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时音音看都没看,机械接通,没说话。
“干嘛呢,”是温楠的打着哈欠的声音,“怎么不说话啊?”
时音音眼睫动了动,像是找到了救星般,“楠楠,我闯祸了。”
“闯啥祸了,酒后乱性了?”温楠问:“跟谁啊,贺时桉吗?”
“……”
被她这么一打岔,时音音瞬间什么矫情的想法都没有了。
“没什么。”时音音说,“困了,睡觉。”
然后干脆地挂断了温楠的电话,起身穿过前院进屋,回了二楼的主卧。
因为累得慌,时音音去浴室泡了个澡,热气蒸腾下,身体放松的同时,那些因贺时桉而起的纷乱情绪也随之淡了下去。
出了浴室,时音音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不少,也有了心情打量起卧室来。
卧室的装修偏简欧风,质感上乘的灰色地板,配合大面积的落地窗,深海蓝窗帘,与床头的一副静谧的海洋油画完美辉映。
衣帽间的设计是她理想的样子,梳妆台也是她喜欢的款式。
卧室很大,床也很大,很适合她这种睡相不好的。
整个别墅的设计,从家居到装饰,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有那么一瞬,她都在心里盘算自己账户的余额了——她想将别墅据为己有。
可才刚开始盘算,她就放弃了。
账户里的余额除了自己的工资,其他的都是哥哥们每月固定给她的零用钱。
虽然也不算少,但要说买这个别墅,那是远远不够的。
她大约是豪门千金里最穷的那个了。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温楠的——这次,她换成了视频通话。
时音音心下了然,按下接听键,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干嘛?”
大约是离手机近,温楠那不大的脸占满了全屏,语气也不算好,“时音音,你这喜欢挂人电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赶紧的,满足完我的好奇心,我就原谅你。”
时音音故作不懂,“什么?”
“你闯什么祸了?”
知道躲不过,时音音犹豫了下,还是将今晚遇见贺时桉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跟她交代了一遍。
然后,她就收获了对面长达一分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至于,温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宝,你太猛了”的时候,她的耳边还萦绕着那没完没了的“哈哈哈哈哈……”
时音音冷着脸问,“就有这么好笑?”
“啊…”温楠状似艰难地平复着她依旧想笑的冲动,“宝,你让我缓缓啊。”
“……”
“宝贝。”温楠总算平静了下来,可声音依旧带着笑,“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当着白老的面,问出那句——这位先生,你是喜欢我吗,这种话的?”
“……”
这天没法聊了,时音音想挂电话,“我睡了,明天还上班。”
“时音音你要再敢挂我电话,我明天就飞南湖去你邻居家喝茶,你信吗?”
“……”
时音音后知后觉——她这是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脚趾下意识地在被子里缩了下,莫名地疼。
连同着鼻尖也开始发酸。
她无意招惹贺时桉,可他偏偏无处不在,避无可避。
也因为他,她最近时常会梦到季星野,明明有那么多的美好,可梦到最多的还是那晚,他跟她说:“好,我同意分手……”
那些原本沉睡在她心底的委屈,因为贺时桉的出现,有过短暂的苏醒,但因为怕疼,时音音就强行催眠了它们。
现在,它们彻底苏醒,咆哮着在她心底横冲直撞,让时音音有些受不住。
她急需一个情绪出口。
“哎哎哎…”
发现她情绪不对,温楠立马收了玩笑,“咱有事说事,不带哭鼻子的啊。”
这话像是按下某个开关,时音音的情绪彻底失控,泪汹涌却无声。
“行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温楠越是哄她,她眼泪流的就越凶。
像是六年前没哭出来的眼泪,积蓄到现在,再也承受不住了般,一溃千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音音终于哭累了,鼻音明显,“楠楠,我该怎么办?”
看她哭,温楠比她还累。
眼下她不哭了,温楠像是跑完了八百米,精疲力尽。
然后像是觉得好笑般地出声:“时音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什么?”
“你就没想过,那贺时桉早不回答,晚不回答的,为什么偏偏是在今晚?”
“为什么?”
“你真就一点都没感觉到?”温楠在视频里白了她一眼,“人家是吃醋了…”
“吃周怡年的醋。”
时音音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地问:“吃醋?”
“对,他吃醋了。”温楠拉长着尾音,“那贺时桉八成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宝,你自己惹得祸,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然后对面温楠的脸变成了天花板。
手机里传来指尖触及键盘的声音,温楠小声地嘀咕了句,像是在自言自语,“这贺时桉到底是人是鬼啊,怎么一点资料都查不到呢……”
……
这边,周怡年一回到熙澜地酒店,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定了个房间。
来南湖度假,他的本意就是想离时音音近些。
可眼下她搬去了十里槭,他也没了赖住在人家房间的理由。
浴室里,浴霸哗啦啦地流水声持续了很久,长时间的冷水刺激,也没能退去周怡年心底的那阵燥火。
因为他想起了季星野。
而今晚,那个坐在车后座里的男人,竟然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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