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拨弄着手里的算盘,发出一串脆响,闻言抬头打量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免费的饭可没有,去去去,别在这儿碍路。”
“我们不会白吃的,”徐颂禾赶忙道,顺便快速扫视了一下四周。她两只手搭在柜台上,稍稍半跪下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眨了眨:“您这儿还缺不缺干活的?我们什么活都能干的。”
那掌柜的没回话,兀自扭头吩咐正在后厨忙活的小二:“有客人来了,手脚都给我麻利点!”
几人纷纷应“是”,随后一个接一个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经过二人时仿佛没看见他们一般,随意地从身旁经过。
徐颂禾肩膀上被撞了一下,她本能地伸手抓住身旁少年的衣袖以稳住身形,面色有一瞬的失落,但很快又重新被笑容覆盖:“没关系的,走吧,这里不行就换一家,总有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她这么说,便默认把祁无恙划为和自己一道的了。
“……”祁无恙没接话,只微微眯了眯眼,抬袖将她的手拂开。
“慢着——”
忽听得身后一声叫唤,她回过头,便见方才那掌柜的腆着个肚腩朝他们走来,一双小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几乎只剩两条缝。
徐颂禾停下步子,笑道:“掌柜的,你是不是反悔了,要留我们下来?”
“不错,的确是有件棘手的活需要二位相助,”掌柜的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晃了晃,道:“事成之后,报酬少不了你们的。”
“当真?”徐颂禾一时高兴,却也没忘了提前和他掰扯清楚:“既然是棘手的活……那说好了,你要结给我们足够生活七天以上的银子,再管一顿饱饭。”
“没问题。”
她见状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你且说说,是什么活?”
掌柜的脸上那两条缝眯得更细了,他手往头上一指,道:“今日来了位难伺候的客人,你们去把他招待好了,银子我立马就给。”
徐颂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的一扇门上人影晃动,看来便是他们要招待的客人。
小说里的酒肆大多是npc出没的场所,能有什么难对付的?她不以为意,走上楼梯时,视线扫到了旁侧的人。
想到方才在城门外发生的事,徐颂禾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夫君,我知道你法术高强能杀人于无形,但待会进去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客人下手,行不行?”
“为何?”
头一次听见不让杀人还需要理由的。鉴于面前这位大佬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徐颂禾伸手在他衣袖上拍了拍,笑道:“你想啊,刚才那掌柜的吩咐我们招待好这位客人,要是把人给得罪了,我们还能拿到银子吗?”
祁无恙偏了偏头,鬓边长发散下,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话音方落,屋内突然传出不耐烦的“啧啧”声:“都怎么干活的?敢怠慢小爷我,你们这家店是不是不想干了?”
徐颂禾刚一推开门,一股甜腻的酒香立时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朝香气来源处投去目光,只见一身着青衣、头戴金色发饰的男子正斜斜躺在床榻上,旁侧杵着的几个布衣侍女正低着头,其中一人手里摇着扇子,道:“公子莫动气,您说这光线太亮,奴这就去把窗户关上……”
一语未完,一颗珠子骤然弹出,不偏不倚击中了她就要探向窗户的那只手。那侍女吃痛缩回手,跟着发出低低一声哀叹,随后只得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榻上的人。
“真是笨死了,你把窗户关上,不就暗得什么也看不见了吗?那跟躺在棺材里有什么区别?”
那少年气得直起身子,抬手指着她们大骂,徐颂禾这才看清,对方看上去和自己年纪相仿,却是一副神气得目中无人的模样。
“这……”那婢女拿起桌上的火烛,抖着手想把它点上,嗫嚅道:“公子莫恼,奴把蜡烛点上,就不会暗了。”
“不行不行,都给我拿远点,”他嫌弃地捂住鼻子,一把将那蜡烛拍落,“在这点火,熏到我了你们负的起责吗?”
众人皆不敢出声,一时也没人去捡那掉在地上的蜡烛。
一根蜡烛哪能有多大味了?徐颂禾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蜡烛,弯腰将其拾起,奇怪地看了榻上的人一眼。
一道低低的抱怨声忽地传入耳中:“这小公子就是欺负人,他平日里在家难道就不点蜡烛吗?”
她微微一惊,抬起头向上看去,便见一女孩瘪着嘴,满脸的不高兴样。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那公子呵斥一声,怒道:“你们可知我是何人?胆敢对我不敬,是不是不想……”
“想干想干,这话从我进门起,您都说了第二回啦。”徐颂禾将那蜡烛重新放回桌案上,抬眼便迎上对方略带诧异和愤怒的视线,似乎惊讶于在这个地方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举起一只手指向她,轻蔑地道:“看你们这装扮,想必是不晓得从哪来的野孩子吧?特别是他,脸上那么大一道疤,保不齐是犯事被谁揍了吧?”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更何况他是顾客……
徐颂禾本不想和他争吵,但一听见后半句,她立刻回过头,拉住身旁少年的衣袖,一双秀眉不高兴地蹙起:“这位公子,都说人不可貌相,况且我夫君现下还戴了面具,他若是以真容示人,保管叫在场各位都看呆。”
可快闭嘴吧,你编排的对象情绪不大稳定,要是让他不高兴了,没准挥挥手就能灭了你。
但那少年始终一言不发地立在旁侧,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从四周扫过,仿佛周围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感兴趣,只在姑娘将这话这般自然地说出口时,微微变了变神色,垂下目光飞快地掠过她的脸。
徐颂禾并未察觉到他那细微的变化,也没再等那位公子开口,她转头拦下路过的店小二,问他要了一面铜镜。
其余人听见他们的交谈,脸上都浮现出诧异之色,但没人敢吭声。
方才得了她解围的女孩拉过她的手,小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已经惹得卓公子不高兴了,小心他让人责罚你。”
“卓公子?”
“是啊,他名唤卓子寻,是流云宗的小公子,为人飞扬跋扈,得罪了他可有的苦头吃了。”
她露出不解的神情∶“流云宗又是什么?”
那女孩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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