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钟声敲响时,宋临晚带着晴绿离开了皇宫。
车轮滑在平坦的大路上,发出零碎的声响,宋临晚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手中的匕首,从皇宫出来后一直没有言语。
晴绿现在也不知道梁光帝同宋临晚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聊完,梁光帝就下令放了她,当时宋临晚的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暮色四合,宋临晚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王府,喻林心急,想上前问结果,晴绿朝他摇了摇头,喻林心底大概明白了此行不顺。
宋临晚低垂着的眼睛突然抬起,吩咐道,“立马备马车去静州找王爷。”
喻林和晴绿都不明所以。
晴绿稳重的说到,“王妃,你身份贵重,现在又是夜晚,怕是出不去。”
宋临晚把手中的令牌扔给喻林,“立马去安排。”
喻林低头看手机的令牌,通体鎏金,赫然是梁光帝亲赐的通行令,喻林满腹疑虑,还是听从宋临晚的吩咐立马去安排。
晴绿忍不住问到,“王妃,皇上为何会给你通行令牌。”
宋临晚低头看着手中的匕首,“他让我给谢寻送一样东西。”
一辆马车随着夜色离开了京都,谢寻自从上次同宋临晚出门一趟后,就专门替宋临晚量身定做一辆专门用于远行的马车,车内宽阔,车身平稳,宋临晚明显感觉到颠簸之感减轻了许多。
马车内还置有小木柜,专门放一些小东西和小零食。
宋临晚把玩着匕首,又想到了梁光帝同她说的话。
宋临晚当时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推开了那到木门,冷宫里的木门年久失修,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宋临晚一眼就看到了谭城正僵硬的瘫在地上,准确的说是谭城的尸体正僵硬的瘫在地上。
谭城明显是被人勒死的,脖子上一圈青紫痕迹。
宋临晚转头看向梁光帝,梁光帝异常厌恶的看着谭城的尸首,从见面以来,宋临晚第一次从梁光帝的身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
“王妃不必这么惊讶。”梁光帝理了理身上的龙袍,“朕本来不想杀他的,毕竟是他告诉朕摄政王就是秦朝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告诉朕,摄政王带走了先帝。”
宋临晚突然有点不理解梁光帝的意思,这么大把柄,不是好事吗。
梁光帝自嘲的笑了笑,“王妃觉得,朕手中握有摄政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该好好利用,同摄政王争权才是?”
宋临晚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梁光帝笑了两声,讽刺意味十足,他很快收敛了笑,“若是别人,朕自然会这么做,可那是秦朝,朕最能明白他对先帝的恨意,因为朕,也同样恨先帝。”
宋临晚还是不太相信这话,自古帝王爱权,就算谢寻同梁光帝少时情谊深厚,可夫妻父子尚能反目,更何况是这对这么多年未见过面的表兄弟。
“皇上,慎言。”宋临晚并没有顺着梁光帝的意思接下去。
梁光帝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相信朕的话?”
梁光帝并没有等宋临晚回答,“朕当这个皇帝唯一的夙愿就是替秦家洗清冤屈,还母妃清白。”
“当年,孙家势大,父皇选了孙家女为皇后,秦家为了母妃和我能在皇宫里过得安心,银子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国库里送,舅舅他们一家骨肉分别,全是为了母妃和我,我当时就在想,若是我做了皇帝,一定不再让舅舅他们如此劳心劳力,可朕等来的是秦家灭门。”
梁光帝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直接一拳除外了门框上,年老的门框瞬间摇摇欲坠。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三年来从未有人怀疑过摄政王的身份吗?”
宋临晚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的问了一句,“和小时候一点也不像吗?”
梁光帝摇了摇头,“从脸到性子,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宋临晚脸色有些难看,有些东西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痛不欲生,当事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现在有一点理解梁光帝的心情了。
梁光帝继续说到,“你知道为什么秦家和母妃相继出事后,朕还能安然无恙吗?”
宋临晚摇了摇头,她确实奇怪过,当年那么小的梁茜都被全禁在冷宫中,而梁光帝只是被逐出皇宫自立为府。
“因为舅舅很早之前就准了准备,把秦家一半的产业留给了朕,当年秦家灭门,金银珠宝全被被抄,可秦家那么多的产业,不可能全部抄底的,朕交出了那一半产业,父皇终于没有再追究。”
宋临晚抿嘴,当年的秦家对梁光帝还真是尽心竭力。
“所以,摄政王若是真喜欢这个皇位,朕也不是不可以禅位。”
宋临晚可不敢替谢寻接下,“皇上言重了,王爷当年既然选了你,就是相信皇上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朕今日设计让王妃到皇宫,是有关摄政王失踪一事。”
宋临晚眼神缩了一下,“什么意思?”
“在摄政王失踪之前,驸马曾来找过朕,向朕投诚,田家可以同朕联手,在静州除掉谢寻。”
“皇上答应了。”宋临晚刚说完,立马闭嘴,意识到自己过界了。
梁光帝并不在乎,“朕答应了,驸马立马返回了静州。但是朕只是想用反间计,同摄政王一起除掉田家,可朕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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