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莫名其妙背了这口锅。
当月牙将凶手指向她时,安月先是惊愣,然后对上了谢绾绾的目光。
对方被下了禁言术,发不出声音,只能很焦急的冲她摇头,要她不要认下罪名。
安月瞧见谢绾绾微红的眼眶,不可遏制的想起,昨晚,谢绾绾那双眼也是这般,手染鲜血,怕的浑身发抖,纤瘦的身体让她显得脆弱易折,是蒺藜将她搂入怀里。
而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去安抚谢绾绾。
蒺藜小心擦过谢绾绾手指的神态,简直像一根刺扎入她的心里。
她对师姐的喜欢不如蒺藜吗?
安月咬了咬唇,没再顾及谢绾绾的阻止,对台上朗声开口道:“对,是我做的。”
安月认下了这个罪名。
事实上,她也权衡了很多,比如月牙已经将罪名安在了她头上,她再去推卸,该推卸给谁?
难道要推卸给谢绾绾吗?
那绝不可能。
推给蒺藜的话,绾绾师姐又会怎样看她?
月牙那家伙分明将她们三人的关系都看了个通透,这一步棋,是要封她的嘴,让她咬碎牙齿往肚里吞,有苦也说不出。
安月领了鞭刑,足足七七四十九鞭。
刮骨鞭不仅是打在□□上,更是伤及灵体,每一下都仿佛要将皮肉剐去,叫人生不如死。
谢绾绾起先并不知道这刮骨鞭的厉害,只知晓安月伤得重,便内疚的红了眼眶。
后来,安月私下里求了一位很疼她的师姐,让那位师姐不经意透露给谢绾绾这刮骨鞭的可怕,添油加醋的将安月受刑时的可怜模样说了一通。
她这伤可不能白白受。
于是,谢绾绾来看安月时,眼睛更红了。
本来想心安理得享受师姐关爱的安月,对上那双眼,心脏被针扎的痛感突然又冒出来了。
安月此刻才迟钝的明白,原来她是不想要谢绾绾难过的。
虽然对方为她难过的模样实在动人,但她有些后悔了。
安月背上满是裂开的鞭伤,因此只能趴着睡。
谢绾绾小心的掀开盖着的薄毯,瞧一眼那伤口就忍不住吸一口气。
仿佛这伤的痛感通过视觉传递到她身上一般。
“很疼吧?”
谢绾绾轻声问,生怕声音重了都会伤到安月一样。
安月抿了抿唇,她瞧着谢绾绾细声关切的模样,就好想要捧住那张脸揉一揉,手感肯定很好,而谢绾绾因为愧疚也不会凶她,只能宠着任她为所欲为。
可惜她现在只能趴着。
“其实没有特别疼,行刑的长老看我这么小,都没舍得对我下重手。”安月扬起安抚的笑,将之前在心里排演好的可怜哭戏全吞进了肚子。
谁知道,她这副样子落在谢绾绾眼里就更像一个故作坚强不想惹人担心的小孩,比哭惨还管用。
从安月养伤起,谢绾绾每日都来看她,像她之前受伤时,安月对待她那样,给安月念话本,喂零食。
夜里谢绾绾又会去钻研古籍,尝试炼一些祛疤或者止疼的丹药。
她熬得不住打哈欠,蒺藜在旁边陪着她。
等实在太晚时,蒺藜会出声提醒她:“师姐,该就寝了。”
谢绾绾顶着熬得通红的眼,冲她摆摆手:“你先睡吧。”
她挑着灯,昏黄的灯光撒在她白到没什么气色的脸上,显得柔软又憔悴,指尖又翻开一页,颇有要通宵的架势。
蒺藜眉头微蹙,一撩衣摆,坐在了谢绾绾旁边,也拿起一本医书:“那我陪师姐一起看,师姐什么时候睡,我便什么时候睡。”
谢绾绾拿书的手一顿,到底还是磨不过蒺藜,只能熄了灯睡觉。
翌日,谢绾绾去安月那陪床时,困倦得频频走神。
蒺藜趁谢绾绾去倒水的功夫,走到了安月床边。
安月假装没瞧见她,自顾自翻话本。
蒺藜抿了抿唇,虽不愿,但还是开了口:“师姐这两天为了你睡得很晚。”
她声音压得低,怕不远处的谢绾绾听见。
安月终于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挑了下眉,目光里颇有炫耀的意思:“师姐心疼我,你吃醋也没办法,谁让替她受罚的人不是你呢?对不对,蒺藜师姐。”
“我不是这个意思,”蒺藜默了一息,“我希望你能劝劝师姐注意休息。”
安月方才还有笑意的眼霎时冷了下去。
她难道不知道关心师姐吗?用得着蒺藜来提醒她?
她本来想对师姐说的关切话语,稍后要是再对师姐说,便显得好像是她听从了蒺藜的话,全都是蒺藜的功劳似的。
安月越看蒺藜越觉得这个人讨厌至极。
她盯着蒺藜,缓缓道:“那你希望我怎么说呢?我劝师姐早睡她就会听吗?我又不和她睡一起……”
说到这,她忽的笑了:“对啊,要是师姐与我睡在一块,她便会顾及到我早睡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啊?”
蒺藜长睫轻颤了一下。
安月捕捉到她袖下的手指蜷缩紧了。
安月心中冷哼一声,转瞬就换上可怜兮兮的面容唤:“绾绾师姐。”
谢绾绾正好端着茶杯过来,她小心递给安月,让她拿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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