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月垂着苍白脆弱的小脸,双手还是搭上去了,但手指长度不够。
圈不住他的脖颈。
男人颈侧脉搏滚烫而迅猛,一下一下跳动,力道像鼓点敲在她掌心。
震得虞昭月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有些奇妙。
拇指不知怎么地就被他脖间分外明显的坚实轮廓给吸引住了。
凌厉的一颗,比她拇指要大。
按上去,这奇怪的东西会滑动。
还没感受出它还有什么力量,那硕大的凸起,沉沉有力地震动起来。
那危险充满威慑力的声音好像不是通过耳蜗,而是通过她的手指,传递到了她的身体里。
虞昭月这副没用的身体一下就被吓软了。
手一松,没了支撑力,她往前扑去。好在双臂及时撑住了墙壁,她才没有倒下。
但黑暗中,她的唇,好像撞上了两瓣不该由她触碰的软物。
冰泉里的莲花花瓣一样嫩,带着恰到好处的香气与弹性。
虞昭月脚站不稳,她晃动了一下,搂着她腰的劲指收得更紧了,他们的鼻梁错开了,但呼吸还碰在一起。
眉眼近在咫尺,虞昭月细臂撑于凌墨渊脖颈之间,将他抵在墙壁之上。
居高临下地感受到这冷冽。
寒玉一样,他整日里冷冰冰硬邦邦的。
唇瓣倒是挺软的。
她失了力,俯身相压,那处便乖顺地陷了下去。
软如绵云。
又弹润柔润。
这样的冒犯,身下的男人,破天荒的也不躲。
只是掐着她腰肢的修长指节再紧了几分,但完全没有初见时掐她脖子的那种疼。
难怪人人都喜欢站高位。
予夺予给,任意妄为。虞昭月只觉自己内心深处涌出了一股黑暗的情愫,她本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骨子里都是恣意与自爱的,此时被诱惑着,想做点什么。
也就自随心意了。
她那因为受了力而被迫变了形的饱满唇瓣,一点点张开。
痒酥酥的。
清冽冷硬、极具蛊惑性的成熟男人的气息不断涌入鼻间。这样绮丽暧昧的氛围里,虞昭月脑袋里却硬生生地浮现出凌墨渊那张侵略性极强的脸。
黑暗中,她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感觉到他在盯她,目光危险,如被野兽锁定。
她没出息啊,她心肝在颤了。
脚更软了。
她眨了眨圆睁的眼,最后闭紧了唇,像优雅地进食晚餐后,用绸布擦红唇,她报复性地来回蹭了一下嘴。让他吓她!
不料,被柔软奶油包裹,一同陷了下去。
冬日里碰到泛着冷光的金属门把手似的,“滋”一下,有触电的感觉。
可是不相爱呀。
难道?
是个人相碰。
都会有这种生理性发麻的颤栗?
臂膀起了颗粒,头顶上的碎发根根立起,站在落满枯叶的枯木之上,虞昭月像是认真研究学术的老者一样,板着一张脸,往后拉远距离。为了避免再次扑倒下去,她沾满石屑的手,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扶住男人宽阔的肩头。
借力站稳的这段时刻,她努力忽略身体上其他的多余感官。
此地因石匠偷工减料,留下的凹缝,恰好能容纳两人,四周“簌簌”有箭落下,这里相对安全,是以他们还维持着跳崖时的姿势。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黑乎乎一片,而她站高了一些。
虞昭月根据灼热的气息,找到了对方所在,她解释道:“对不起啊殿下,我腿软没力气,一时大意没站稳。”
略甜的,说不清什么香扑面,凌墨渊侧首与少年轻浅的气息拉开一些距离。
他自然感受到了少年身体的不适。
落地之时,他试探着放手,少年如无骨的春柳般软绵绵往下滑,他不及细思,将人揽住,紧抱于怀。
怀中人儿轻如絮,气息温软,因站得比他稍高,与他说话之时,浅浅垂着首。逆着月光,发丝细软凌乱,笼着朦胧的银光。
润唇微微红肿,他睁着一双眼睛,明亮、却没有神采。
握着长剑的指节,攥紧又松开。剑柄云纹磨得掌心发热,凌墨渊终是放下了手中的剑。
手掌于少年眼前挥了挥。
少年睫毛根根分明,他不眨眼。
凌墨渊心沉如水,果然……
他两呼吸相碰,视线相接,对上他的眼神,平日里会受不住,会乖顺会服帖或躲避,今日在这样逼仄的环境下,他怎么可能会抗住压力。
他不光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胆大包天……
凌墨渊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没有恢复,没了剑柄,他手掌握成了拳。
虞昭月感受到一股凉风,有点热,还带着冷香。
他在对她的眼睛挥手?
暗黑中,她虽看不见,但五感皆灵,如同盲人一样,眼睛看不见了,嗅觉、听觉等其他感官却无比的灵。
等等,盲人?
她发现了华点!
她插着短箭的肩膀好像一直都没有疼痛,但身体有知觉,她有气,但四肢无力不能随心控制,她双目更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有月色,她怎么会看不见呢?
她是瞎了啊!
“啊啊啊,不要啊——”
“我还年轻,我要我的眼睛!”
“呜呜……我要我明亮的大眼睛,洛映星、洛神医呢……您在哪啊,快快救我吧……”
虞昭月错愕过后,泪如雨下,她推促、她慌了,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她怕打身前稳如磐石之人。她转身要去找能救治她的神医,禁锢着她腰肢的大手死死按着她,不让她走。慌乱挣扎间,指甲飞舞,快要把对她来说有些粗壮的手腕挠花之时,她斜后方,天降下来一道声音。
清越好听,像久旱裂开了口的田,迎来了春雨。“别怕,你只是暂时失明。”
“是蚀龃毒,很好解的。”
四季常青的叶片纷飞,一股清新凛冽弥漫,洛映星从茂密树顶处滚落下来,清绝得不近尘俗的脸上沾着少许血渍。
盔甲厚重的男人紧随其后,他满目威严地拎着洛映星的衣襟,将他塞进一个比其腰身还粗的横枝之下。
寒风吹来了少女的呼救声,心跳在这一刻,停止了,洛映星想也没想,探出身去。
利箭落得比夏日的骤雨还急,仅仅是箭风便刮得人面颊生疼,步伐还未迈出去,他被一只恶狠狠地大掌拽回。
储满仓横眉怒眼扔人在粗壮的横枝底下,他以一敌百,在南栾众卒的围攻之下,拼了命地护他安危,可就是这样,一根头发丝都没断的人,仅仅因为少年的一声叫呼声,他失去了理智……
瞧着他臂膀、手背皆有新的擦伤,储满仓怒不可遏,上前踹了凉意浸骨的男人一脚,骂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要是早点死,害老子白费诸多力气。”带着臂甲的宽掌将他不见半分血色的脸颊拍得“啪啪”作响,收了些力度,使人清醒,但是不疼。
洛映星冷静下来了。是以,他出声安抚少女。
“噗!”手腕凸起一股青筋,细小血液飞溅,他拔掉仓畅腋上之箭,替他处理伤口。
箭矢多如牛毛,断枝与碎叶漫天,尖利细箭穿透层层叠叠枯萎焦黄的叶片,钉入泥土,洛映星额上的汗打湿了发丝,眉如寒峰裁玉,他双眸温柔,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别怕,先忍一忍疼。”
可她不疼啊。
因新加入了弩手,凹缝墙头外的箭雨愈发密不透风了,几番掠过她后背,擦断她肩后的青丝,将寒风中如浪翻涌披风钉入枯木之上。
衣料被拉扯得绷紧,“撕拉”一声,披风尾端撕出了一道长口子,凌墨渊搂着她往石壁凹缝处的左端移了移。
足跟抵着墙面,石壁的寒凉穿帛而入,贴住背脊。他拥扶着软而无力的少年,绣着蓝色野草的布鞋,够不着木桩,他小小一只站在地上,还不及他胸膛高。他身上羊绒软袄蓬松,凌墨渊只觉得他分外软和。
暖融融棉絮一样,贴住他冷麻木了的双腿、身前。
身上有了知觉,才发现少年原本扶着他肩膀的五指,因落了地,够不着,转而扶着他的腰侧。
初时掌心浅浅搭着,轻飘飘地、无半分实感。随着时间流逝,那细弱的手指轻微抖着,慢慢攒起了力度。衣袍皱成一团,拇指食指相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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