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有一方矮桌,桌上铺着朱色金边软绸,上方摆着三盘糕点和一壶茶。
闻砚桐压低了气息,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生怕把坐在最里面假寐的少年惊醒。
虽然她知道,程昕将她喊进马车这事肯定是经过池京禧同意的,但她一时半会儿摸不清程昕想做什么,总觉得这反派三人组没安什么好心。
牧杨倒是瞧起来最没架子的一个,凑过来捏了一把她的药包。
闻砚桐赶紧把药包往后缩了缩。
“你这是什么?”牧杨好奇的问。
“是……是我抓的药。”闻砚桐压低了声音回道。
“你病了?”程昕挑眉问。
话赶话到这儿了,闻砚桐灵机一动,用袖子掩着使劲咳了两声,“回五殿下,小民这几日着了凉,在此处恐会将风寒传染给三位少爷,小民还是下去吧。”
她话音都没落,便转身要走,一只手已经撩开了车帘,急急的把半只脚踏出去。
“且慢。”程昕的声音硬生生将她拦住。
牧杨突然伸手将她往后拉了一步,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闻砚桐咬牙暗暗使力,与牧杨较劲了一秒不到,就被按着坐下了,屁股陷进软绵绵的垫子中。
“我们还没弱到被你这点小风寒传染的地步。”程昕倒了一杯滚烫的热茶,推到闻砚桐的面前。
徐徐升起的白雾将他的面容拢上一层不真实,闻砚桐看见他的微笑就不由心中发毛。
这个五皇子看起来平易近人,平日并没什么皇子的架子。但他是自小就养在深宫里的皇子,心机深不可测,实属不好惹。
看似脾气好,实际上很记仇。
闻砚桐赶忙将程昕的热茶接下来,喏喏道,“多谢殿下赐茶,三位贵人身强体壮,自是百病不侵,不过小民不敢担这个风险,万一将风寒传染出去,小民罪该万死。”
“哎呀,你怎么这般啰嗦。”牧杨见她这模样,突然不开心,劈手把她的药包抢走,“让你留下就留下,废什么话!”
闻砚桐很是无语。
她好像跟着牧杨是第一次见吧,为何他一脸失望的模样?
程昕笑着道,“我们同是书院的
学生,你只拿我当同窗便是。
闻砚桐暗道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拿你当同窗啊。
面上不显,口中低低道,“殿下说笑了,在书院中自是同窗,出了书院便不是了。
程昕道,“嘴巴倒是灵巧。
他见闻砚桐实在是拘谨,进了马车后头就没抬起过,缩着脖子的样子尽显畏惧,便贴心的转了个话题。
“你学平射有多久了?
闻砚桐没想到程昕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瞬后如实回答,“来了书院之后才学。
“但是你在夏季武学测验成绩未合格,为何过了俩月来了,能一箭中靶心?程昕不紧不慢的问。
闻砚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
想来程昕把她叫上马车也是因为好奇这个了。
闻砚桐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跟他抬杠,小声道,“不是一箭啊,前面不是空了两箭吗?
由于声音太低,程昕听得不是很真切,刚想再问,就见闻砚桐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本来有些蜡黄的脸竟咳成了猪肝色,声音撕心裂肺,好似下一刻就要厥过去一样,程昕便闭了嘴。
牧杨大惊失色,“先前我府中有个重病的小厮,死之前也是这般咳嗽的,吐了好大一滩血。
闻砚桐抹了一把鼻涕,默默道,“牧少爷言重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死于风寒。
“你如此病几日了?程昕拿起杯盏轻抿一口,放桌上时用食指轻轻点了杯沿两下。
闻砚桐立即看懂了他的小动作,知道程昕这是想让她喝方才倒出的烫茶。
她顿时懊恼自己疏忽,五殿下屈尊亲自给她倒茶,她竟然给搁置一边了。
“约莫有三四日了。她随便答了一句,便忙将茶杯捧起来,小小的喝了一口。
茶中不知泡了什么,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滚烫的感觉顺着嗓子滑进肚子里,将五脏六腑的寒气驱了个干干净净。
程昕满意的微眯眼眸,“病得这样重,为何还要跑出来?我方才在脆香楼旁便瞧见你了,跟那两人一同来的?
闻砚桐一听顿觉不好,程昕方才竟然看见她了!该夸他是眼力太好,还是观察力惊
人?
若说是跟黑白兄弟一起来的不就等同是一伙的?眼看着那两人得罪了池京禧闻砚桐不可能那么傻的在这个时候承认跟黑白兄弟的关系。
她避重就轻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我这风寒总不见好便想出来抓几贴药回去喝。”
自以为很完美的答案却被程昕轻描淡写的击破“城中有名的药堂离脆香楼不远你既然是为了抓药为何要走那么远?”
闻砚桐怔然一瞬明白程昕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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