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宋书砚最后一丝气息也消失不见。
只剩宋南姝绝望又崩溃的哭声。
“阿姐错了!阿姐再也不赶你走了!你要阿姐用什么换你留下阿姐都答应!阿砚……”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无人回应。
她知道……
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人回应她了。
宋南姝死死抓着冰棱,整个人像被一刀一刀凌迟。
锥心刺骨之痛,如有万蚁啃噬她的骨肉,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阿砚!”
满脸泪痕的宋南姝喊了一声,猛然睁开眼,一瞬便被拉回到现实中。
这是……淮安的宋宅!
所以,阿砚已经死了。
“姑娘!姑娘!”迎夏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宋南姝的手,用帕子擦着宋南姝的泪水,“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薛神医!姑娘醒了!”迎春连忙转头喊薛神医,“姑娘满头的汗!”
薛神医急忙走到宋南姝面前,看到宋南姝双眸失焦,她连忙给宋南姝施针,而后摸了宋南姝的脉。
“薛神医,我没事……”
宋南姝嘶哑的声音传来,薛神医抬头,见宋南姝拔了额头上的银针,她一把将要起身的宋南姝按住。
“你现在还很虚。”薛神医说,“你身体本就不好,这段时间忧思过度,得好好养着。”
“阿砚的丧事还得办!”宋南姝说。
虽然他们姐弟两人没有什么亲人,阿砚的事情也发生的突然……
她还是想让自己的弟弟走的体面一些。
“谢时容已经带着你在淮安的各个掌柜和管事,在前面招呼来吊唁的宾客了。”薛神医说。
“吊唁的宾客?”宋南姝错愕。
迎夏点头:“那些当官的知道您是沈指挥使的新婚妻子,便借着这个机会来吊唁,淮安的富商们也都跟着来了。”
宋南姝点了点头。
似乎她已经平静的接受了宋书砚已经死了的事实。
“姑娘……”迎夏跪在床边,“姑娘,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你这样……奴婢很担心!”
宋南姝已经被包扎好的手紧紧攥了下腿上的薄被,最终还是舒展开。
她道:“哭没用,哭要是有用……
宋南姝止住了话头,掀开薄被下床。
哭要是有用,宋南姝愿意哭瞎这双眼,甚至哭没了这条命换回宋书砚生还的一线可能。
“迎夏,传消息回京都,让朱长贵……把这些年我们所有商铺,和安远侯府生意往来的所有单据和账目全部整理出来,我回京后要用。
迎夏唇瓣微张,应声:“好,奴婢一会儿就去传信!
薛神医知道宋南姝这是准备要和安远侯府鱼死网破,为宋书砚报仇了。
她在棺木前被谢时容打晕之前,说着要让安远侯府满门为宋书砚陪葬。
那样子……分明就是恨到极致。
“南姝……
薛神医话还没说完,宋南姝便已经站起身走到桌案前,让迎春磨墨。
她提笔,给沈序洲写了信,又附上了一封她已经签好了字的和离书。
宋南姝在信中坦然和沈序洲说,她准备回京舍了这条命,拼出一个让安远侯府给宋书砚陪葬的结果。
沈序洲对她有恩,她不想连累沈序洲,欠沈序洲的救命之恩也只能来生结草衔环相报。
她还和沈序洲说,她会交代下去,若是她有三长两短,她会把她和宋书砚名下的所有产业一部分给这些年开设的善堂,一部分给对她忠心不二的迎夏、迎春、迎雪和迎秋四人。
剩下的全部都交给沈序洲,只希望沈序洲妥善安排她或许没有来得及安顿那些忠仆和掌柜,尤其是迎夏她们四个,这些人此生都能有所依靠。
“派人去通知阿砚的同窗了吗?宋南姝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迎夏。
“已经派人去通知。迎夏上前扶住宋南姝,“谢公子做事很老道,他把沈府的人都带了过来帮忙,一应事宜奴婢瞧着谢公子安排的很好,便放手交给了谢公子。
灵堂内。
众人瞧见沈指挥使这位新妇竟然两鬓斑白,虽然明面上没敢说什么,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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