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湫寻是被人舔醒的,睁眼就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绿色眼睛,吓他一跳。
许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掉绳子的束缚,但没作妖,乖乖地趴在床边舔他的下巴,要是身后有一条尾巴一定摇得飞快。
沈湫寻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谨慎地坐起来,观察好半天,语气凝重:
‘结合热还会影响智商?’
【。】
看来是特殊情况,又或者……昨晚把脑子砸坏了,不过坏了好像也行?对他完成任务很有利呀!
他坐着不动,许知远舔不着他的下巴,就蹲在床边用头顶去蹭他的手掌,歪着头,那双草绿色的眸子希冀地盯着他,像是求摸的小狗。
指定是脑子磕坏了。
沈湫寻的手臂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僵硬地抬手揉一揉那头银毛,草绿色的眼睛惬意地眯起,他的喉咙里还发出一些细小的咕噜声。
‘我觉得。’
【有道理。】
这种感觉还是太过诡异,沈湫寻嗖一下收回手,起床将外套披上准备立即出发去买抑制剂,他今天本应该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只等明天去接替艾丽的晚班,都毁了!
沈湫寻木着脸去洗脸刷牙,许知远就像个巨大的随身宠物,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最后蹲在卫生间门口,用那双绿得能滴水的小狗眼看他,哀怨的可怜的,仿佛不摸他是多么罪恶的一件事。
“……”好恐怖啊。
【这是调情(x)培养感情的好时候!】
咕噜咕噜吐掉漱口水,沈湫寻飞速洗漱完,围上围巾走去门口,他发现许知远紧紧跟在他身边,鉴于这人的恐怖程度,沈湫寻只能中途转道带人回到他的卧室,然后用昨晚那根绳子拴住他的脖子。
许知远又露出那种委屈的仿佛你伤害了他的眼神,泪珠断了线似的落下来,一番挣扎后,脖子被绳子勒出触目惊心的一条红痕。
沈湫寻郎心似铁,面无表情地拍拍这人的脑袋,深吸一口气:“我出去给你买药,十五分钟之后回来。”
“没病,不喝药。”许知远红着眼眶,控诉地看着他。
“……”哪个病人承认自己有病,沈湫寻实在受不了,伸手捧住这人的脸速战速决:“你听话,生病要吃药。”
那双草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被安抚下来,许知远用脸蹭一蹭他的手掌,趁人不注意扑过去亲一亲他的嘴角,才不舍地开口:
“听话。”
‘好恐怖,真的能治好吗?’
【你不喜欢吗?】
沈湫寻觉得和系统话不投机半句多,终于安抚好人,站起来,伸手揉一把那毛茸茸的脑袋,目不斜视地出门上锁。
等到门口的声音渐渐远去,刚刚还乖巧地蹲在墙角的许知远转头盯住两步外的床铺,那双清亮的草绿色眼瞳,以乌云盖顶的速度染上浓郁的墨绿,他只是紧紧盯着,喉结滚动,忽而朝前爬两步,被脖子上那根绳子收束在原地。
平整的床铺仿佛是肉骨头,清淡的香气不断挑动着男人的嗅觉神经,香,很香,区别于之前的任何一种气味,顺着鼻腔进入的香气仿佛某种助燃剂,点燃四肢百骸的渴望,每个细胞都在渴望,渴望着离得更近,直到脖颈被绳子勒到青紫。
许知远皱眉,却心有疑虑地转头看向绳子的尽头——绳子被拴在门把手上,系得很紧,让他只能蹲在门板周围的一小块地方不得离开,好半晌,他爬过来,将绳子一点点解开,然后攥在手里,终于靠近床边。
等到将整张脸埋进被褥贪婪地嗅闻,紧缩的眉头才终于散开,嘴角勾起,浓郁的墨绿色眸子里像是有游蛇在滚动,喉咙发出惬意的咕噜声,他伸手将被褥攥成一团,烈酒味的信息素像是糖水一般密不透风裹住这床被褥。
清淡的香气包裹住他,但并没有填满他心中的沟壑,反而愈加干渴起来,不够,不够……
哪里不够?
痒意爬上牙根,他凶狠地撕咬住床单。
……
“不是,抑制剂这么贵?”沈湫寻打听完抑制剂的价格,有点不敢相信。
他风尘仆仆地赶到药店,一问就问出来这么炸裂的消息:看来许知远确实有在这里打黑工的理由。
艾丽冷漠地看他一眼:“发情期的Alpha暴躁易怒,破坏欲极强,如果得不到Omega的安抚或者抑制剂的帮助,几乎会毁灭所见的一切,包括人。”
在很多地方,得不到安抚——或者说,仅仅靠信息素和抑制剂还不够安抚的Alpha往往会用折磨Omega或Beta的方法发泄,因为Omega稀有,更多的用Beta充当人肉沙包,就算闹出人命,补上几个钱也就风平浪静。
实际上,艾丽所讲的只是一部分,结合热时期的Alpha精神力会失去掌控,狂暴的精神力有时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掀翻一间房子或者绞死一头牛。
沈湫寻回想起昨晚的场景,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没掏钱买抑制剂,主要是他也没这个钱,这种东西还不接受赊账!
他要是有钱一定会买的,真的!
他被艾丽讲的东西搞得有点害怕,又担心一直不回去,许知远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炸掉他的出租屋,那时候背锅的一定是他,他会背上一屁股的巨债。
于是在楼下踌躇很久,沈湫寻还是决定回去碰碰运气:‘其实那谁看着还是有点正常的是吧。’
【嗯。】
第一次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但心里依旧没底。
沈湫寻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房间跟进贼了似的,被褥床单乱糟糟地堆在床脚,被不知名动物撕咬成破烂不堪的尸体,唯一的铁桌子也缺胳膊少腿地倒在地上,只有那个铁柜子能抗,除了掉下来一点东西,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
二哈抄家。
沈湫寻倒吸一口凉气。
许知远乖乖地蹲在墙角,用那清澈的草绿色眸子抬头看他,那一瞬间迸发出绚丽的光彩,绳子安然无恙地圈在他的脖子上,乖乖地跪坐在那堆被褥前看他,岁月静好,仿佛跟屋子的惨状毫无关系。
硬了。
拳头硬了。
沈湫寻木木地看向许知远,忽然眼睁睁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的眼眶肉眼可见地变红,然后抑制不住地开始流眼泪,眼泪像是暴雨天的雨滴,一大颗一大颗地砸在地上,让人怀疑会把地板砸出几个深坑。
‘这又是干什么?!’
【装可怜(x)】
‘好恐怖啊这个男人。’
【支持。】
沈湫寻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只能木着脸站在原地,一半身子在门里,一边身子在门外,要不是害怕拔腿就跑会被突然扑倒在地,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发现自己哭半天没有用的许知远微顿,吸一吸鼻子膝行过去用头顶蹭人的手掌,他的双手揪住沈湫寻的裤脚,歪着头向上看草绿色的眸子似乎在诉说有多想念他,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地上砸。
为什么不摸摸他,为什么不抱抱他,为什么不亲亲他呢?
“别哭了。”
这样一声后,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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