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温初言反应,付淮盈便已经开口了,“那便进去吧,反正也不差你这口茶。”
温初言捏紧掌心,告诫自己,不过是个纨绔,不必要和他计较,若是再不顾她的意愿擅作主张,那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林晏安眉开眼笑,拉着她就往府里走,“谢谢姐姐,我就知道还是你疼我。”
温初言跟着他们后头,那眼神恨不能将林晏安盯出一个孔来。
林晏安察觉到目光,回首看他,面上没有了在付淮盈面前的乖巧柔顺,嚣张的面容上只剩挑衅。
温初言气急却又无可奈何,这个林晏安,怎么能这般两面三刀,光会撒娇扮柔弱,武将之子,又不是没去过军营,怎么能装成这样?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小侯爷,男女有别,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她,成何体统?”
“淮盈姐姐,对不起啊,我有些头晕,不是故意要拉着你的。”
“小侯爷嚣张暴躁的名声遍京城,今日怎么如此柔弱,怕不是装的?”
“强装坚强的人,要在亲近的人身边才能做自己,在淮盈姐姐身边,我才能做自己。”
付淮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她只是懒得管,总归是对她有利的,如果他们两个可以都听话就好了。
进了院,见两人都杵在院门口,付淮盈看了看林晏安的脸色,知道他绝不是来喝茶这么简单的。
思虑片刻,她还是开口了,“阿兄,你先回去吧。”
温初言看着她,有些错愕,这么多年,除了先前惹她生气那一次,否则她从来没赶过他。
“初言哥,你先回去吧,我和淮盈姐姐有事相商,不好让外人在场。”
他这话说得暧昧,温初言忍不住蹙眉,只抬眸望向付淮盈。
后者却丝毫不通情,“我确是有事同宴安商议,阿兄请回吧。”
“……好……”
温初言往外走,心里直泛酸。
路安见自家将军脸色不好看,便开口安慰他,“将军,那小侯爷暴躁易怒的名声遍京城,哪家闺秀敢嫁他,姑娘许是被他的外表蒙蔽了,等她回过神来,自然是知道您更好了。”
“真的吗?”
“自然,您和姑娘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别看她冷冷清清的样子,每回您回来的时候不都是站在门口迎?谁有这待遇?便是小公子常住府里,也没见姑娘对他有一丝好脸色。”
“可我惹她生气了,前些日子,见到我都只喊将军,如此生分。”
“这有什么的,姑娘家的闹点小脾气正常,哄哄就好了。”
温初言垂眸,他知道付淮盈不是闹脾气,“她要是真的只是闹脾气就好了,你不知道她,她心思重,外表看着温温柔柔的,可气性比淮柔大上许多,她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路安想着姑娘那张温柔的脸,想不到她生气的模样,觉得是将军想太多了,“将军,你想多了吧?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脾气的样子。”
“当年我归京的时候,给她带了根簪子,她带了多年,每次见到都带着,后来买了别的首饰,她也没换,上次我出尔反尔,将推荐信给了淮柔,从那次后,我就再没有在她头上看过那根簪子了。”
“许是最近新花样多呢?再说了,姑娘现在每日上朝,需要素净点。”
路安还是觉得将军想太多了,怎么会因为一根簪子想这么多?
“你不懂。”
路安彻底没话了,算了,爱咋咋地吧。
林晏安看着温初言落寞的背影,忍不住笑出来,转眼时却对上付淮盈带着警告的眼神,这才噤声。
付淮盈关了门,才开口问他,“你今日来不止是为了喝口茶吧?”
林晏安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他凑上去,贴在她耳边,“小皇孙是不是在你这?”
付淮盈心里一跳,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什么皇孙?”
林晏安不是在试探她,“淮盈,我没有在试探你,我前些日子担心温霜叶对你下手,派人在附近保护你,却看见一个男孩从后门出去。”
“我觉得奇怪,便跟上去,看见他的脸,我便知道是谁了,付御史绝不可能将他藏在家中,所以,小皇孙只能是从你的院子里出去的。”
付淮盈心下一沉,没有说话。
林晏安看她这样,一下便清楚了,他有些不可置信,“他那样的身份,你也敢藏?上头那位可不是好糊弄的!锦衣卫的耳目遍京城,付淮盈!你不要命了?”
付淮盈往前走了两步,倏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脖颈处,低语:“宴安……帮帮我,我想做帝师,想往高处走,我不想跪。”
林晏安心里冷热交织,片刻后终于败下阵,“我答应你,可往后不能让他以真面目示人,我知道陛下正在找流落在外的四皇子,找个机会,替了他。”
付淮盈抬头凑上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宴安,我根本不怕你知道患离的存在,我知道你总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林晏安低头看着她,知道她是为了让他保密,让他效力才给他点甜头,可那又怎样,至少是找他,不是找别的谁。
“……嗯,只要你活着,什么都行,什么都依你。”
“我们可以直接杀了四皇子吗?”
林晏安犹豫片刻,“说不准四皇子早就没了,但他若还活着,我便替你杀了他。”
付淮盈轻笑:“可他是无辜的呀,我要你杀了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狠毒的人?”
林晏安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你本来就不是好人,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没出身在皇宫,却又是皇子,还被你给惦记上了。”
“那只能希望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不然,我可能会愧疚。”
“我知道他的下落,在江州。”
林晏安不仅知道他的下落,还知道他的信物,他微微凑前,和她贴得更近了,“可我好羡慕小皇孙啊,能得姐姐如此厚待,舍命相助。”
付淮盈没有退开,柔声安抚他,“对我而言,他是我的学生,你却不同,你是可以陪着我,站在我身边的,阿宴,莫要吃醋,你与他不同。”
知道她只是为了安抚他才这样说,但他却仍控制不住的心跳。
林晏安轻抚她的眉眼,又想起前世。
淮盈嫁入侯府之后,仍对那年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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