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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破庙

小说:

凤傲天有不测风云

作者:

溪岩闲

分类:

穿越架空

玉临川告诉她,工部呈报此事时希望司天监能另选福址,而司天监坚称并未算错,以贤相柳公的碑文为例,说不过是暑热疫病,没必要捕风捉影。

二边角色颠倒、互相驳斥,工部大论山海经周易风水,司天监却说事在人为,场面颇为讽刺。

最终圣意将此事交由营缮使自行决断。

而临时受封的营缮使,自然便是晋王世子肖平——现在该叫燕平了。

数月前,一颗“色白,长丈余”的流星划过夜空,无论司天监怎么遮掩,这等不吉之天象也是很难粉饰的。

朝野震动,大臣纷纷上疏,请建极帝“早择宗室之贤,录以为皇子,使摄居储副之位,内以辅卫圣躬,外以镇安百姓”。

而偏巧此后,建极帝“查明旧事”,召回了晋王世子,这着实很难不让人猜想。

昭早早听到此处恨得咬牙,狗皇帝这是找了枚棋子推到风口浪尖……燕平,该说冥冥中自有天意吗,前世公主亦是此名……

私心以区分,昭早早还是在心里唤他肖平,希望他今生能与前世不同,好好活着。

听舅父说,晋王世子十分务实,已即刻开始主事,三日内所有的征调匠都需前往工部应役。

玉临川虽属水利部,与将作监无甚关联,但越是这样没有冲突,反倒是越好走动。

昭早早果然就被分派到计料一职,而且只计土石,木工、舟车另有他人,算是既清闲又自由的闲差,能不时以核算为由去现场走动——

这可是她死乞白赖问玉临川求来的,事已至此,她实无法袖手旁观,只能劳烦舅父。

去领号衫、木牌那日,管事的小吏分外为难,说并没有女子的制式。昭早早并无所谓,让其给套男子的着装也是一样。

即便女子可如男子一般入世的法令已推行数十载,真正践令躬行的也还是少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上千年来的礼法教化,非三朝两代就能改变。

一大早工部大堂里气氛凝重得像在办丧事。

堂上主位,端坐着一位紫衣玉带的青年,面露寒霜,薄唇紧抿。

几个将作监的主事官员垂手站在下首,大气不敢出。

昭早早排在最末,基本是再后退一步就要迈出门槛的程度,毫不起眼,无人在意,她正好探出头来打量。

才月余不见,肖平自然没什么变化,只是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更加外放——也可能是为了震慑其下的将作大匠,并几个丞、令。

“现在已有多大?”肖平问。

他指的自然是城郊那块息壤,早先被铲去大半的土包,在夺去数十条人命后,竟又无声无息地再次隆起、膨胀,仿佛真有生命般无休止地向上生长。

“回禀世子,”主簿答道:“起先只磨盘大小,如今方圆五丈有余,高七八尺。”

“最近的河道相距多远?”

“约莫二里开外。”

“如此集民夫百人,一日便能将异土运往河道冲走。”肖平粗略估算后道,“再掘地深挖,直至土色如常,烧以柴薪,填满石灰。”

主簿嚅嚅嗫嗫未敢应承,将作丞道:“世子有所不知,那处着实凶煞非常,连云天观的道长亦说阴气甚重,是否先焚香祝祷,设供祭拜一番?”

“可。”肖平颔首同意,众人皆是一喜,却又听他道:“那明日便调集人手,卯时净场敬神,晌午动土开工,正是阳气最盛之时。”

“明日……”将作丞连连擦汗,肖平不等他废话,问:“谁主此事?”

堂下鸦雀无声。昭早早心里啧了一声,面上却绽开笑容,步履轻快地挤开人群上前行礼道:“属下征调匠昭氏,愿往。”

她这一声清亮悦耳,在死寂的大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她身上,为首的官员们惊愕不已,根本不知道这是哪号人物,立时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者,互相转告,主簿算是她的上官,忙呵斥道:

“一介女流,还不速速退下!”

肖平淡然如水的目光只在昭早早身上扫过一眼,便道:“那你去?”

他话却是对主簿说的,对方垂头支吾道,“此非卑职职司所掌,实未敢僭越……”

“僭越”一说,便是暗指向上官了,肖平立时向前几个人看去,将作大匠狠狠剜了主簿一眼,义正言辞道:

“神明之德在诚,今匠娘昭氏,输诚效勤,其志可嘉。既秉赤心以奉工事,有何不可?”

另几人忙附和道:“下官附议。”

老狐狸们就是圆滑,昭早早眨巴着眼等他们表演完,终于得到了肖平的任命。

“你可需他人从旁协助?”肖平问道。

昭早早身旁一众头颅霎时都低下三分,恨不能埋到土里才好,她不禁暗笑这些文官胆小如鼠——不过是去一个死一个的大凶地而已嘛,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

便道:“不必,只需请太常寺协办祭仪祝文即可。”

肖平看向她,“我亲往主祀。”

满座皆惊,昭早早一愣,只当刚才的腹诽没有想过,忙说:

“恐煞气冲撞殿下贵体,不妨等属下移平了息壤,殿下再往?”

其右后侧亲卫模样的人亦低声劝道:“殿下……”

昭早早这才注意到那人竟是肖府暗哨四和,看来他也一并前来王都,但显然左右不了肖平的主意。

现场工部要员皆是左右为难,一则实不敢往,二则肖平真出了事他们又担待不起。

想来全怪司天监不干人事选了这么一处要命的地方,偏陛下近些年笃信星象玄术日甚,只能祈祷明日上苍保佑,万事大吉。

议事一结束昭早早便夺门而出,拿着令牌直奔州府,言简意赅说明调借民夫一事,也不管其如何叫苦连天,总之尽快动员筹措。

她问府衙借了快马一匹,路过舅父玉临川家时,飞身下马快速取了一样东西,简单交待两句,便直奔城郊。

倒不是她非要孤身涉险,奈何事出紧急,明日便要动工,她只能先去探探那地方是否真的如她所料。

午后淡云如絮,城郊废寺遗址处杳无人烟,由于拆了一半又撒手不管,残垣断壁更显荒凉阴森。这里草木繁盛,昭早早随手把马匹栓在一棵树下,三两步踏入寺内。

她最先找的当然是息壤——那小山丘似的一大块暗红色土包,散发着血腥腐败的气味,想不注意到也难。

她蹲下来仔细观察其边缘处覆盖的碎砖石,只见裂痕泛白还很新鲜,看来泥土确实是在不断扩散生长,顶开拱起阻挡之物。

她又起身去寺中其他地方查看,后院一口石砌的废井静静矗立,井口盖满了枯枝落叶,井绳早已腐朽断裂。

她挥手拂去杂物,出乎意料的,井壁下方湿漉漉的,布满深绿色的青苔,看来深处并未完全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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