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黄老大在小城嘚瑟了一段时日之后,那哈尔滨之崩子便觉得不对劲。
那崩子心中暗想:照理说,原油质量那么差,还亏吨,就算黄老大有人,也不可能赚到钱,怎么还可能如此嘚瑟?
可转念一想,和黄老大合作毕竟不吃亏,不仅乔家挣了钱,自己也没少挣。
于是,暗自捉摸,黄老大之后台可能真硬,也许他还能对付点利润。如是,怀疑归怀疑,也没把黄老大当回事。
看看两家合作半年有余,乔家所供之原油黄老大照单全收。
虽则黄老大时不时挂个电话,说那原油粘度高,还亏吨。可毕竟说归说,该收货照样收货。
那哈尔滨之崩子见原油收货后已愈三个月,超过了合同约定兑付质保金之期限,便一次次催黄老大兑付质保金。
起初,黄老大接到了那崩子之电话便说道:
“大兄弟,你那油什么样,你心里有没有点数?我正在焦头烂额帮你擦屁股,你急什么?”
那崩子听了,回答道:
“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乔四爷这边是我替你顶着。哪天我顶不住了,后果什么样?你自己掂量。”
黄老大说:
“别那样,大兄弟。我也没亏待你,你容我个空。”
过了一段时间,那哈尔滨崩子索要质保金时,黄老大还是这套嗑。
一来二去,快小一年了,黄老大依旧是干打雷不下雨。
那哈尔滨崩子见状,火急火燎问黄老大:
“你他妈能不能办点实事?”
黄老大一笑,把手机关了。
直至此刻,那哈尔滨之崩子方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于是,赶紧跑到铁路原油运输专用线码(□□行话,意为查)了一圈。
码过之后方明白,那黄嘴丫子尚未褪净之阿一竟然把铁路专用线给摆平了。黄老大收到的竟然全是优质原油,而且足斤足两。
换句话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把黄老大这匹狼给养肥了。
见此情形,那哈尔滨崩子吓出了一身冷汗。暗想,怪不得黄老大对自己带搭不理,原来是占了大便宜,发财了。
想至此,那哈尔滨崩子赶紧拼命催黄老大兑付质保金。没想到,黄老大竟然不接他的电话。
事已至此,那哈尔滨崩子才突然意识到,黄老大是要横下心来崩那百分之十的质保金。
如是,那哈尔滨崩子赶紧回去查合同。
不查不要紧,一查,差点惊掉了下巴。
那合同上说,只要原油质量没毛病,货物验收三个月后即可兑付余款。可什么叫原油质量没毛病?合同上只字未提,全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不仅如此,所谓三个月后兑付质保金,可“后”到哪一日,鬼知道?就算八百年后不给你兑付质保金,你也没脾气。
到了这个份上,那哈尔滨之崩子连死的心都有了,拍着大腿说道:
“他妈的,打了一辈子蛇,让土球子给咬了。”
可后悔归后悔,悔青肠子也没用,还得面对乔四爷。
这日,那哈尔滨之崩子到乔四爷办公室汇报生意状况,刚一进门便哆嗦了。
乔四爷是个智者。办公室墙面上挂着元稹之《估客乐》,班台上放着《三十六计》。乔四爷没事便看书、喝茶水。
在乔四爷看来,自古以来,生意经就是四个字,“坑、蒙、拐、骗”。你不坑他,他就坑你,谁捡便宜谁高兴。
为人之道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我。
乔四爷好色,可从不逛窑子;乔四爷爱玩,可从不沾赌;乔四爷手里什么货都有,就是不抽大烟;乔四爷心狠手辣,可自己的手,从不占血腥;乔四爷坏事做绝,可嘴里说的全是拜年嗑。
在乔四爷之眼里,警就是警,匪就是匪,水火不同炉。你和警察关系再好,该抓你照样抓你。
社会人就是贱皮子,你不□□他妈,他就不叫你爹。
让警察踢一脚,能嘚瑟三日。说大哥真够意思,这一脚踢的,真他妈过瘾。你想让大哥踢一脚,你得有那个命。你要是不拦着,他都能脱了裤衩子让你看他屁股蛋子上那块淤青。
乔四爷手黑,逮着谁都宰谁一刀。
乔四爷不怕把人宰跑了,人有的是。
而且人人都看乔四爷是块肥肉,整天像苍蝇一般围着乔四爷乱嗡嗡。
直到被宰疼了,宰死了,宰没影了,再换下一拨,接着宰。这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乔四爷好面子,不想在江湖上留下崩子之骂名。
可买卖就是这么回事。
譬如黄老大,你就算讲信用,不崩他,给他发香油,将槽罐车灌冒漾,也耽误不了他崩你那百分之十的质保金。
你要是不事先下手,以次充好,该抽头就抽头,等着黄老大规规矩矩给你付款,你才能挣到钱,那你就指望到黄瓜架上去了。
就算黄老大不想崩你,他逛窑子、砸金花、抽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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