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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青年-斯人已逝

小说:

成为伴读后她称帝了

作者:

GrainBuds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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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马蹄飞过,野草丛生处掀起阵阵波澜。还未破晓,女子甘冽而又有点沙哑的声音在这荒野中格外突出。

沈愿跳下马,拿起腰间水袋咕噜咕噜地畅饮,勉强解渴后,她又看了眼挂在马背上的草筐,里头躺着一株世间难寻的千机草。

她眉眼上挑,这几日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扭头朝着远处看去,虽然只能看得到一座山峰,但沈愿清楚的知道,山的另一边就是崇国的军营所在地了。

只需再翻过一座山,温庭舟的伤便有希望了。

这般想着,她把水袋往腰间一放,快步蹬上马去。

白,抬眼望去,是铺天盖地的一片白茫茫。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猜测,沈愿抿紧双唇,不自觉握紧手中缰绳,径直奔入军营之中,只一眨眼的间隙,连人带马消失在原地。

守卫怔愣半瞬间,直到瞥见微微敞开的大门才惊觉有人闯入军中,慌不择路间竟要跑到站台上敲响警钟,好在铮铮一眼看出那是自家将军,大喊道:“将军!是将军回来了!”

刹那时,军营中的将士似找到主心骨一般蜂拥而上,不出片刻,便将沈愿围得水泄不通。

沈愿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望过去:“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军中皆白衣素裹,沈愿心中不安更甚,但她的神色看起来仍旧镇定。

这种时候,谁都可以慌张,唯独她不能。

“将军,我家公子……去了。”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他扑通一声跪下去,泪流满面的不住哽咽。

沈愿认得他是常跟在温庭舟身后的随从,摇头望向四周,众人皆面色哀戚。

她沉默许久,才道:“什么时候去的?”

“昨日夜里,无声无息的去了。”

手中的缰绳握得紧了些,马儿抬脚小范围的走动几步,惹得众人连连后退。

沈愿把绳子交给马奴,深吸一口气:“带路。”

晨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洒在灵堂之中,正中间放着一口普通的木棺。牌位端端正正的摆在长案上,两侧的白蜡静静燃烧,香烟缕缕升腾,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沈愿缓步踏入,一步一响,颇为沉重,白色的帷幔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似在回应。

突的,沈愿像是想起什么:“温统帅呢?”

铮铮走出来:“将军刚回来有所不知,温家犯下大错,方才朝廷已经派人捉拿归京了。”

那就好,那就好。

温庭舟在旁人眼里是温和沉稳的长公子,可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一朝从受人尊崇的长公子沦为一个废人,再到逐出族谱,彻底变为家族弃子。

沈愿何尝不知他心中苦涩,若是再得知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守护的东西早已稀碎,怕是都不能安生的走去。

不幸,万幸。

她抬手触碰在冷冰冰的棺木上,双眼愣愣盯着此处。众人皆以为她是在隔棺思人,面色哀愁,有人用眼神示意铮铮上前劝说。

铮铮却摇摇头,她跟在将军身边的时间算不上久,但也说不上短,沈愿的举动分明是在思考。

果然,沈愿开口道:“来人,开棺。”

“将军此举是何缘由?”

“这、这如何使得?”

“将军不可啊!”

开棺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年轻男子更是睁大双目,起身想要上前阻拦,可惜他一动身子就被守卫死死押住,动弹不得。

许是太过匆忙,棺材没来得及定棺,几个壮汉没有费力把盖子托起。

棺盖缓缓打开,众人暗自吸了一口冷气,里头的状况也随之显现,沈愿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人上。

温庭舟的面庞仍然清俊,与生前的模样没有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只那没有半分修饰的素白衣裳。

他出身钟鼎之家,做衣的料子只用熟丝,常衣上的暗纹要用十几个绣娘不分日夜轮流刺绣,染料也只用最好。

可就是这样一个尊贵的世家公子,日后的温家家主,死前穿着的是一身粗糙的素白衣衫,命运弄人,何其可笑。

不知怎得,沈愿脑中浮现出一个词——“于理不合”。

可当她的视线移到牌位上时,立马驳回了这个词。

温庭舟已经是个自由人,言行举止皆可按自个儿喜好,哪里来的什么于理不合?

她伸出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上把两指搭在温庭舟的脉搏上,然后慢慢的,在众人希冀的眼神中收回手。

沈愿拿来千机草放在温庭舟旁边,垂下眸子低声道:“本就是为你的,可惜迟了些。”

如果她在山上没有与那红衣青年多做纠缠,如果她的马儿再快些,如果温庭舟能撑到天明……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没有如果。

沈愿睁开眼,厉身呵道:“盖棺,封钉,明日我亲自抬棺。”

灵堂内的人逐渐变少,沈愿斜睨还呆呆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擦了擦眼泪,慢慢移到她面前:“将军,我家公子走前有留下一些笔笺。”

沈愿:“哦?”

年轻男子咬咬牙,视线朝着角落里的铮铮看去。

铮铮会意,后退几步正要走出门去,不料被一道声音止住:“不必,她是我的人。”

听到这句话,铮铮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一僵,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只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将军,竟然对她如此信任……

年轻男子也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从衣袖中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笔笺:“将军走后,公子深居简出,常常把我们叫出去,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出来……直到昨日,公子才出了房门。”

“公子站在站台上朝着东边望了许久,起初一句话也不肯说,后来我问公子可是念着将军,他才点点头,唤我为他取件素色衣裳。”

温庭舟在那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

沈愿把笔笺收入袖中:“我知道了。”

北境入夜之后,气温渐凉。

军中的条件不比京城,物资紧缺朝廷又不大重视,只有卫尉以上的将士才能分到最寻常的油灯,就连沈愿这样的将尉也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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