定的立春那天,我怀疑有诈……”看着一脸恳求的青竹,青黛无奈叹口气,将否决的话收回去:“就这一次,如果劝过安晶还是这般固执,就别怪我给她下毒了。”
左右不过一个怪人而已,她将近千年的修为,有什么可害怕的?
为了弟弟的情劫,她什么都可以做。
见青竹不语,低头沉思,青黛放柔了声音哄道:“姐姐也是为了你好,那毒不致命,只是更改她的记忆而已,你不想她爱你吗?”
“我知道姐姐,我只是想再给她一些时间,她只是有些害怕我们。”
听到这话的青黛:“……”
“唉,随你吧。”
……
立春。
宜嫁娶。
一大早,送亲队伍就开始围着村子敲锣打鼓,白色的世界很快被铺天盖地的红填满,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欢乐。
结婚,是一件很喜庆的事。
所以音乐是欢快的,鞭炮是对应响亮的。
伴随着礼炮飞天,当地特色的婚礼正式拉开帷幕。
此时此刻,准“新娘子”白起正坐在农村大席中被一群大妈围着各种投喂,当地美食盛了满满一大碗,他一只手捧着大碗吃的格外开心。
跟着凛冬素了几天,总算是能沾到点荤腥,他可得抓住机会好好补补前两天欠的肉蛋白。
“跟我来。”凛冬把他从大席上拉出来。
白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就跟过来:“怎么了?”
凛冬看到他那满满一碗吃食,提醒一句:“少吃点,等下山高路远,可没地方给你上厕所。”
“我就吃这一碗。”
“你的霸总作风呢?”这才几日就开始入乡随俗了?
“什么霸总作风,我不是霸总啊。”抛去城市里那一番规矩,白起彻底回归真我,一边说一边低头咬了一口四喜丸子。
“等会儿太阳下山,你就换上嫁衣去轿子里坐着,屋子里我放了张符,还有一瓶雄黄酒,你记得贴身带好。”
白起含糊不清答应:“好,你不吃点东西吗?”
“我去拿个馒头。”这酒席全是肉菜,凛冬寻思吃个馒头垫垫算了。
人群在此时发出哄闹声,两人不约而同望过去。
请来助兴的舞团击鼓作舞,好不欢闹,那鼓声整齐有节奏,敲的凛冬一阵心慌。
她干脆馒头也不吃了,转身进屋。
屋内,妇人正坐在床上摩挲女儿小时候的相框。
凛冬随手关门,隔绝掉外面的欢闹。
“大师。”妇人见凛冬过来,抹掉脸上的泪痕,“您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煮碗清汤面。”
“不用。”凛冬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抱歉耽搁了这么久。”
“只要能把我女儿救回来,别说等几日了,要我替她去受罪也可以。”
人对未知的事情是恐惧担忧的,她知道女儿活着,却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我这几日,一做梦就能梦见我女儿哭着让我救她回家,她上大学的时候每天都要和我打一次电话,黏我黏的不得了,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离开我,还断联这么长时间。”
凛冬不会安慰人,只好立下承诺:“您放心,我一定带您女儿回来见你。”
“谢谢您大师。”
太阳落山后。
宴席散去,负责打扫的人开始收拾东西。
白起特意上完厕所再换的嫁衣,他换好后有些不好意思,特意挡着脸出来,见他害羞,凛冬生出戏逗他的心:“这衣服你穿上还挺合身的。”
“别逗我了。”
白起接过凛冬递过来的红盖头,上了花轿,放下帘子时,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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