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 风歌且行

第 53 章

小说:

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

作者:

风歌且行

分类:

历史军事

闻砚桐脑子一懵,右脚退了半步,跨到了门槛之外。

“脚。”池京禧出声。

闻砚桐立即把脚收回,又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房中的下人排着队低着头,十分麻溜的从闻砚桐的两边退出房屋,顺道还把门给拉上。

门一关,房中的视线就暗了些。不过正堂闻砚桐并不常来,所以窗子上没有覆棉帘,外面的阳光照在窗子上,映出的光到把房间照的还算明亮。

闻砚桐站在门边,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

房中一时间变得非常寂静,香炉里的白烟袅袅升起,在房中散开暖意温香。正堂相当暖和,闻砚桐几乎要出汗了,显然池京禧来了有一会儿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下人去通报她。

池京禧的动作舒缓,慢条斯理的品尝着茶香,低垂着的眼眸里透着些懒洋洋的意味,但他不说话,总让闻砚桐觉得紧张。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闻砚桐东想想西想想,正想着如何开口时,池京禧好似先不耐烦了,将茶盏往桌上一放,脆生生的响声打断了闻砚桐的思绪。

她硬着头皮,咧开嘴笑了,“哟,小侯爷!什么时辰来的啊,怎么不跟小的说一声,小的带着宅子上下的人去迎接你啊!”

她佯装轻快的走过去,却在池京禧一丈远的地方慢慢停下了。

池京禧总算抬眸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让池京禧看起来消瘦了些,但眉眼同样的精致,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闻砚桐一直觉得这种眼镜就存在心怀浪漫的画家笔下,画出来的满满都是柔情的那种,尽管池京禧现在跟柔情完全不搭边。

她厚着脸皮笑道,“小侯爷的伤好些了吗?好些日子不见了,我一直挂念着呢,本想去小侯爷府上拜访。”

“你进不去。”池京禧终于开口接她的话。

闻砚桐心下暗暗松一口气,只要他张口第一句不是“让你爹娘着手准备你下葬的地方吧”、“你走不出朝歌了”、“你要死了”诸如此类的话,她就觉得还有一口气能喘。

她笑嘻嘻道,“不能打门进去,我可以偷偷翻墙啊,或者钻洞也成。”

池京禧约莫是有话想说的,而且好像也有

账要跟闻砚桐算,但是听了这话之后,他想说的话都暂且搁在一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想偷闯侯府?

闻砚桐笑出一排小白牙,“怎么能说是偷闯吗?同窗之间的是不算偷闯的,我不过是想去拜访小侯爷。

“上一个想钻洞进侯府的人,还在城外东南路的乱葬岗埋着,你也想去逛逛?池京禧反问。

闻砚桐听得汗毛一立,当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

池京禧见状,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但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嘴角立马平了,沉声道,“少胡言乱语妄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闻砚桐没说话,暗道你自己注意力不集中还要怪我?

但这个时候,她是无论无痕也不敢顶嘴的,只好缩着脖子装作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低道,“哦。

“小侯爷……来宅上有何贵干?

池京禧往后一靠,姿势很是随意,“自初一到十三,牧杨登门七次,你次次称病推拒,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闻砚桐当下咳了两下,“无大碍,劳烦小侯爷和牧少挂心了,不过是感染了小风寒。

“小风寒让你在家中躺了十三日?骨头都该躺平了吧?他问。

“前两日走路不慎跌了一跤,腿疼着呢,所以不大敢出去乱逛。闻砚桐又道。

“你方才走来的时候,也没见腿上有什么毛病。

“这不是躺了两日,又好些了嘛!

池京禧没再说话,目光一凝,定格在闻砚桐的脸上。闻砚桐忙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心里都是虚的。

他的眼眸好似揉了墨汁,黑得没有一丝杂质,倒给了人莫大的压力,让闻砚桐无端有些害怕。

但是池京禧也没有说什么,只道,“后日是十五,半夏街有上元展,能去吗?

闻砚桐立即点头,“能去能去,自然是能去的。

“届时牧杨会特地来接你。池京禧起身,伸手去拿旁边的大氅,看样子似要离开。

闻砚桐愣了一下,随后屁颠屁颠的凑上去献殷勤,帮他把大氅披在身上,“我来我来,我给小侯爷披上。

本以为怎么着也要被质问一番,被她捡走的玉牌,或者

是之前他亲口问过的那个“池单礼”,她本来都在想着怎么解释了。

却不想池京禧什么也没提,就喊了她去参加上元展而已。

或许池京禧压根就不知道玉牌丢了的事,先前在年宴上他根本没认出自己来,又或许是他已经忘了关于那个名字的事,闻砚桐乐得差点笑出声。

池京禧问道,“就这么高兴我走?”

闻砚桐飞快的接话,“没有的事!小侯爷这么快要走我心里还有些失落呢,不如留下来吃一顿?”

池京禧哼了声,“虚情假意。”

闻砚桐暗暗吐了吐舌头,没再接话,将雪白的大氅给他披上,然后又主动走到他前头为他引路。

“小侯爷,别这么说呀,我可是真心待你的。”闻砚桐道。

池京禧看着在面前走的闻砚桐,虽然头低着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连小步伐都透着开心的情绪,全身都写着对他离开的欢快。

“嘴倒是挺甜。”池京禧道。

闻砚桐伸手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小侯爷慢走。”

池京禧脚尖一动,正要跨门出去的时候,却听到闻砚桐说道,“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小侯爷直接派下人来传就是啊,不必亲自走一趟的,浪费您的时间。”

池京禧脚步一顿,倒没急着出去了,“你是说我这跑的一趟是没事找事?”

“没呀!”闻砚桐连连摆手,“我哪有那个意思!”

“你该不是在心里觉得我来这里反而是占用你时间了?”池京禧脸色一沉,像有些不开心了。

闻砚桐后悔得想抽自己大嘴巴,“没没没。”

池京禧仍旧是沉着脸。

闻砚桐推了一下门,“小侯爷,您看……这外面怪冷的。”

谁知道这话反而一下子让池京禧生气了,伸手直接将门给按住,房间有暗下来。闻砚桐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赶我走?”池京禧问。

“你不是要走吗?”闻砚桐疑惑不解。

池京禧站在暗色的阴影里,半张脸被门边的光隐隐照亮,让人感觉他情绪隐晦不明。

闻砚桐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低低道,“小侯爷,我错了。”

“错在何处?”

“好多处。”她道。

池京禧简直要气笑,他沉吟一瞬,而后缓声道,“闻砚桐。”

“啊?”闻砚桐应道。

“你在书院的记录册上写的是家在长安,家中有一六旬老人,父亡母改嫁,是不是?”池京禧突然问。

“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闻砚桐隐隐不安。池京禧竟然看过她的信息记录册?!这意味着什么?

池京禧在调查她!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说,“我派人去长安查过,你所记录的那一户人家的确有一位痴傻老人,老人的孙子与你同岁,早些年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过,你为何,突然出现在颂海书院?”

闻砚桐惊住,没想到池京禧竟会派人去长安了!

她低着头,怕心思从表情上暴露,飞快的思考着,回答道,“我、我后来回家了。”

池京禧没说话,在等她继续说。

“我闻家有一户表亲在长安是很出名的富商,我因为想念书,所以上门求了一下,那表亲就念在亲戚关系上给了我银子,让我来颂海书院念书。”这是闻砚桐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说辞了。

池京禧笑了一声,分不出是冷笑还是单纯的哼笑,“你那表亲倒是菩萨转世。”

闻砚桐顺着道,“我也极是感激。”

话音一落,房中瞬间安静,流动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焦灼,闻砚桐急躁难忍,心如鼓擂,背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能不能骗住池京禧还真不一定。

池京禧不是牧扬,他太善于思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砚桐觉得自己的关节都僵硬了,才听池京禧缓缓出声道,“先前你在睡觉的时候,为何会在说梦话的时候念出我的字?”

闻砚桐心里咯噔一响,果然这事还是躲不掉!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在梦中梦见过这个名字,不晓得我说过什么梦话,”闻砚桐壮着胆子抬头跟他对视,强扯出一个笑,“你说这是不是我们俩之间的缘分,牵连前世今生的那种……”

“你觉得这话说出来会有人信吗?”池京禧淡声道。

闻砚桐咽一口唾沫,信不信也就这一套说

辞了,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穿书来的,知道未来故事的走向,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吧?

这话更不可信。

不能一直被质问,闻砚桐觉得自己改反击一下。

于是她道,“小侯爷好像总是对我怀疑。”

“你不值得怀疑?”池京禧当即一个反问,把闻砚桐憋得脸通红,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年宴那晚,我在琳琅殿里看见的人,是不是你?”他问。

“大年夜我在屋中睡觉呢,哪都没去,小侯爷是不是看错了?”闻砚桐装傻充愣。

这事儿打死不能承认,不光是她自己,可能还会连累到偷偷把她带进去的傅棠欢。

池京禧也没有追问,而是上前一步,忽而动手掐住她的两颊,一下子将她的头抬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闻砚桐的眉毛眼睛上,然后顺着往下,落到白皙的颈子,裹着裘绒的衣领,再往下就看不见了,于是又回到眼睛处。

他比闻砚桐高得不止一星半点,站在面前时浑身的气势压下来,顿时让闻砚桐有些毛骨悚然。对上那双眼眸,隐隐能感觉到其中的冷意。

“闻砚桐。”池京禧的声音又低又沉,刚落下第一个字时,闻砚桐的心里已经敲起大鼓了。

就见他俯头,唇几乎凑到她的鼻尖上,鼻头能感觉到有炽热的气息微微拂过,接着听他缓缓道,“我知道你捂着秘密,但是你既然要藏,那就藏好了,千万别让我看见端倪。”

闻砚桐的呼吸顿时不稳,恐惧和紧张都融为一体,交织成心悸紧紧攥住她的心头。她想起当初在脆香楼的饭桌上,池京禧也是这般。

隔着一桌子的菜,他的眼眸深得可怕,说出了一番不知道是威胁还是警告的话。

闻砚桐这才意识到,池京禧就是池京禧,不管他笑的时候有多俊俏,说话的时候有多柔和,但是他依旧是书中头号反派,时刻清醒着的危险人物。

她本想挤出一个笑容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情绪不由自己,脸上竟是半点笑意都提不起来了,只好怔怔的点了点头。

池京禧撒手的很快,而后开门离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闻砚桐霎时松一口气,才惊觉双腿有些软,扶着门才勉强站稳。

池京禧已经知道她藏了秘密但她却不知池京禧究竟知晓多少这种情势对她太不利了!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池京禧似乎并没有打算逼问她说出实话。

或者说今日他来起初也不是为了追究那些事不过是快要走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才突然问题来的。

闻砚桐心乱如麻站着想了一会儿

茉鹂低着头应道“回主子已经送走了。”

她身边站着一排下人纷纷垂首低眉站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闻砚桐瞟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下人买回来之后她并没有立什么非常严厉的规矩所以平日里相处是很随意的。

还是头一次见这些人跟站军姿似的站得整整齐齐。不过她现在也没闲心思问那些只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没人通报?”

“申时主子刚睡没多会儿小侯爷就来了不让奴婢们通报。”茉鹂答道。

好家伙等那么长时间!

闻砚桐咂咂嘴叹口气道“备膳吧饿了。”

茉鹂领命立即转头分派人去准备饭食。闻砚桐愁得不行坐在房中发呆。

因着池京禧的那一番话闻砚桐的情绪一直不高连着两日都闷闷的时不时叹气。下人们都看出来了但谁也不敢多问来来去去都低着头没人敢再明目张胆的嘻嘻哈哈。

正元十五上元节在绍京也是个大日子。

闻砚桐一早就起了床为了衬这个喜庆的日子她挑了件藏红花色的缠枝莲衣袍颜色很深更显得肤色白一些。

茉鹂为她挽起长发挑了一根乌木簪相配倒真有点翩翩小公子的感觉。

闻砚桐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觉得满意了之后才坐在正堂百无聊赖的等着。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牧杨果然上门了而且手里还提着一把刀把门口的家丁吓得不轻。

牧杨嚷嚷道“进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今日再给我说什么脚底板生疮走不了路之类的话我就提刀看进去亲手给他剜了!”

家丁吓得连忙跑到正堂去请闻砚桐“主子!主子!”

闻砚桐正在喝茶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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