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早已料到对方可能狗急跳墙,手中令旗再次挥动,厉声喝道:“变阵!玄武圆阵!”
令旗所指,左卫士卒闻令而动,迅速舍弃了分散袭扰的姿态,以惊人的速度和默契向中军靠拢,瞬间结成了数个大小不一、却层层嵌套、形如龟甲的圆形防御阵!
盾牌向外,**斜指,将中军指挥台和苏烈、裴行俭等人牢牢护在核心,阵型转换之快,配合之娴熟,令人叹为观止。
窦奉节报仇心切,冲得太猛,收势不及,一头狠狠撞在最外层的左卫盾阵上!
“砰!哎呦!”
他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包着牛皮的铁墙,巨大的反震力让他头晕眼花,硬生生弹了回来,再次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侯元礼学乖了些,想从侧面寻找缝隙突破,刚催马接近,忽然马前地面弹起数道绳索!
“绊马索!”
他惊呼一声,连人带马摔了个结结实实。
苏定方立于圆阵中央指挥旗下,目光锁定正率亲兵猛攻一点、试图破阵的侯君集,冷静下令:“**手预备,正前方,五十步,覆盖齐射!”
侯君集正挥刀猛劈盾牌,忽听弓弦震响,一片密集的箭雨扑面而来,虽然没有箭头,但力道十足,射在铠甲上咚咚作响,亲兵阵型为之一滞,攻势受阻。
就在他咬牙准备不惜代价强攻之时,忽听身后本阵方向传来喧哗和惊呼!
侯君集心头一凛,猛地回头——
只见不知何时,李德謇、李德奖、程处默、尉迟宝林等一众将门二代率领一支左卫精锐突击队,趁右卫全军注意力被中军攻防吸引、后方空虚之际,如尖刀般插入了右卫本阵,竟将己方的帅旗一举夺下,高高举起!
帅旗被夺!
右卫士卒看到帅旗易手,原本就因连连受挫而低迷的士气瞬间崩溃,彻底陷入混乱!
窦奉节和侯元礼见状,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攻打中军了,慌忙想带人回援,抢回帅旗。
然而,他们刚转身,就被一支斜刺里杀出的骑兵截住去路!
为首者,正是薛仁贵!
薛仁贵看着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长戟一抖,如同戏耍孩童般,轻描淡写地一挑,窦奉节那本就歪斜的头盔应声飞起,滴溜溜滚出老远。
再反手用戟杆顺势一带,侯元礼腰带应声断裂!
“啊!”侯元礼惊叫一声,手中横刀一扔,双手提住即将滑落的裤子。
完了!彻底完了!
侯君集看着身后彻底崩溃、四散奔逃的右卫士卒,面如死灰,手中战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知道,这场大比,自己一败涂地,再无任何挽回余地。
“当——!”
战斗结束的铜锣被敲响。
战鼓声歇,硝烟渐散。
左卫,完胜!
薛仁贵白袍银甲虽沾满尘土,却更显豪迈,他勒马而立,意气风发。
裴行俭从容不迫,开始收整兵马。
苏定方依旧一脸沉稳,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大比只是日常操练。
而反观右卫一方,窦奉节光着头,满脸尘土,失魂落魄。
侯元礼双手死死提着裤子,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靴子,狼狈到了极致。
两人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和隐隐传来的哄笑声中,羞愧难当。
“哈哈哈……”
程咬金在观战台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窦小子!侯小子!你俩这唱的是哪出啊?一个演土地公,一个演掉裤猴儿?这戏班子都没你俩会演!”
“不过薛小子是真不赖,有俺老程当年七八分……不,**分的风采了!裴小子也不错,鬼精鬼精的!”
尉迟恭抱着胳膊,沉默半晌,忍不住道:“知节兄,你当年除了那三板斧,好像也没啥了。跟薛小子比……差得有点远。”
程咬金的笑声戛然而止,瞪向尉迟恭:“……”
周围一众武将看着程咬金吃瘪的样子,一个个忍俊不禁,掩嘴偷笑,肩膀耸动。
李靖郑重地对李世民躬身道:“陛下,今日观战,臣有三叹!”
“一叹薛仁贵,勇武绝伦,有古之名将风范,实乃我大唐之福!”
“二叹裴行俭,机变百出,善抓战机,假以时日,必为帅才!”
“三叹苏定方,沉稳如山,调度有方,大将之器也!”
“林侯能识此三人,并能将其所长完美融于新式战法之中,可谓眼光独到,让人叹为观止!”
李世民龙颜大悦,抚掌笑道:“好!甚好!薛仁贵勇冠三军,当重赏!裴行俭机变百出,当赏!苏定方指挥若定,当赏!左卫将士,演练新法有功,统统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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