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淮盈说完这话,院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她抬头,对上温霜叶满含怒意的眼,嘴角微微上扬,丝毫不惧的回视。
温霜叶这些年做的事,付流松都知道,只是没闹太大,他便懒得追究,但现在明摆着,她要杀了他女儿。
曾经毒死了小妾,失手杀了几个奴仆也就算了,付淮盈好歹是府里的小姐,她竟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手。
“看我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她补补身体,这还成我的错了?”
见着温霜叶理直气壮的模样,付流松声音也多了些愠怒,“谁家补身体大早上送些荤腥油腻的之物?谁补身子需要毒药来补?!!”
温霜叶的声音更加尖利:“什么毒药?什么都没查,便将这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嫁给你,这二十多年来,日日操劳,现在还要被如此冤枉,干脆和离了,送我回家去,也不用在这受气!!”
见她一脸刻薄,不愿承认错误,付流松怒起,一巴掌上去,温霜叶的脸霎时红了一片。
她满脸不可置信,又像是觉得丢人,捂着脸跑了。
“夫人!”
杨妈妈跺了跺脚,追了出去。
付流松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脸色不太好看,有一闪而过的愧疚。
随即回头训斥女儿,“下次莫要说这种话,你母亲是为了你好,她绝不会做如此歹毒之事,你怀疑她就算了,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定会伤她的心。”
付淮盈适时的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女儿并没有怀疑母亲,只是父亲问起食盒的来历,女儿只照实说了,现下才反应过来,等母亲气消了,女儿定会亲自前去道歉的。”
她面色不变,心里却冷静的想,总是这样,总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付流松面色缓和下来,“这件事是你受了委屈,爹爹相信你是无心之过,不必去道歉了。”
他转头看着地上的食盒,淡淡开口:“不过是死了个奴婢,让人好生安葬,再送些银钱给她家里人,这件事就到这吧,盈儿这伺候的人少了些,成算,明日送几个人过来。”
又是这样,回回都是这样,不过是个奴婢,不过是个小妾,又是这句话。
付淮盈垂下眼眸,压下心里的恨意,早晚有一天,也要他付出代价。
“是。”
付流松转身要出院子,却看见付淮盈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住脚。
“还有其他事吗?”
“父亲……我害怕……”
付流松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心疼,这也是他的女儿啊,见他有片刻松动,付淮盈接着开口:“女儿能否在自己院里开个小厨房?”
付流松没有犹豫,他能理解,盈儿再稳重也是个孩子,今日这事怕是吓着了。
“行,成算,你去办,开支从我账上出。”
“多谢父亲。”
付流松踏出院门,想了想,回头叮嘱她,“这几日冷了些,你照顾好自己,多添些衣。”
“女儿明白。”付淮盈低下头,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月晚站在一旁,像个鹌鹑般缩着。
眼见付流松走远了,付淮盈才转头去看她,声音温凉:“月晚,你知道吗,今日在我房中,你打碎的是御赐的花瓶,刚刚父亲在,我没有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月晚脸色一白,整个人直接跪了下来。
满脑子都是御赐两字,在书房撞见大夫人的时候,她便已经吓破胆了,现在又听见打碎的是御赐的东西,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对付淮盈的话没有丝毫疑虑。
“姑娘……姑娘……您救救我……我再不敢了……往后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您……您让奴婢往东走,奴婢绝不往西……姑娘……您救救我……”
付淮盈蹲下身,捏着她的脸,柔声道:“这是御赐之物,我怎么救你呢?除非瞒得住大夫人……”
月晚不住的磕头,“奴婢明白了,奴婢再不往大夫人那递消息了……奴婢……奴婢往后只听您一人的……”
付淮盈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丢给她,“你最好是真明白了。”
付淮盈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轻笑一声,看来这个也没聪明到哪去,御赐的花瓶她会随意的摆在门边的桌上吗?还特意的放在桌边。
回到房中,关了门窗,付淮盈从床下拿出一小袋东西,扔进炭火里,她就是料准了付流松绝不会往下查,只会草草了事才敢动手的。
只要有了小厨房,她日后便不用提心吊胆的吃饭了,她蹲在地上,看着盆里忽明忽灭的火,一时也有些恍惚。
阿娘在的时候,她也是谦和有礼,温顺和善的小姑娘,现在却也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的人了。
看着那个布袋在炭火里渐渐燃尽,她才慢慢起身。
蹲久了,头便有些晕,付淮盈伸手搭上床沿,慢慢的坐上去,揉了揉眉心,这几日愈发冷了,下人们又是看人下菜碟的,见大夫人看不惯她,屡屡克扣她房中用物,屋内的炭火总是不够。
没有炭火,屋内甚至比外头冷,付淮盈只脱了披风,合衣缩进冰凉的被褥里。
许是太冷,她一直睡不太踏实,半梦半醒间又仿佛回到了阿娘走的那天。
“阿娘……别丢下我……”
“小盈……小盈……往后……往后……”
柳眉话没说完,睁着眼去了,付淮盈永远都听不到阿娘的后半句话了。
她拉着柳眉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贴在阿娘的脸上,泪水混着阿娘嘴角的鲜血,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
她跪在床边,只能听见外头轻叹一声,随即一句“不过是个小妾”决定了阿娘的性命。
说是家丑不可外扬,无论她如何恳求,父亲都不让人去请大夫,只准让府医去瞧,鲜血不断的从柳眉嘴里流出,她含恨垂下手,在死前终于认清了枕边人的嘴脸。
外头凛冽的寒风敲打着窗户,他们甚至没有替她关门,那时付淮盈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是人命如草芥。
从那之后,她便要谨小慎微的活着,但她从不认命,她要一步一步的爬到高位,让他们付出代价。
付淮盈闭着眼,双手不住的颤抖,在梦中发出痛苦的泣声。
“阿娘……阿娘……”
付淮盈冷得直打哆嗦,却依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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