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时桉说的心情不好,是因为周怡年刚刚呛他的话吗?
说实话,时音音有些想笑。
平时冷拽得似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眼下竟然跟个耍赖要糖吃的孩子那般。
“时医生?”
许是半天没等到她的回应,男人再次幽怨出声,“是在想怎么敷衍我吗?”
时音音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
复又环顾了下四周,迎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神情各异的目光,时音音只觉得,男人单膝跪地虚抱着她的姿势暧昧如火,似要将她焚烧殆尽那般,她想起身离开,双腿却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
“那个…”时音音咽了咽干涩的嗓子,“你能先放开我吗?”
“不能。”眼下的贺时桉似乎格外的难缠,耳边的气息近乎强势地缠上了她的左耳,原本虚抱的姿势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收拢,“先回答我的问题。”
“……”
后背来自男人的体温开始升高,时音音的心有些慌,胸口失率的心跳也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回,回答什么?”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耳边的声音沉得发闷,像是被他逼急了那般,时音音忽地扭过头去看他,浓密纤长的眼睫因为紧张有些微颤,“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耳边原本灼热的气息突然凝滞,那似贴非贴在她后背的胸口,这时也有了些异样的触感,她几乎能感受到哪里如擂鼓般震动的频次。
其实,贺时桉并没有真的禁锢住她。
只要她想,很轻松就能挣开他。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此刻,她竟然有些贪恋。
贪恋他胸口如雷的律动。
因为这至少证明了,在她控制不住的时候,对方亦在失控的边缘。
而她要的就是他的失控。
只是她要的那份失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好像突然就变了质。
明明心里一直在警告自己——要冷静,要清醒。
可她的心却一次又一次地不冷静,不清醒,甚至还有些期待。
期待着他不是季星野。
而她也是突然间意识到,她以为的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其他人的心,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贺时桉一点一点地占据着。
那种感觉就像猎物被猎人精心饲养,麻木的同时也忘了危险,一如青蛙被放进了温水里,却浑然不觉下面已经架起了火把,待她察觉到时已经没了退路。
“不急…”微哑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等时音音反应,男人已经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后弯腰伸手向她,“起来吧。”
时音音机械地抬头看向他,内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得她有些恍惚,男人的脸映在她的瞳孔里。
那双含笑的眼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却牵引着她沉溺其中,时音音缓缓朝他伸手,然后从他的指尖一寸寸地挪至他的手心,最后完整地交到了他的掌心。
那一瞬,时音音的心像是被某种力量挤压着,又酸又胀又无处排解,她莫名的就有些冲动,“贺时桉…”
理智驱使着她停顿了下。
可感性明显占据了上风,那搭在他掌心的手指一寸寸的收紧回握上了他的,她借着男人手臂的力量站了起来。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腿软,男人拿苹果的那只手在第一时间将她揽进了怀里,感性在这一刻彻底战胜了理智,时音音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眼里的试探丝毫不掩饰,唇瓣轻启复又重复了一遍,“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时音音定定地看着他,企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寻出哪怕是一丝的犹豫。
可并没有。
片刻后,她的唇突然被一阵温凉的触感覆上,又不及她反应之际便抽离开来,微暗的嗓音透着上火般的低哑擦着她的耳垂传来,“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
刚才的冲动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能量,而她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可以确认他是否是季星野的一个机会,可男人的吻甚至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
男人刚才的那个吻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在逃避,可时音音就是再冷静,她也做不到强势回吻,更没法对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无动于衷。
你看,她就是这样的矛盾。
一边期待着他不是季星野,一边又固执地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季星野。
而这一切,时音音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最终,她还是输给了自己。
时音音暗里深吸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故作镇定的嗓音难掩颤音,“走吧,时间不早了,再晚老师该睡觉了。”
而后也没再多看他一眼,径直往前离开了水果区。
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贺时桉似是重心不稳那般往后踉跄了两步,他只手撑在货架上,冷白的手腕上青筋突起明显,眼尾微红。
忘了季星野吧,他回不去了。
不是他不想回去。
而是他的来时路已断,而贺时桉的归途从来冷寂,他唯一所求便是你的平安。
……
去白老家的那一路,时音音一路都在装睡,就连那只她原本很有兴致的猫都没再看一眼,她是真的心乱了。
乱在了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上。
灵魂在和大脑抗衡,理智和感性吵得不可开交,身体再无一处安宁的栖息地。
“贺总。”小邵将车在白老家的门口停下,侧身回头,声音很轻,“到了。”
“嗯。”贺时桉的声音也轻,“你先回去吧。”
“贺总,您……”
小邵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复又看了眼还在睡着的时音音,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遂点头,“好,那我今晚就住这附近了,您有事直接我打电话就好。”
说完便回正身子松开了安全带,随后便动作很轻地推门下了车。
关门的时候,小邵一时没忍住又看了直接的老板,心里的话忍了又忍,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看见时音音睁开了眼睛,门随之被他从外给关上了。
透过玻璃窗,小邵看见,她将贺时桉搭在她身上的外套送回给了贺时桉。
刚在商场外等他们的时候,小邵接到了陆然的电话,说莫老还在医院抢救,情况不明,陆然让他寸步不离地守着贺时桉。
这莫家怕是要变天了。
这不是小邵想看到的,他是个出生在是非之地的孤儿,自小就混迹于三教九流中讨生活,他自始至终想要的无非就是过上安稳的生活,好好地做个人。
曾听传言,莫少爷是莫家抱养的孤儿,当年他出卖曹煌时,豁出性命去堵的无非就是,莫少爷会念及他也是孤儿的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心软。
事实证明他堵错了。
这位运筹帷幄的商业天才,冷血程度于莫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他趁曹煌不备将游艇靠了案,原本想着以救命之恩在莫家讨生活,不想最后却被陆然给绑了去给他的藏獒为伴。
在那暗无天日的别墅里,三条藏獒从不同方向朝他嘶吼,每一条藏獒离能吃掉他就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而莫少爷就在楼上冷眼看着,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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