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碎琼面色一沉,转身将燕暖冬拉到一旁,语气带着赤裸裸的酸味:“我不许你带上她,她方才一直在勾引你,你看不出来吗?”
燕暖冬:“……”
她真是低估了李碎琼的敏感多疑程度。
一阵无语后,她无奈低声道:“大哥,我是女的,我又没那玩意,她勾引我干嘛?”
李碎琼无理取闹起来:“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带上她,否则,我……”
憋了半天,发现什么狠话也舍不得说出口,最后来了一句:“我就哭给你看。”
又一阵沉默,燕暖冬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被逗得止不住想笑,只好道:“这样吧,等这次时寒冬的事情解决,我们就立马成亲,哪怕是明天解决,我也跟你成亲,好不好?”
此言一出,李碎琼心里一阵盘算,翘起嘴角,点头,这才应下。
随后,三人通过空间之门,再次来到启周山。
当下启周山已完全步入黑夜,方才他们脚下的土地也恢复如初,瞧不出半点裂缝,白日打斗的痕迹也一扫而空。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燕暖冬无论是遁地还是气息搜寻,将启周山里里外外翻腾个遍,始终没有找到愉可期半点痕迹。
脑中一直涌现着无数种不好的猜想,又不停地否决。
不会的,寒冬说过他恨的是她,应该不会对可期怎么样的。
不雪宗!对,可期应该被他带去了不雪宗。
想到这里,她急忙拉着李碎琼,三人又来到不雪宗。
早就听闻不雪宗地如其名,有春,有夏,有秋,独独没有冬,无论四季如何更替,始终未落下半片雪。
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前几日那场雪,似乎独独遗漏了不雪宗,未有半点下过雪的痕迹。
但不可否认,不雪宗是燕暖冬去过的几个宗门里,装饰构造最独特,养眼的了。
古今结合,简单大气,以白蓝绿三种色调为主,即便是晚上,也盖不住它的气派。
当然也可能是她跟时寒冬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原因,能在审美上共鸣。
因设有结界,门口外并未有守门人。
正在燕暖冬准备破除结界时,江逸衍突然通过通灵石出现在他们身侧,见到燕暖冬几人。
他愣了半瞬,随后移开似乎又红了几分的视线,一言不发,施法欲打开结界。
见状,燕暖冬急忙帮忙。
然而刚破除结界,时寒冬突然出现,双手揣进袖中,悬浮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上空,而他的身侧立着两个老头。
肃惊、莫业,少了青山派掌门,屠封。
身后还立着其余仙门的人,均俯视着他们。
见到时寒冬,燕暖冬急忙上前一步,却又被李碎琼拉了回来。
“寒冬,你把可期弄到哪里了?她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你放了她好不好?”
话落,时寒冬‘呵呵’笑出声。
这次燕暖冬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笑,冷硬阴鸷,她心猛地一颤,眼前的时寒冬,她仿佛从未认识过。
并未等时寒冬说话,他右侧的莫业嗤笑一声,率先开口。
“放了她?一个忘恩负义,背师叛道之徒,还……”
“住口!”
听他诋毁愉可期,江逸衍与燕暖冬同时厉声呵止他。
这两个字,让莫业垂眸扫过他们,再次发出一声讥讽的笑,更加嚣张起来:“老夫说错了吗?此妖女明知自己师父死于李碎琼之手,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换做旁人,早就拼死替师报仇了,她倒好,非但不报仇,还拦着渺珠神女,也不让她替父报仇,挽宗主亏得死透了,否则,怕是要被她气得活过来。”
本生气的两人,听到后面的话,安静了下来,而时寒冬微微蹙眉,也看了眼身旁的莫业。
燕暖冬抱臂看着莫业,有些人嘴毒,但似乎毒不明白。
只听江逸衍笑了一声,燕暖冬知道,毒的明白的人要发力了。
“是啊,亏得他死透了,否则今日他不给愉可期磕头道谢都说不过去。”
此言一出,莫业皱着眉头:“你在说什么疯话?这世上哪有师父给徒弟磕头的道理?”
江逸衍呵笑,反问:“愉可期大发慈悲,救了他的命,他难道不该给她磕一个吗?”
这句话就让众人不解了,莫业更是:“她一个数典忘祖之人,何时救了挽宗主的命?”
江逸衍摆出一个毫无诚意的微笑表情:“愉可期助挽青原躲过今日一劫,让亏得死透的他没被你再气死一遍。”
他刻意加重‘亏得死透’这几个字,满眼欣慰,继续道:“我家可期目光就是长远,知道把他气活过来也是白瞎,哎,还是太心善了。”
莫业终于反应过来,被怼的脸红脖子粗,指着江逸衍,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满口胡言乱语。”
却是毫无杀伤力。
肃惊似是见队友吃了败仗,看了眼江逸衍,又看向李碎琼,突然冷嘲热讽:“这位江皇子,你跟那什么愉可期真不愧是一对儿,竟都如此气定神闲地与灭族仇人待在一块,难不成如今世道变了?开始流行跟仇人交朋友了?”
见他挑拨离间,燕暖冬率先怒道:“你少污蔑人,通灵族被灭跟李碎琼没有关系。”
说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寒冬,撞上他的目光。
肃惊闻言,故作吃惊地看向李碎琼:“哎呀,赤星尊,你的头发怎么又黑回来了?难道那天的白发是我老眼……”
“你住嘴!”
那日李碎琼的白发,是燕暖冬永远也不愿意回想的一幕。
她愤怒地打断他,将小包子变成一把黑白长剑,就要冲上去揍他。
却被李碎琼拉住手,死死不松开,这一次,换做他拦着她不要冲动了。
因为他并不生气,只有开心和心疼,他此时只想安抚燕暖冬愤怒的情绪。
燕暖冬红着眼不解地转首看他:“他欺负你!”
李碎琼轻轻摇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没关系的。”
但他惹怒燕暖冬,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抚燕暖冬间,弑血链如蛇般悄然从深地中蔓延爬行,埋伏在对应着肃惊的脚下,露出尖刺。
又猛地探出头,欲将他身体刺穿,而在它刺出来时,时寒冬惊觉到什么,脸色一变,施法欲击退它,虽拦下它片刻,但它一个转弯,又狠狠向肃惊刺去。
肃惊立马躲闪,但依旧避之不及,被刺伤一只眼睛。
紧接着,空中响起他的惨叫声。
燕暖冬猛地抬首看向肃惊,他痛苦地捂着右眼,血液从他指缝溢出,大叫不止。
见状,她又看向身旁正温柔地对她笑的李碎琼。
不是说,没关系吗?
经过这些天相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在慢慢了解李碎琼了,但现在,她突然又不懂他了。
而莫业见肃惊受伤,骂骂咧咧地带他离开此地,为他疗伤去了。
时寒冬看了眼一言不合就发疯的李碎琼,又看了眼一言不合就气人的江逸衍。
自觉再这样无意义地扯下去,受伤的只会是他这边的人。
“你们不是来救可期的吗?”
他落地,主动看向燕暖冬。
闻言,燕暖冬转首与时寒冬对视,他叫可期?
是不是说明,他还是念着他们以往的情分的?
想到这里,她试探地问:“你可以放了她吗?”
时寒冬轻笑出声,睨向江逸衍:“这就要看你们能为她做到何种份上了。”
燕暖冬急忙问:“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时寒冬转眸看向燕暖冬,随后一脸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我实在累了,明日再说吧。”
又露出微笑:“诸位若是想在不雪宗留宿,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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