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川辻人现在的印象里第一次见到角名伦太郎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他是在三十岁的那场相亲事件。
在角名伦太郎的印象里第一次见到狐川辻人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他反而是从别人的描述中。
“……别人的描述里?”
印象指代的对象大喇喇丝毫不顾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就这么直接往人身上、怀里一坐的黑发少年不解又疑惑发问他被勾起了好奇心撺掇着仰着脸追问
“快说快说!是什么样的印象!”
角名伦太郎垂了垂眼不紧不慢将视线克制在一个安全阈值内的限度中他开口平静道出:
“先把衣服穿好辻人。”
狐川辻人:“……”
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说出这种扫兴的话这家伙也绝对是故意的。
他也耍赖“衣服还在烘干而且也开了空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自己扫了眼没什么感觉他再抬头一看角名视线就什么都懂了揶揄挑了下眉不轻不重凑过去点破人心
“难道说…是伦太郎你心里不坚定?”
角名伦太郎:“……”
他不吭声坐在怀里的黑发少年就仿佛得到正确答案般乐不可支肩膀耸动着笑了会儿狐川辻人以指腹擦了擦眼睫笑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拖长声音道
“好吧——好吧——”
“果然是大好青春
缓缓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角名垂在身侧的手已经顺着小腿摩挲向上、轻又慢地攥上内侧一点一点收力握紧直至桎梏限制起人的行动。
别说起来了他现在变相地就是被锢在人怀里。
狐川辻人眨眨眼和刚才缓缓低下头去一样再度缓缓抬起头来。
与近乎咫尺之距褐发人影对上眼黑发少年试图讨好卖乖“那什么…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对方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来不及啊哈哈来不及也没什么关系的——对没什么关系……唔!”
一下子狐川辻人声音就起了个弯折手掌尽管如刚才那样压在人肩上不过刚刚完全是支力借靠现在就不得不多上层试图借力逃脱的意思。
被支开的那句‘在一些旖旎的梦里’的深层意味还在上升。
“辻人忘记了没关系我会记得。”
随着话语一同落下的是人更多的动作。
打排球的人的手掌很大很宽这样的掌心才能结结实实圆满包裹住一整只
排球掌心宽厚从根部蔓升出的指节有力且强硬
上辈子他的手还没覆盖这么一层茧的时候他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有关‘狐川辻人’的讯息。
“——好像就是我们隔壁班的吧?”
“听阿侑那家伙说似乎很高冷、很难搭上话开学都几个月了也没见他和谁走近。”
“什么社团?没听说过啊、独来独往的一放学就有人在校门口看见他归家部也说不定?”
“嗯?想要狐川的签名那就冲上去嘛、他好像对粉丝态度还不错应该不会拒绝你的。”
清晰窸窣的翻页声引起了说话的人的注意齐齐转头过来看见原先趴在桌上睡觉的人已经支着脸在翻杂志两人打了个招呼
“醒了啊角名吵到你了吗?”
“没有。”
“那就好——”
看他醒了两人对话也就没避着他继续讨论着那个名为‘狐川辻人’的人。
翻开的杂志到达某一页兀地停顿了下杂志副刊刚刚才在别人话语里出现过的名字赫然印在画面上正戴着连帽衫背靠街角垂着视线微挑起眼向外看来的黑发模特身旁。
似是注意到他这停顿的有些久说话的两人好奇张望过来同样看到了他正在看的那一页。
“噢噢!这不就是我们在说的嘛!”
“狐川——辻人真厉害啊听说他首次登上的这本杂志现在已经脱销了就算想买也只能排到下个月了!”
“角名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本你也粉狐川他吗?”
“不是我的”
翻动停在副刊的人平静开口“是宫治借的。”
“原来如此……哈哈看你看得这么入神我还以为你也是狐川的粉丝呢!”
“喂喂别因为你是狐川他的粉丝就觉得全世界都是他的粉丝啊!”
“抱歉抱歉——”
那两人依旧聒噪话题中心也逐渐从‘狐川辻人’移转到最近新出的游戏、已经放学后要去什么游戏厅。
‘狐川辻人’
坐在原位上的角名伦太郎没什么情绪地与副刊上的黑发模特对视最后一眼
……长得挺好看的单论脸来说。
只不过归家部加模特身份与他怎么看都搭不上关系。
“……喂喂、这么想也太冷酷了吧。”
只是平淡诉说出了对人的第一次印象角名伦太郎就被无情吐槽。
吐槽的对象狐川辻人不安分地坐在人腿上挪来挪去勉强挪找到了个还算适合的位置他靠在人肩上唇瓣轻微碾着一下一下碰着人颈侧的皮肤细白
牙齿露出一点点又很快伴随咬住那里的部分收回含着不咬只这么玩着人不满道
“多少也得是点更浪漫点的印象啊。”
只看脸觉得好看的话…那岂不是就和他这个颜控没差了吗!
当然、狐川辻人自己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不够浪漫吗。”
“只是觉得脸好看怎么可能算浪漫啊?”
毫不留情反驳狐川辻人狠狠紧了下齿尖留下一点小小的痕迹后抬起眼看向人表情不出所料、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两点幽绿的眼瞳轻微低了下与伏在肩头上的黑发少年对上视线
“那换个说法”他声音不高低低地缠在耳畔、一点一点就朝着耳廓里洇去清晰又明了
“对辻人一见钟情这样会好一点吗。”
“——!”
狐川辻人快速一眨眼咳了声自己反而有些不上不下
一、一见钟情什么的。
可恶、大脑里完全没有相关性的印象狐川辻人还是一次痛恨起了自己为什么会缺少那部分记忆。
如果记得的话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场面光是想想都——
不对啊那得是什么场面啊?
黑发少年疑惑黑发少年问出。
被问的人想了想“不记得了。”
狐川辻人:“?”
——敷衍!一看就是大写的敷衍!
分明就是不想告诉他。
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狐川辻人纠缠了半天
手掌压在人脸上温暖掌心直接接触唇舌角名伦太郎不轻不重亲了下人掌心立即的、坐在身上的黑发少年宛如炸毛的猫般一下子机警起来。
黝黑的眼瞳直盯盯盯着人观察着一举一动颇为谨慎的模样。
仿佛稍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立即给出反应
与上辈子初见时一模一样。
那不能算是个美好的记忆更算不上是场完美的初见。
非要说的话更偏向一点阴差阳错。
以为不会产生交集的人不打一声招呼、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出现在面前还是以一种颇为狼狈的、仿佛在被人追杀的模样极速逃窜。
角名只是在低头看手机察觉到动静还没反应过来慢慢抬起头视线才刚落在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跑来的人影。
跑得很快、黑色短发扬在空中他一个大跨步就往下跳从半人高的观景台上丝毫不顾自身安危、莽撞又光彩四射。
黑色的眼睛瞥见了落地方向前的褐发身影一瞬的戒备在视线落在人脸上的面无表情与稻荷崎制服后缓缓松开转而变成了浅淡的轻松。
“——打扰同学借
用一下。
黑发少年声音干脆清冽,咬字尾音落地有声,他没说要借用什么,就这么任性又自由地直接把话丢出后利索落地,蹲了下迅速缓解了冲力而后当即起身。
在角名伦太郎视线里,黑发身影直勾勾地就冲他而来,他没动、怀揣着这家伙要做什么的想法等在那儿。
第一步接触的是手,手指细长、温度较他更温暖一些,触及到的瞬间甚至有些细微静电‘啪嚓啪嚓’,但是黑发人影完全没有注意这一点,细长手指圈起轻又快的向上一握,直接就攥握住了角名伦太郎的手腕。
第二部降临的就是些微拉扯的力道。
黑发身影的体能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只是轻微拉扯、一般是拉不动比他更高、比他更强壮的角名伦太郎的身体。
但是他只是稍微递出了点力道与朝向,十分从容的、角名就就着他给出的力道向旁侧一偏,两人朝着相同的方向偏去,一下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滚做一团,藏身进了观景台下废弃储藏室半开的门。
“咔哒清脆一声,原本半开的门被虚虚掩上,只留一道勉强可观察外界的缝隙。
浅到不能更浅的一束光线从那缝隙里打下,勉强照亮地上虚晃的两道身影。
因为废弃,很少有人进来,灰尘很大,一下子‘噗通’扬起来,呛得人口鼻打架。
想张口说些什么,话还没出来,另一只手已经摸着上来稳稳捂住下半脸颊与口鼻,手掌掌心温度较之指尖更热一点,触及脸颊造成小小的温差。
角名伦太郎轻慢地眨了下眼,视线落在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影上。
昏暗环境内,只有黑发少年身上像是渡了层明晃晃的光,从缝隙里投入的光线环绕在他周身,细小的微尘在光柱里游散,蹭过人眼角眉梢。
似是注意到被牵连压在身下的‘幸运儿’没了动静,警戒借着一条细细门缝盯着外面的黑发少年分出一缕视线望下,正正好与睁着眼的角名伦太郎对视。
幽绿的对黝黑的,没人说话,他挑了下眉,另一只手抵在自己唇瓣比了个‘嘘’的姿势。
角名伦太郎没动,视线从人被光照亮的侧颊扫过,又移转到门缝之外的世界。
隐隐约约、几道错杂的脚步声慌乱地跑过,间或伴随着询问与不耐声,
“……是往这边走了吧?
“……狐川君…真是的…好不容易混进来……
“…抓紧时间,各处搜一搜……
声音混杂在一起,年龄都不大,话语里的目标也都十分明确了,直接指向此刻压在身上的这位罪魁祸首。
而罪魁祸首本人细细下颌紧绷,虽然面上没透露出多少,但
是警戒堤防拉满伏下重心、以一种随时可以逃离的姿势无声等待。
与他直线距离靠得最近的角名伦太郎是最能感知到他一举一动压在身上的身躯可以说是柔软灵敏稻荷崎的夏季制服在先前的被追逐中变得不那么齐整靠近领口的扣子拧开一颗、露出脖颈靠近胸膛的那块白皙部分。
尽管此刻与他一起躲在这间狭小尘封、不一定安全的储藏室内但也完全没防备他仿佛只在刚刚那惊鸿一瞥的照面里就对他过了个可以信任的判定一下子将他拉入自己人的范畴。
一只手抻着捂住身下之人的下半张脸颊一只手半扒着门缝、幽黑眼瞳圆溜溜盯着外面耳朵也高高竖起仔细倾听着、分辨着
还好脚步声没有朝他们这边来朝着相反的方向逐渐远去。
黑发少年终于缓和下来、不再那么紧绷他倏地响起被自己一直压在那儿的无辜幸运儿颇有些抱歉当即推开年久失修的小门‘嘎吱’一声后扶起的扶起站稳的站稳。
灰扑扑的两人总算在某种程度上打了个较为正式的照面。
“那个刚刚……”
“……能理解。”
黑发少年才开口准备解释对面的褐发身影就自动帮他递了个台阶。
他一挑眉、颇有些新奇也不拘谨拍了拍校裤上的灰
“总之多谢你帮我了同学。”
“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吧要是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call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黑发少年语气简练说完后等了会儿才发现面前人没动从掏出来准备交换号码的手机屏幕上一抬头才发现人正垂着视线盯着他看。
有些不解也有些新奇他伸出手在人眼前挥了挥还想说些什么拿在手里的手机‘嗡’地一声兀然响起手忙脚乱地黑发少年原地接通好一通和电话里的人解释。
他挂了电话脸上带着点抱歉“那个——我可能要现在就走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同学你可以直接去一年二班找我以上。”
他似是真的十分忙碌与传言中的来去匆匆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
“……嗯问我的名字嘛?”
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黑发少年侧过脸视线落在身后表情没个变化的褐发人影面上他似是笑了下掺杂着点打趣与无奈
“——怎么能连我是谁也不知道呢同学?”
“真是过分啊”这么说着的人轻快抬了下眼衔着抹笑意快速道
“狐川、狐川辻人这就是我的名字。”
“这次告诉
你之后可别忘了我啊,好心人。
黑发少年身影重叠,从记忆里、到现实中,完全一致,叠加映合。
角名伦太郎看着他,视线一点一点滑过人眉眼、唇瓣、将面上所有神情全部收入眼底。
狐川辻人能感受到身下的人的视线停在他脸上,但他此刻分不出更多的注意或是精力给他。
或者说、现在他能勉强顾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先前还能自如一些操纵着身体、掌握些许主权,但现在主权完全更替,别说自己掌握了,想多动一下都完全不行。
老老实实地反坐着,坐在人怀里,仿佛被托着抱小孩一般的姿势,下颌搭在人肩上,汗湿的黑发一绺一绺垂下,附着在鬓间、脸侧,偶尔还贴在细细长长支着的脖颈。
稍大一些的白色衬衫下摆半露不露,隐隐绰绰遮盖不少东西。
白衬衫布料不算厚实,在细细手腕上挽了两道,此刻坐车一晃一晃的黑发少年不得不自己握住自己的手腕抱着面对面坐着的角名的脖颈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体重心。
太坏了…是在是太坏了,角名伦太郎这家伙。
哪里是什么角名伦太郎,分明就是黑心眼的藏狐伦太郎。
长腿曲折,刚才还能脚尖稍微触及到点地面,此刻被面上表情不露声色的角名曲膝抬高黑发少年身体,迫使他哪怕绷紧足弓都难以碰到地面,更别说自己稳定重心,只能不断依托着被他坐在身下的角名,成为他无数丢失重心之中的唯一支点。
室内的空调在输出暖气,缓缓送风,空调机箱运行时的低低嗡鸣低频又轻密,与它相似的另一道声响同样隐隐传递。
从室内唯二两个人影里传出,低低的、口耑息的,一下又一下、仿佛被剥夺了呼吸的溺水之人,每一口呼吸都要竭尽全力,拼命压榨肺部挤出最后一丝游走的氧气。
狐川辻人只觉得自己现在不仅肺部缺氧、还有点缺水失真。
眼睫潮湿、眼泪止不住溢流,就算全部集中注意力也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最本能直接的反应更是完完全全给出。
与之前稻荷崎学园祭在狭小狭窄的更衣室那样完全不同,现在的角名,根本没有碰到他一丝一毫。
两支手平静又沉稳地放在那儿,一手托着他的后脑、防止他过于失衡时撞到什么,另一支手托着腰身后,不轻不重隔着薄薄一层白衬衫,仿佛只是为了践行‘放’这个动作。
但他只是手没动,掌心温度却是实打实地洇透,完完全全接触。
腰身后侧那块柔软部分止不住想躲,被刺激得颤颤巍巍,可是无论怎么躲也完全难以逃脱,根本难以移动。
那支手似乎就严丝合
缝地把在那儿无论他想往哪里藏都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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