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独自入场一刻钟后,被燕闻诚追赶上。
他气息微喘,脑中残留着方才时霁摘下幂篱露出容貌时的惊鸿一瞥,目光好似扒在了时霁身上,怎么也挪不开。时霁被他看得有些不适,御马后退开一段距离。
燕闻诚丝毫未察,自认风流的含笑道:“阿霁,别来无恙。”
时霁:“……”
一声“阿霁”激起了时霁满身的鸡皮疙瘩,他心下作呕,又不能当面给燕闻诚难堪,只能面无表情地回答:“多谢五皇子关怀。”
时霁容貌昳丽,面无表情时更显冷艳,高高在上的仿佛天边烈阳,不但抓不住还刺人。可这更激起了燕闻诚心底的征服欲,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一二。他御马靠近,抬臂就想去抓时霁的手,口中不停道:“你我已有婚约在身,早晚一体,何必如此客气……”
时霁躲过燕闻诚的动作,一板一眼道:“五皇子,礼不可废。”
燕闻诚讪讪地收回手,不死心的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珏,递给时霁:“七弟方才以玉做靶,很是有一番情趣。本殿下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阿霁,你收下好吗?”
都是皇子之物,燕闻诚的这枚玉珏与方才燕闻屿掷出的那一块其实很像,只是少了黄金做配。
时霁今日的骑装上就挂了玉饰,他知道燕闻诚想让自己换上他的贴身之物,但只是接过玉珏后道了声谢,便再没有动作。
燕闻诚见状有些不甘心,好在没有不依不饶地继续要求。
两人尴尬又沉默地同行了一段路,突然看到前方一棵树上系着的黑马。那马还在低头吃草,燕闻诚“咦”了一声,看着马鞍上杏黄色的坐垫,犹疑道:“这不是……七弟的马吗?”
时霁心下一动,若有所感地抬头,便看到了不知何时躲在树上隐匿气息的燕闻屿正看着自己,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俏皮地眨了一下左眼。
树下的燕闻诚丝毫不查,扫视一圈四周,不解道:“七弟人呢?”
时霁的心快速跳动起来,难得主动接话:“也许是射中猎物去寻了吧,太子殿下的骑射想来在大邕是数一数二的。”
自己的未婚妻方才当众被别的男人赠了花,本就让燕闻诚有了种领地被抢的冒犯感。现在又亲耳听到时霁夸赞燕闻屿,他心下略感不适,不服输道:“本殿下的箭术其实也不差,阿霁,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本殿下亲自替你射来。”
被心上人看着别的男人对自己献殷勤,时霁后背发麻,甚至不敢想躲在树上的燕闻屿神情如何。这时他察觉到什么动静,耳尖微动,直接取过背后的长箭拉弓至满月,对着远处的草丛射了过去。
之前射玉珏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时晔身上,时霁那时又戴了幂篱,根本没人看到他的动作。如今看着时霁流畅的姿势和眉宇间逼人的凌厉,燕闻屿又被迷住了,这觉得这箭哪里在射什么猎物,分明是在往他心口上撞。
就连躲在一旁静静观察的0113都忍不住上线赞叹:“原世界线里时霁居然是被抛弃的那个,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怎么有人能不喜欢这样的他?”
是啊,怎么有人能不喜欢时霁?
毕竟……
“无人不爱时部长!”
同事的话此刻又在脑海中清晰的回荡起来,燕闻屿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翻涌而出的醋意和妒意。
而在树下,利箭没入□□的声音清晰可问,燕闻诚回神,惊诧道:“射中了?”
时霁放下手臂。
为了和时霁单独相处,燕闻诚特意屏退了随身人马。眼下想要献殷勤,只能自己亲自去取猎物。他翻身下马,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后朝着远处走去。
时霁长吁一口气,正要抬头,树上突然翻下一个身影。动作太快,时霁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便感觉到有人坐上马匹,从身后揽住了自己。
不等他回头,自己的腰又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握住。时霁低呼一声,被人抱着调转了方向,两人面对面坐着。他的下巴被人轻柔又不容置喙地捏住抬高,正要说话,燕闻屿满含占有欲的吻便汹涌地落了下来。
这个吻和之前的不一样,时霁被燕闻屿当做小兽般的撕咬着,甚至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南蓬山上任人宰割的猎物。燕闻屿吻得太凶,唇齿过界,时霁的舌尖被吮到微微发麻。
他面上攻势猛烈,手上动作也不老实,大力揉捏着时霁的腰部,手掌顺着后腰曲线一步步下滑到危险地带。
时霁的喉底难以遏制的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呻|吟,紧接着便感受到自己胸前的玉饰被身前人大力地扯了下来。燕闻诚就在不远处,隐秘的刺|激冲击着时霁,甚至让他开始细密地发抖……
等燕闻诚提着灰色野兔的耳朵回来时,便看到高坐在马上的时霁眼带水光,唇色通红。他愣了一下,正要关怀,一眼扫过突然意识到时霁胸前的玉佩换了样式——
是他方才送给时霁的那枚玉佩!
而时霁则不动声色地遮掩住那枚玉珏上的金色,开口:“五皇子见谅,在下身体略感不适,先行告退了。”说完,无视燕闻诚那一声声“阿霁”,直接调转缰绳催鞭快马离开。
为了这次游猎会的顺利举办,南蓬山上搭建了不少简易的帐篷。时霁回营小憩了一个时辰,突然被外头嘈杂的喧哗声闹醒。
他披上外袍叫来侍从,拧眉询问:“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侍从又惊又怕的看着时霁,像是撞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幸,低头回答道:“回公子的话,太子殿下回营了。”
时霁点了点头,又问:“圣驾要回京了吗?”
侍从只是默不作声地摇头,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时霁见状愈加头疼,还要再细问,帐外忽然有人求见。
听出是万亭明的声音,时霁连忙把人迎了进来。随后就见万亭明又把一只木盒递到了眼前,解释道:“时公子,太子殿下在南蓬山猎到了一对大雁,托我送来给您,望您收下。”
时霁:“……”
旁边侍从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时霁心累地摆了摆手,屏退侍从,叹声道:“他这是做什么?”
鸿雁为聘,之前燕闻屿的赠花之举还能解释为是在送比赛的彩头,但这次的礼物怎么看都不太清白。
时霁觉得无奈又隐隐被燕闻屿这样炽热的举动撩拨到,正要伸手接过木盒,突然被万亭明侧身躲过。
时霁不解道:“舅父?”
万亭明摇了摇头:“这对大雁,你如今不能收。”
时霁:“……”
万亭明:“这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时霁身上毕竟有婚约在身,若当真收下燕闻屿送来有这种意味的礼物,难免会落下个不好听的名声。这种事情于男子而言是风流,对另一方甚至能骂出“苟且”二字。
燕闻屿不可能真的看着时霁嫁给别人,他们之后总是要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与其那时让别人暗地里不明不白地揣测,不如现在就让燕闻屿自己把“觊觎兄嫂”这个骂名担下来。
时霁心下觉得熨帖,又不忍心燕闻屿身下留下这样的污点,道:“舅父,这事不能这样来。”
万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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