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大汉懵了:“你......他......神经病啊,一群乌合之众!”
“闭嘴!”衙役便要上前拉人。
“你身为县丞无功无绩也就罢了,总被乱七八糟的官司缠身实在有损公门形象。你我熟读律法,倒是说说该如何处置。”
“大人,卑职真的冤枉。”仇表颜看着谢尔掠了自己一眼压根没想善罢甘休,便赶忙吆喝老陈拿着厚厚的律条过来,两人唾沫星子频吐一页一页终于翻到,支支吾吾道:“撤职,十大板。”
“二十大板!”谢尔即山道年立时纠正道。
“啊!”仇表颜仿佛觉得天都塌了,猛喊冤枉。
“大人不可啊,表颜身子骨本来就弱,现在刚刚好转,还要成亲要是打残了,这如何使得?”程鸾鸾拽着他的衣袍跪在地上泣道。
“这没你说话的份。”见他这样难缠,山道年不耐烦地一下抽出袖子。
“大人,犬子知法犯法的确不可饶恕,”仇五尺弓着身子企图再凑近些,“可他毕竟是,是在官府里任职的县丞,您就看在草民这三分薄面上饶了他吧,要不然传出去无论是对仇家还是对官府名声都不好听啊。”他在山道年面前偷偷捻了捻手指头示意——自己可以交点钱贿赂。
在仇五尺这种人的眼里,斜封官都能盛行就说明这世界上就没有钱摆平不了的事,若是事情没有摆平那就是钱不够多,毕竟有钱都能使鬼推磨,若是还摆平不了那这个人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还真神了。
不过山道年是什么人,那是一个连仙门权贵都不放在眼里的刺头,此刻又怎会听从一介凡人的安排,还是个黑心的凡人。
他早已裹紧披风,轻飘飘得撂下一句“不看。”便远出院外,徒留仇五尺僵笑的猥琐模样。
县廨内院,明月高悬,夜风清冷。
山道年披了件氅衣立于窗内,正对着那卷扯断的前半卷舆图细细摹画。
地图上的关隘名为堂庭,乃依山傍城所筑,视为仙界的断塞要道,此地常年刮黑风落黄沙,方位难寻,妖魔鬼怪肆意横行。
祝余将翻译出来的地方记录的无不详尽,不过山道年却发了愁,找到那里倒是容易,可须有一位老马识途的向导将他带出去,然凡人擅秘术识位者凤毛麟角,眼下又囿于困境,该去哪里找还是个棘手的问题。
想到时间紧迫,山道年不觉叹了口气。
忽的一阵秋风将落叶卷上指尖,山道年落笔从容,不过将叶子顺手一扫。可落笔了却发现又有叶子重新落于书案,于是边扫边落,再扫再落,越落越多……
明明是连衣衫都吹不起来的微风,此时枯叶却在书案上堆成了小山。
欺负人的是笔尖落哪它落哪。
山道年眉头微皱,将笔一搁对着窗外的空气就弹了个响脆脆的脑瓜崩。
“嘶啊~”窗外卜灵一下人影闪现,一个年方二十,明眸善睐、脚踩蝉鞋的女子应声滚在了地上,“啊,疼疼疼!”
女子边揉搓脑门边抚摸屁股,斯哈着嘴,疼得抓耳挠腮。焦灼之际正见山道年长眸微眯,薄颜之上嘲弄的意味正浓,不禁冷笑:“禽兽。”
山道年眉头微挑,丝毫不掩轻蔑:“我是假禽兽,你是真禽兽。”
女子做了个鬼脸:“见不得人的老鼠精。”
“看来十板子是打少了,屁股开花应该就没工夫在这里捣乱了。”
因为这种毫无人性的骚扰不多时就会有一次,山道年懒得理会,早已拿起毛笔蘸上墨汁,继续标注。
来人正是谈四喜,面对这种习以为常的无视并不气馁,圆溜溜亮汪汪的杏仁眼闪过诡芒,她忽然狡黠地笑了:“啊哈哈哈哈哈!”
山道年听到她甜美的奸笑,适才抬眸瞥了一眼,正见她食指弯曲,缠在指肚上的锁绳将指肉勒成一股一股的,活像过年时挂在院落里还未风干完毕的小腊肠。
“你个蛆眼看人低的,”她笑嘻嘻的挑衅,张开手心晃了晃,红璎珞镶嵌之下的银铃铛盈着光泽,晃起来的时候在月下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
此景晃进对方眼里,刺的生疼。山道年下意识摸向腰间——宝物确实被偷了。
年年打雁,此时竟被雁啄了眼,估计是方才心有烦事又被落叶惹乱了头绪,看来这副身体快用到头了,连一只初出茅庐的小妖精都察觉不到,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不免心中窝火。
“不过是块长命锁,天底下多的是,你偷去能有什么用呢?”他面上不动声色,可逐渐冷却的语气足以证明山道年对这条锁链的在意,甚至对它的离身感到了不安与生气。
“确实没什么用,不过抢了你爱不释手的东西,见你生气我就开心。”谈四喜稚气未褪,并不懂见好就收这样深刻的人生道理,扭来扭去高兴的样子活像峨眉山上抢劫既遂的蠢泼猴,全然不理会窗内“狂狒狒”的怒气值已然暗暗飙升。
山道年沉吟了会儿,将笔搁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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