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书房的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一把匕首插在门上,把门撞开,匕首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谁在外面?”
谢寻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宋临晚被这场面震的一动都不敢动,直挺挺愣在原处,都不敢往里面瞧一瞧。
谢寻看见是宋临晚,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垂下目光,瞧着宋临晚。
宋临晚今日一身浅黄色常服,比昨日看起来活泼了许多,身高只到谢寻的肩膀,不安的垂着头,活像只走错路的小兔子。
“我倒是忘了,王妃你还在王府。”
宋临晚心里叫苦,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今日又撞破杀人灭口的场面,流年不利,可谁能想到自家夫婿新婚第二天就在书房里杀人的。
她想说,王爷,你可以假装我不在的。
沉默只会让宋临晚更危险,她随后抬头,信誓旦旦的说到,“王爷,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谢寻手半搭在宋临晚肩上,稍微低下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似乎在确认宋临晚的话。
宋临晚被看的浑身不舒服,谢寻已经不是昨晚的醉酒状态,一双桃花眼敛着,冷意直泛。在日光下,谢寻不在像昨日那样散发着暖意,整个人都显得冷淡了许多。
宋临晚只想移开目光,可是她不敢,她怕谢寻觉得她心虚。
谢寻看了她半晌,宋临晚快要受不住了,他突然笑了起来,问到,“王妃,本王好看吗?你都移不开眼了。”
宋临晚直接错愕的“啊”了一声,脸上泛起红晕,后退半步,挣开了谢寻搭着她肩膀的手,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人怎么又轻浮又自恋。
谢寻很快又收拾笑容,拔出门上的匕首,朝着禾绿吩咐到,“禾绿,送王妃回房。”
宋临晚走后,谢寻重新回到书房,书房内跪着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双手被绑在身后,右半边的衣服都被血色染透。
谢寻蹲下去,用匕首抬起丫鬟的下颚,“既然不肯说,舌头留着也无用,割了便是,再拖出去喂狗,王府里的狗不爱啃骨头,喻林,你把她的肉慢慢的把剃下来喂狗。”
丫鬟被谢寻的话给吓懵了,整个人都抖成了塞子。
她还未进王府的时候,也对摄政王避如蛇蝎。可进府后,发现摄政王长得温文尔雅,就是一个世家公子,与传说中并不同,她开始庆幸自己进了摄政王府,就算色/诱,她也不亏。
现在她终于明白,传言非虚,摄政王不过是批了一张美人皮,更加的蛊惑人心。
“王爷,我说,我说,是刘尚书,他让我刺杀王妃,激化你和丞相之间的矛盾。”
“刘泽真是越老越天真,他还真当本王怕了宋澜那个老匹夫。”谢寻擦试着带血的匕首,“不过,既然你招了,那本王也不好再如此对你。”
跪在地上的丫鬟松了一口气。
谢寻继续说到,“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尺白绫还是一杯毒酒?”
丫鬟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王爷,你还是要杀奴婢?”
谢寻觉得好笑,“本王说了不杀你吗?”
“可是我已经招了。”
“那你事情也已经做了,只是没有成功而已。既然你不想选,本王替你选,喻林,赐毒酒。”
喻林让侍卫掰开丫鬟的嘴巴,一杯毒酒硬生生的灌了进去,丫鬟死死的盯着房顶,不肯瞑目。
谢寻将匕首归位,抬头看向门外,“喻林,吩咐下去,禁止王妃再靠近书房。”
喻林让人把丫鬟的尸体抬了下去,扔出了摄政王府。
宋临晚回到房间后,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是去找摄政王进宫谢恩的!
谢寻父母双亡,家里也无长辈,成亲第二天自然没有长辈需要拜会。
可是他们两人是皇帝赐婚,按理第二天寅时就该进宫,先是她一头睡到了辰时,接着撞破了谢寻的私事,她现在去找谢寻,那就是自寻死路。
宋临晚慌的连喝两口茶水,她自出生以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她顺了顺手上的佛珠,慢慢定下心来,在这种时候,前有狼后有虎,只能破罐子破摔,反正天塌下来都有谢寻顶着,他都不慌,她有什么可慌的。
禾绿端来了一个黑木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白瓷小碗,还有两个青瓷莲花小盘,一个里面放着百合糕,一个放着八宝糕。
“王妃,这是早膳。奴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让厨房给你熬了山药粥,若王妃不喜,我再让厨房重新熬。”
昨天晚上宋临晚实在是困极了,胡乱的吃了几口就睡了。
宋临晚拿起白瓷小勺,把山药粥搅了一下,山药扑鼻,粥也炖很粘稠,正好适合宋临晚这种身体不太好的人。
摄政王府外,围观的人群一直等到了太阳高照,依然没能等到摄政王和宋临晚两人,王府里面也不见任何动静。
“这是死是活总得给个消息,这没有消息,怎么开盘。”
“就是,这宋小姐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相府也不派个人开看看。”
七七十分委屈,是我们不想去看吗?我们也进不去啊!
宋澜看到女尸,大松一口气,随后,他远远的望着摄政王府,眉头紧蹙。
摄政王府就是一个铜墙铁壁,谁的探子都进不去,只能在门外等着消息。
午时。
宋临晚正扶着头,思考等会儿见到谢寻该怎么让谢寻相信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等她抬头看桌上,发现只有一副碗筷,她向禾绿问到,“王爷不用午膳吗?”
“王爷在书房用过了。”
“王爷现在在哪里?”宋临晚发现谢寻确实比她沉得住气,一上午都不慌不忙的。
禾绿难得被问的为难了一下。
宋临晚一下子就觉得里面有猫腻,难不成谢寻还在王府里金屋藏娇,根本就不像外面说的不好女色。
禾绿尽量委婉的解释了一下,“王爷在房间里!”
宋临晚环视了一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瞎。
她正想问,突然后知后觉的明白两人已经分房了!!!
宋临晚一时张嘴愣住,好像有点问题,但问题好像不是很大。
宋临晚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许多。
“那王爷的房间在哪里?”
“东边的景园。”
宋临晚从书房回来时,特意观察过,她现在住的是最西边的瑶园,她就说书房怎么那么远!
“你家王爷还真是未雨绸缪!”
禾绿稍显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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