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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别宴待离

小说:

她在古代造军械

作者:

抿甜

分类:

穿越架空

虞昭月从城墙垛口望出去,小脸儿迎着霞光,说太多话了,她觉得口干。忽然一只沉默的大手伸过来。递来一个水壶。虞昭月双眸弯弯:“哎呦,满仓,我也舍不得你。”

储满仓嘿嘿一笑,挠头。

远远地,听见一声嗤“哼”。

虞昭月仰头喝水,末了抹掉唇边的水渍,她歪头、微微侧身,才能看到站在凌墨渊右手边的人。迎上对方同样转过来的目光。虞昭月眼尾上挑:“你就算了,我巴不得现在就不见你。”

“你讨厌我,我也一样讨厌你。”

“整日里哼来哼去的野猪仓畅!”

“你!”仓畅被气得头颅后仰,他牙齿都快咬裂了,可嘴里的那些刻薄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起风了。

太阳转眼就落到了天的另一边。

夜里,寒风越发呼啸。

门窗紧闭,冷风便从门缝里钻进来。

烛光点点,看不见的丝丝凉气将火苗吹得向内倾斜,忽明忽暗,厅内虽隔几步便设一烛台,但光线依旧模糊。

昏暗灯线里,虞昭月一行人挨着炭盆,坐在左侧前排。

时间越久,她周围的气氛愈沉。

耳边歌舞热闹。

李坚坐于首座,他仰头喝酒,他颌下的胡子数日未修,略有长度,不穿盔甲,没有宽阔的肩膀,月余不打仗,他俊美的脸也红润了些,留着这样半长的黑须,没有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不伦不类。

反倒多了些颓废书生的慵懒气质。

李坚仰头喝酒,一饮而尽后搁下杯子,侧首看向左席。

人群居中的位置,少年蹲坐在高不及八尺的小圆凳上,手儿揣袖中,软着腰杆儿,下巴搁置在膝盖上。一向清澈如水的明眸没有神韵,怔怔茫然地望着火盆,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穿着他们南栾特有的羊绒小袄,进了屋内摘下护耳的帽子,他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整日里围着炭火、热炉,他精致的小脸依旧没有被熏黑,整个人莹白如雪、糯米团子一样软糯糯的可爱。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极其悦耳的。有手艺就算了,还这般标致。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瞧出他这几日不开颜,也是,明日这一别,便是一辈子。他也曾经历过一人远赴他国、夹缝里讨生机的黑暗时刻。他理解少年,是以他张罗着摆下别宴,为他饯行。

“来来来,驸马爷,喝喝喝!”

“别愁眉苦脸的了,娶了本王的亲妹,你我便是手足,有为兄罩着你,你在南栾可以横着走!”

李坚举杯又对储满仓、仓畅道:“都是自己人,别担忧,我会照顾好你们的郡王。”

说着说着,李坚跑题了,开始感谢凌墨渊大气慷慨,将这么好的人,送与他做兄弟。完全没看到对方的脸已经阴沉得比烧了八百年未洗的铁锅底还要黑。

李坚端起酒杯,招呼各位。“来来来,今夜不醉不归。”

虞昭月不是恭维新哥哥,非要他给面子,是炭火烤干了她体内的水分,她渴了,她执起酒杯,饮了一大口。

连着又被劝了几杯,酸甜葡萄酿造的,挺好喝的。南栾的菜也不错,瓜果也甜,牛羊也香。

开了胃了,虞昭月开始啃外焦里嫩、撒着孜然和胡椒的烤羊腿。

嘴里吃得鼓鼓的,心里的难过便减少了一些。

嗯,是这样,再来一口胡辣羊杂汤,暖暖胃。

感受到一股沁凉的目光。

虞昭月没有抬头都知道是谁在看她。

她唾弃自己,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到南栾,得到赏识不难。可天照七万女兵,不打仗了,流离失所,或归家了去。

生活怕是比之前更艰难了。

虞昭月胃口全无,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天将亮了。

栾兵整理好行囊,马上就要走了。

虞昭月腿麻了,拢上披风起身,手脚脖颈冰凉,可她还想上城楼去,再吹吹风。

迈出去的步子没走几步,外边传来了激烈的马蹄声。

虞昭月第一反应是转头寻凌墨渊的目光,整间屋子,就她的眸子最亮。

或许、转机来了。

黄沙滚滚,旌旗猎猎,万匹军马,浩荡而来。

杨壮山的身体还未恢复,君王体谅他不易,遂令其胞弟承袭军务,替他统兵。

铁骑入了城。

探得李坚踪迹,杨泽川率领着万名骑兵,直抵距城楼一里之遥的都尉府。

都尉府灯火通明,远远隔着一条街,能听到其内连绵不断的丝竹之声。

朱红大门出现在眼前,弦歌悦耳,箫管悠扬,紫色战袍翻飞,杨泽川气势恢宏,跃身下马。

玄铁甲胄铿锵撞响,他率兵闯入府内。

宴会正厅,厚重的木门“吱呀”向两边分开,寒风呼啸而入,杨泽川衣袂翩然。

他迈步进来。

他并不介意首位的人巍然不动,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他意气风发说道:“安靖王,别来无恙。”

望着眼前名不见经传却春风得意的男子,李坚端着山羊玛瑙杯的手指收紧。

他面沉如水。

只是和亲,因何又派万名兵马来?

哥哥是觉得他不堪大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还是不相信他到这种程度?或是栾国又出了什么岔子?

李坚脸色铁青,半眯起双眼,在来人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其身高有八尺,肩不宽,膀不粗,立在大厅中央,如风中草木似的,细细一条,撑不满甲衣。

视线上移,当看到那张与杨壮山极为相似的脸庞时。

李坚心里爬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杨泽川下一刻便道:“感谢安靖王替家兄代管兵符,今奉君命,来接管长兄的军务,还请王爷归还兵符。”

易换主将?

李坚自然不依。

他哥哥什么眼光,这人莫说比杨壮山,就是比他也比不上,让位给一个如此不堪言的人,岂不是显得他也很差劲?

李坚被这一想法惊怒了,他勃然起身。着人给他穿甲衣,他鄙夷下方之人。“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也敢妄想领我这数十万军马?”

“滚回去,让君王换个像样点的人来!”

杨泽川脸上笑容不变,一抬手,他身后的亲卫端来一封紫色文书,他垂首整了整袖口,动作风雅,语气漫不经心:“君命在此,由不得你。”

李坚素来锐利微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指尖有些木木的,他迟钝地从端来的紫檀木托盘里取过文书。

辅国将军,权领镇国军。

笔迹熟悉,朱印醒目,是他哥哥亲授的敕令。

下了诏的,公布大众的,不是头口上的暂代。

他这个将军还只是临时口谕,无封无印呢!

这位置他坐不正啊!

李坚又惊又怒,他颓废坐回椅中。

半响,他眼白皆红,解下腰间兵符,手指颤抖地推至案中。

望着识趣的安靖王,杨泽川大笑:“谢王爷成全。”

没想到兵权交接得如此顺利,他这般容易便成了南栾最年轻的正二品将军。

当初一个闲散武官的女儿看不上他,这下长公主都甘心嫁他。想到此处,杨泽川不由得心头燥热。血液里野心滋长。若他眼光再远大些,假以时日,长公主兄长的位置,或许也如今日这般,甘心让与他坐。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胸腔里燃着一团烈火。

杨泽川视线一转,扫到一位格外惹眼的瓷白人儿,他大手一挥。

“来人,拿下奸贼!”

虞昭月以为只绑她,没想到连太子也绑。不光整个天照的和亲团都绑,连栾南王爷,他们自己人也绑?

只见新来的辅国大将军手持虎符,斥袖扬声:“安靖王李坚,暗中通敌,卖国求荣,押回去领赏。”

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怎么没有打起来呢?

虞昭月脑袋嗡嗡的,被绑去南栾,他们哪能活命。不说去了敌国,就是横渡沙漠,夜里的酷寒也能要了他们半条命。

太子若与她一起没了……

圣上大怒,会牵连万名女兵的……

脑袋里闪过千百个画面,虞昭月心儿跳得乱七八糟。

在场无一人妄动,南栾辅国大将军杨泽川更开颜了,他沉浸在接管军队的喜悦之中,走上高坐,掀袍坐于首位,他叫人递上名册,阅视众卒,辨识、敲打副将等一众即将归他所管的部下。

兵卒皆训练有素,而天照这边更甚,万里挑一的精锐,未收到最高首领的指示,皆乖乖认绑。是以,虞昭月轻轻一开口,整肃的四周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至少,离他们不远的李坚能清晰听到。

“殿下,您看错人了。”

“未料到他这般没有血气。”

凌墨渊肩背腰身皆被粗如拇指的骆驼毛绳绑着,坐在寒气逼人的地砖上,犹如坐在自家私邸软榻里一样姿态随意,闻言,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不远处脸色苍白的颓废中年男人,眼尾上翘,带着浅浅笑意,眸光像浸了温水的玉。“我舅舅看人挺准的。”

“软弱无能的,难怪被……”“欺负”二字未脱口,他不急不徐地换成了一语双关的“骑”。

骑。

李坚散掉的目光重新聚集,他坐直了身子。

他最听不得这个字!

他确确实实被欺负了大半辈子。

他是老实人,他一辈子勤勤恳恳,最是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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