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轻轻歪了歪头,月光下的影子也跟着做了相同的动作。
如此契合都快让她忘记了她只是一只外来游魂。
看着道路两旁由于没有打理而疯狂生长的灌木,它们在地上映出嶙峋的逼近自己影子的爪牙。
她扯出一抹空白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笑,“生活中总能遇到各种问题,我更喜欢自身带来的安全感,而且我也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孟玺仿佛没在听她的讲话,只是眼眸沉沉的注视着她的脸颊。
在她的话语落下一个句号时,他的身形像漾起的水波有了扩散。
孟玺拿出一条浅蓝色的手帕,低头,在她的脸颊处轻柔擦拭。
柔软的布料在脸上摩挲时有种触电般的感觉,林夏回神侧头要躲,刚拉开几厘米的距离又被他扣住下巴掰了回来。
“别动。”他声音低醇,划过耳边时林夏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晚会最会一个节目,一首短暂的小抒情曲。
手帕的香气中夹杂着雪松与薄荷,吸入的气体愈加冰凉,另一边温热的吐息贴着耳骨,“夏夏,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不想我们之间还保持着生疏的上下级关系。”
电流更强烈了,有一瞬间几乎是流窜过全身。
林夏挑起圆钝的,小鹿一般的眸子,两道视线在空中拉成一条平直线。
她想起顾煜冰凉的手指贴在唇上,温热的液体被涂抹在脸颊上,冷热交替和现在一样的感觉。
“夏夏那是你以前的生存方式,现在你身边还有很多值得依靠的人,纪茜,宁清芙,还有——我,你为什么不考虑换一种方式?”
孟玺觉得再也找不出比林夏更好懂的人了,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
看着她的表情,他脑子里几乎能够模拟出她的语气——我不愿意,我就是想要这样的生存方式。
执拗的可爱。
孟玺把她脸上的脏污擦干净,白静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摩挲而过,口吻循循善诱。
“这样多辛苦,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夏夏跟着我吧,站在我身后,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纰漏,这三年我都会好好护着你。”
降低戒心,再熟练的抛出食物,把流浪猫引诱进笼子,他曾经对那只橘猫就是这样做的,过程异常顺利。
眼前的这只小猫太有趣了,让他不想再等下一个契机,迫不及待想要把她装进笼子里。
紊乱的空气和心跳里传出一声轻轻的疑惑。
像是站在岸边的人望着汹涌澎湃的海面,并没有要下水的念头,只是疑惑为什么会突然起风浪。
孟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这次过于心急了。
“孟会长我不是已经跟着你了吗?从进入学生会之后就是你一直在带我,谢谢你的关照。”
林夏其实很迟钝,有很多时候都不能准确的理解别人的意思,表达自己的想法,没有多少人愿意和她交心,更是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
于是她习惯性的和人拉开一段距离,站在自己的画的界限之后,沉默和倾听是她的常态。
就连此时她也不能理解孟玺的挑逗,只是觉得他和顾煜行动一样怪怪的,说出的话也是怪怪的。
孟玺深深看了她一眼,脸上浮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好了,你今天也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在他的语气还一如既往的让人如沐春风,林夏才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还是表达的感谢不够强烈明确。
等孟玺带着学生会的人离开之后,林夏左手挽着一个,右手牵着一个,恨不得化身成橡皮泥被她们拖着走。
由于她和孟玺的后半段讲话距离旁人有些远,孟玺的声音又低吟吟的,导致身边两个人一脸八卦。
“夏夏,孟会长刚才和你靠的那么近说什么了?”
“说真的感觉孟会长对你挺好的,我们去找她说你不见了,他急得脸色都变了。”
“就是看我有没有伤到,说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可真是一个好会长。”
纪茜&宁清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问了和白问一样。
林夏如释重负的回到寝室,洗漱一番后将自己裹成蚕蛹沉沉睡过去。
或许是缠的有些紧,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先是被野兽盯上,好不容易逃脱又被蟒蛇缠上,一路上都是惊险大逃亡,最后还是清芙的闹钟将她叫醒的。
林夏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来到教室,看了看时间,刚想趁老师没来补一会儿觉,桌子前就站了一个一脸屈辱的少年,林夏看了看他那幅咬牙切齿的好牙口,说不定能够生啃一头牛。
“我……我……”
少年声音本来就比蚊虫大不了多少,说了半天,还说不出几个字。
得了帕金森吗?林夏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她又多看两眼,这才认出来他就是昨天晚上骗她的那个人。
“你怎么了?”
男生在半个班吃瓜群众的目光下脸涨成猪肝色,嘴唇颤抖着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腰,“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不应该骗你。”
“哦,知道了。”
原来就是为这事,打扰她补觉,林夏接受了他的道歉,却见他帕金森更严重了,浑身都抖起来,连步子也迈不开。
这种情况,要不要送医务室?
男生的本来就沉浸在自己向一个特招生道歉的屈辱中,见她表情还这么平淡,以为是对自己道歉不满意,更加恨恨不平。
他想掀桌而起,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歉也道了,我也被踢出学生会了!你还想要什么赔偿尽管说,只要别再让孟会长为难我了,我还想继续待在博格瑞。”
“你骗我险些遇险,我原谅你,恩怨已经两清,剩下的是你作为学生会成员做错事丢孟会长的人,你应该和他求情,和我说没什么用。”
决定和惩罚都是孟玺做的,先前的节目名单,还有现在怎么都以为她能在孟玺身边说上话?
男生见林夏这副模样以为是故作清高,猪肝色的脸一下子如六月飞雪惨白,“你和孟会长的关系都那样了,你的话又怎么会没用,想继续为难我就直说,何必假意惺惺作态。”
那样了?
有什么是当事人不知道的吗?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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