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正处于无比畅快之中。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最顶级,是偷自己父亲的小妾。
长信侯的这位九姨娘不是寻常女子,是扬州瘦马出身,辗转到京城之前,已经历数年漫漫红尘,最懂男子的心。
尤其是像吴刚这种人。
九姨娘正当风华绝代,再过几年也还是风韵犹存,她当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届时,长信侯西去,她岂不就是要孤独终老?
于是,九姨娘花费了一些心思,又恰逢吴刚正好是品行不端,且又好/色,两人一拍即合,一来二往这便就好上了。
较之长信侯,九姨娘当然更喜欢和吴刚敦/伦。
且等到他日吴刚袭承爵位,她只盼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恰在吴刚不知今夕是何夕,被九姨娘勾得魂儿都掉了一半时,一个颤抖的声音爆喝一声,“你、你这个逆子!”
长信侯万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小妾,会和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还叫得如此欢/哨/酣/畅。
除却长信侯之外,前院今日登门的宾客来了一小半,原本众人是“赏竹”而来,不成想会碰见这样一出大戏。
在场众人,一个个神情精彩,看热闹不嫌事大。
吴刚吓得当场一泻千里,把那九姨娘推开时,他的双腿开始哆嗦,虽然衣裳并未尽褪,但还是让众人看了个清楚。
不知哪个世家子弟噗嗤一笑,“噗——甚小。”
那吴刚双膝慌慌跪地,有种天已经塌下来的错觉。
无疑,长信侯也是颜面尽失,老脸丢尽,他撇过脸,一眼不能多看山洞内的狗男女。
“来人!把那贱人拖下去,杖毙!”
九姨娘刚才被吴刚一把推开,身子撞在了石壁上,一阵疼痛,闻言后,她陷入绝望。
“不!侯爷!侯爷您说过最疼妾身了,侯爷不能这么对待妾身,是大公子他、他逼/迫妾身呐!”九姨娘做垂死挣扎。
吴刚双眸赤红,不久之前还对九姨娘爱到了骨子里,此刻他扑了上去,双手掐住了九姨娘的脖颈,“是你这个贱人勾/引我的!是你害我!”
瞧瞧,大难临头,多好的鸳鸯也会反目成仇。
长信侯挥手,摇头连连哀叹,让护院以最快的速度把山洞内的两人带走。
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呐!
此时的长信侯觉得,今日寿宴结束之后,他可以不活了。
家门不幸,莫过于此!
*
既然吴曦儿不在长信侯府,沈宜善也不打算久留。
她去和傅佳人道别。
虽说吴刚和九姨娘的事情被压了下去,但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傅佳人也已知晓。
但她似乎并不关心,反而对沈宜善很是愧疚,“善善,表姐可能没法给你一个公道了,表姐身边那个叛徒被老太君要走了,今后你可得担心呐。”
沈宜善默了默,心中了然。大抵明白了陆、傅、吴三家盘根错节的关系了。
对于吴刚的事,沈宜善算是推波助澜的幕后人,她有些心虚,问道:“表姐,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今日的事都过去了,那……表姐夫出了今日那档子事,你今后打算如何?”
傅佳人没有伤心懊恼,却是笑了,“我啊,高兴都来不及,吴刚要是能被关个一年半载,那是最好不过。若能和离,我更会欢喜。”
闻言,沈宜善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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