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琤真的有查房这个打算,既然崔沅自己都说口来,他则顺水推舟。
“崔姑娘明事理,那就得罪了。”
他一挥手,就有几个缇骑鱼贯而入,崔沅就静静站在门口。
寮房本就狭小,一会儿就搜查了个遍,什么异常也未找到,赵宜琤就带着人走了。
沈玉芳见崔沅神思不属,有些担心是被方才的阵仗吓着了,想要留下来陪陪她,却被崔沅给劝回去了。
关上门后,桑枝再也控制不住,一个劲儿地抚着胸口那颗跳动的心,“幸亏您是赶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今夜会怎样呢。”
崔沅也是心有余悸,差一点,就差一点,她是在赵宜琤带兵来的前一刻翻进院子里来的,然后又从后头的窗户进的房间,一番收拾乔装费了不少功夫,这才能糊弄的过去。
但她知道,待赵宜琤将此事回禀太子,太子的疑心不仅不会消除,反而更甚,她日后更要小心谨慎了。
再次熄灯躺下后,崔沅才有心思担心起不明情况的裴行知来,他那般聪明机警,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淅淅沥沥的,外头似乎下起了雨,雨声越来越密,似乎越下越大,下雨好,将昨晚的一切都冲刷掉。
翻来覆去,她终是带着这份担忧陷进梦中。
一觉醒来,天色初明。
崔沅睡不着了,干脆直接起身,并没有吵醒还在熟睡的桑枝。可是穿好衣物后她惊觉,昨日刚刚求来的平安符随着那枚荷包又不见了踪影。
该不会是昨夜逃跑时被挂落在了野林中?若真是如此,只期望不会被太子的人发现。
崔沅悄声推开房门,见宁臻已经坐在院中,似乎正是在等着她。
“半夜里缇骑就撤回城中了。”
半夜就撤走了,是东都有急令?那只能是皇帝了。崔沅一头雾水,只能随着宁臻走,“他……怎么样了。”
“我连他出城来了松元寺都是今早才知道的。”宁臻语气微酸,与常日她惯有的淡然不同,但听起来又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吃味儿。
“那你……昨夜为何帮我?”
“你替我们将人送了出来,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宁臻真是这样想的,闺阁女子能担下这样的重任,并且在面对赵宜琤的质问时,也能临危不惧,她对崔沅感官好了不少。
昨夜她只是想到后山去看看情况,确保他们的计划不会出差错,在她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时,很顺利地就将人甩掉,却没想到跟着她的人是崔沅,而且还被太子察觉了。
但也是因为被太子察觉,才注定崔沅不可能向任何人吐露昨晚的事情,也不必她费一番口舌。
裴行知昨天傍晚出的城,消息却是今早才送到她这里来的,联合昨晚的事情,她知道裴行知一定是为崔沅来的。认识裴行知以来,何曾见过他对人挂心到如此程度?
听宁臻说话,崔沅也大概猜出来裴行知是为她而来,岂能不着急?她又问,“难道现在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吗?”
宁臻摇头,至少她这里没有消息。
崔沅一心惦念着裴行知的安危,一路心不在焉来到了宝殿,点燃三柱香跪拜在神佛之前。
“此刻不论过去。”不论前世他是否与自己的死有关,昨夜都是他救了自己,崔沅祈求,“求天神保佑,愿裴行知平安。”
“过去?”
裴行知从佛像后走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脸色尚好,看起来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崔沅一惊一喜,又有被本人听到心里话的窘迫,“你没事?”
“应你所求。”裴行知也照着她方才燃起三柱香,在神佛前拜了三拜,“就当还愿了。”
见崔沅还愣着,裴行知接着方才的话问道,“你方才说过去,哪个过去?”
“随口说的。”崔沅含糊道。
裴行知当然知道与她的过去,那三年有的是欢乐,却并无仇怨,可听崔沅方才那决然的语气,好似与他之间有过许多不愉快的纠葛般,一如他的梦。
崔沅怕他继续追问,赶在他前头说道,“你昨夜,专为了我来的?”
裴行知应对自如,“是,怕你坏事。”
“……”崔沅心内升起的一点柔软就这么被按了回去,也是,裴行知怎么可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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