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看了看那些冰花,还有花灵这么一说啊。
但管不了了。
这些花灵自有好去处,总比进皇宫被困的好。
“这样最妥当。全天下都知道我在扈城郡开花肆,制作与储存些干花,没甚不可能的。”沈清禾简单转头挥手对仪香等人说,“抓紧时间送进宫去吧。”
苏昭宜莞尔。
沈清禾没理会她。很快,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往皇城出发。
沈清禾不知道,多日未见的铉烬也在帝都了。
他将桃夭轩的账本运到皇宫去给皇帝。
光账本就有上百车,还不包括那些现银。
铉烬估摸着假冒沈鸿将军的烛阴很快就会到大殿觐见皇上,汇报近日赈灾事宜,铉烬也按照之前安排的那样,将所有桃夭轩的账本装在马车上,运到金銮大殿上去。
铉烬一行人到了金銮殿的时候,正是烛阴做禀报的时候。
铉烬车马的出现,打断了烛阴的述职,皇帝看到这一排排装着账本的马车,顿时眼睛都亮了!暗地里激动不已。
这是究竟是有多大的财富,账本记都记不完!能摆到明面的,都如此之多,那其他未交出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他就不信有人为了迎娶一个女子,会抵上全部身价!怕这只是桃夭轩财富的冰山一角。
皇帝暗地里忍不住咬牙切齿!
自从他继位以来,他靠着沈鸿平定边疆,也因此将沈鸿一步步推上高位,沈鸿善用奇兵、平定边境而得尽人心,功高一代,到了几乎可以威慑他地位的高位,而他堂堂天子,天下之主,却因国库空虚捉襟见肘,仰人鼻息。
想来,既窝囊,亦记恨。
皇帝虽如此想,面上仍摆着确切的威严与虚假的欣慰。
“这是……”即便知道这下面摆着的是什么,他也要装作懵然不知,假装问一问。
“启禀皇上,此乃桃夭轩的全部账本与家当,小民当初向皇上承诺过,若能迎娶沈家大姑娘沈清禾,愿以桃夭轩为聘。如今已得皇上赐婚圣旨,自然是来兑换承诺的。”
众大臣闻言,一阵哗然。
民间居然有人富可敌国,却低调得查不此人。
更是眼红沈家,不仅沈鸿本人晋封英国公,就连女婿都如此富有。
沈家顿时风头无两。
烛阴看着铉烬,一言不发,冷冷笑着。他就想看看铉烬想做什么。
铉烬明知娶自己的侄女,仍一意孤行,将来人前,势必要喊自己的兄长为岳丈大人,他倒想看看,铉烬如何自处。
皇帝没想到铉烬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更没想到铉烬会将两人私下的协议公布了出来,顿时脸色有些不虞了,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他卖了别人的女儿?
“沈家姑娘知书达理,深得太后与皇后喜爱,朕亦处于怜爱之心,以此考量你的真心罢了。既然是聘礼,你应当运到英国公府去,就不必运到这大殿上来?朕亦会赐丰厚嫁妆给沈家嫡女,以表贺喜之意。”皇帝哪怕怒气滔天了,也只能不动声色。
给了沈家又如何,转头找个由头抄了沈家,这些家当,依然是他的。
但此刻的窝气,让贵为九五之尊的他倍感难堪!
“回禀皇上,沈家大姑娘虽是国公府嫡女,但小民斗胆以为,沈家姑娘自然也是大瑨子民,既然我俩姻缘乃皇上亲赐,这聘礼应该归皇家!此举,也是小民未来岳丈大人沈将军之意!”
“哦?竟是沈将军的意思?”皇帝有些意外。
烛阴虽然对这些人间财富没有兴趣,这笔局打出财富何去何从他没有兴趣,但他摸不透铉烬唱的哪出,如今被铉烬抬到明面上了,只能顺势跪了下来,谢恩且表态:“臣一族得皇上隆恩,官拜一品,光耀了门楣,已属皇恩浩荡,如今小女有幸得此隆恩,下官更自当叩拜谢恩,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此时这才反应过来铉烬的意图!
此番赈灾,桃夭轩抢在沈鸿到达之前,将灾民安顿妥当,他本是要借此机会,以赈灾不力之名降罪于沈鸿,削了沈鸿的军权,正是打算表彰桃夭轩,以桃夭轩的功劳治沈鸿赈灾不力的罪!但铉烬如此一来,桃夭轩的功劳,便成为他们翁婿二人的功劳了!
如此情形,他要论罪,已不可能!
皇帝都快忍不住阴沉下脸了。
铉烬这一步,当真是一步好棋!
他就该趁早将沈家给端了,省得三番四次地让他怄气!
皇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英国公当真有福气,得此佳婿!”
早已与烛阴联盟的刑部尚书见此时机,出声启奏:“启禀皇上,臣听闻此番雪灾,南部灾民能在短时间得到妥善安置,有桃夭轩全力在救助在前,沈将军赈灾在后!如今不成想桃夭轩的功劳,竟是也有沈家的一份功劳啊!臣以为,应当对国公府进行论功行赏!”
烛阴闻言,赶忙行礼:“臣不敢当!此乃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一直沉默不言的珝玧,看着烛阴的眼神,尽是考究,最后思虑了一会,还是出列插了一句:“启禀父皇,儿臣听闻,沈将军过度劳心劳力,心生退意,想要卸甲归田?不知可有此事?”
烛阴很是错愕,不明白一路帮扶自己扶摇直上的珝玧何出此言,赶忙又行礼解释:“皇上明鉴,臣正值壮年,又深得圣恩,定当为国为君尽忠,为民尽责,不敢言苦累,更未曾有退意。”
铉烬淡淡笑着,看了一眼说道:“若说为民尽责,那你结党营私,培植个人势力,又是为哪般?”
铉烬一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这个即将成为翁婿的两个人,怎么突然翻脸了起来了?刚才不还把整副身家押上都要求娶沈家嫡女吗?
顿时整个大殿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了起来。
朝政大事,轮不到铉烬这个没有任何官职的人置喙的,但皇帝很诧异铉烬之举,并未问罪铉烬,反而等着看他下一步要说什么。
皇帝也很惊疑不已,不是说非沈家姑娘不娶的么?!为了这婚事,他都多番找人要觐见皇帝,难不成结亲只是一个为了今日局面摆局的由头?那也不至于啊?!
刑部尚书见皇帝没有怪罪铉烬的意思,心里暗自慌了,叱喝道:“公子莫要含血喷人,沈将军对在下有知遇之恩而已,何来结党营私之说!污蔑朝廷命官,可知当论何罪?”
“没有结党营私,那也有私相授受了吧?!否则为何五年前轰动天下的许家灭门惨案明明有了破案线索,刑部却压着不审查,让此案成为无头公案?!”礼部尚书也出来说。
满朝文武百官更看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为何连一向立场中立的礼部尚书苏格明也参一脚。
“苏爱卿,此话怎讲?许家灭门惨案与沈将军、刑部,有何关系?”皇帝没想到还牵扯出许家灭门惨案。
苏格明行了个礼,回道:“启禀皇上,当年许家灭门惨案是有幸存的目击者,案情有地方衙门移交刑部的时候,曾对凶手特征进行了说明,刑部据此进行追查了一段时间,但在新的刑部尚书陈元上任后,此案便突然以毫无证据为由,将此案定性为无头公案。前些日子,微臣奉旨随太子到扈城郡时,巧遇扈城郡郡守尹大人在清理就综卷时,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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