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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继续

小说:

只对她心软

作者:

橘泠

分类:

穿越架空

江渡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许久,直到听见助理在旁边叫他,才关上手机。

其实不止是江琮山,有很多人都曾和他说过类似的话。

在君翎刚起来的那几年里,为了给公司注入新鲜血液,他曾毫不犹豫地裁掉了一直矜矜业业为公司出力的老员工,更换长久以来互利合作的下属工厂也是常有的事。

哪怕他们并未做错什么。

那些人很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他们多数都只盯着自己碗里的这点汤水,过一日挨一日得过且过。

可一旦有人把他们手里的饭碗打碎,他们就算是把天捅破也会去讨个说法。

闹得最凶的那段日子,君翎门口时常会围堵着一圈人,工人们在楼下哭喊谩骂,声调高昂又刺耳,根本不需要秘书传达就能涌到他耳中。

江渡有一回坐在车里听了很久,不管对方如何使尽手段,他都没有松口。

还有一些被裁掉的老的员工,会当面指着鼻子骂他是个小人杂种,诅咒他无儿无女将来孤老终身,那些话听得多了,他只会觉得厌烦。

唯一能让他印象深刻的欺辱和谩骂,是在青春期的那几年。

江渡迎来叛逆期的时候,江晋年已经是高中部的学生会长,全校第三,在学校和家里都很受长辈的器重。

相较之下,他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也因此,他和江晋年在家里的地位天差地别。

最开始是一副被遗忘的碗筷,然后是不被人记起的生日,和买东西时只有一份的偏袒,再后来就是刻意贬低的打压和毫无理由的斥责。

好像这个家里只有他的人生是灰白的,而身为长子的江晋年生活却总是多姿多彩。

江渡不甘心,开始想尽各种办法让江琮山注意到他,他逃课、上网、跟附近的地头蛇出去鬼混,他以为回到家会迎来一顿破开肉绽的暴打。

结果,是从家里阿姨的口中得知,江琮山带着妻儿出国旅行了。

他独自一人面对空旷黑暗的家,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当天夜里,他从别墅的三楼跳下,被邻居看见救到医院,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都没有收到家里任何一个电话。

那之后,他知道如果不往江琮山的最痛处戳下去,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

于是开始转换方式,把矛头放在江晋年身上。

江渡知道江琮山最宝贝的就是他,也如他所料,只要是跟江晋年有关的事情,江琮山绝不容情,不知按着他跪在书房自省过多少次,用鞭子抽用板凳砸。

最后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的报复。

某次江晋年外出时,他烧掉了江晋年的全套限量版球衣,被江琮山知道后关在书房饿了三天三夜,见事后他仍不知悔改,江琮山冲他身上抬腿就是一脚。

他抱头蜷缩在桌椅下,咬牙承受着被重踢的钝痛,耳边是亲生父亲的刻薄谩骂:

“你这个黑心肠的东西!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你,你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你哥哥?你根本不配出生在江家!......”

那些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盘旋在他的梦里。

自那时起,江渡暗自发誓,不论用什么方法受多少磨难,他一定,一定会让江琮山后悔。

身体的疼痛似乎还很清晰,梦里的他双眸猩红,神情灰败了无生气。

在那画面的刺激下江渡睁开眼。

恍然惊醒过来的滋味并不好受,直至眼前的场景逐渐趋于真实,私人飞机的轰鸣声昭示他仍身处于回国的航行中。

他睁着眼没有动作,双颊边浸满汗意,任凭呼吸声一下下刺穿耳膜。

离开江氏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

也许是傅闻意晚上的那条短信,才让他想起了这些前尘往事。

江渡下了床,黑色浴袍勾勒出他欣长落拓的身材,背脊和胸前的肌肉轮廓若影若现,长指握住桌上的玻璃杯,将里头大半杯水一口喝下。

那手臂精瘦有力,依稀能窥见微微隆起的青色血管,斜撑在桌案边,他的视线停留在未关掉的手机界面上,是之前和傅闻意的对话框。

往下刷新,她并未再发来任何消息。

关掉屏幕前动作忽然一顿,而后点开键盘,摁下【。】发送。

发出去的消息旁,很快被标上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指尖悬在半空,随后嘲弄般地勾唇。

意料之中的操作,她果然又把他拉黑了。

回国以后江渡又找了她几次,每回都被她找借口推脱掉,后来没办法他亲自去别墅或者容园等她,也是被家里的阿姨推三阻四隔绝在门外。

就如同她最后那句话,傅闻意依言贯彻落实了对这场婚事的不配合。

不知道第多少次,秦旌战战兢兢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室内充斥的冷气仿佛都比不过窗边人周身散发的冷肃气场。

就连他这样惯会看老板眼色的员工,也只能硬着头皮汇报这次去傅家的情况:

“渡总,傅小姐还是把您送去的礼服珠宝退了回来,她还说,说......”

“说什么?”江渡侧眸,唇角讥诮地向上轻扬。

“说——”秦旌巴不得自己这时候变成个哑巴,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脚一跺心一横语速飞快,“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让您不用演得这么真。”

逢场作戏?

呵,她还真是记仇啊。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江渡倒也不觉意外,“知道了。”

“那这些......还送吗?”秦旌问。

“你先下去吧。”江渡挥手把人打发掉。

秦旌松了口气,顿时如蒙大赦抬脚便走,刚走两步身后人又改主意了,“等等。”

“江琮山最近有什么动作?”江渡踱步走回办公桌旁,肩宽窄腰的身材一览无余,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不可忽视的威慑力。

秦旌飞快调整好状态,依言回复:“自上个月君翎接连拿下两块江氏看好的地之后,他便四处找关系求人帮忙,这段时间深居简出,基本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江渡垂眸翻看手上的资料,“吴竟呢?”

秦旌:“他和江琮山上上个周末在怜山见过一面,这段时间两个人倒没什么交集。”

江渡微拧起眉思忖着,过了半晌才吩咐道:“你下午去送一份请柬给江琮山,邀请他携家人下周来参加订婚礼。”

秦旌不敢耽搁,用完午饭就出发前往江家。

——“这个混账!他这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

银底镀金字样的请柬刚被人送至手里,江琮山就气急败坏地将它撕毁,“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要想搞垮江氏,可没那么容......咳咳咳......”

见他咳嗽个不停,徐知莲忙拿了水递到他嘴边,“消消气,阿渡就是那个性子,你犯不上真的跟他较劲,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冤孽,真是冤孽啊。”江琮山只要一提起江渡,总是心平气和超不过两句。

江晋年找到放在抽屉里的降压药递给徐知莲,斯文清隽的面容上写满担忧和自责,“爸,你先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徐知莲拉住他,“阿渡那个狗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下定决心的事谁能更改得了,他现在就想置你爸爸于死地,你还能怎么办?”

“那难道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江晋年别开眼,看着江琮山日渐苍老的面容,下定决心,“妈,你好好照顾爸,我总能想出办法来。”

“晋年,你要去哪?晋年——”

徐知莲快步追上去,终是没能叫住他。

这段时间,傅闻意搬回容园吃住,并对外声称身体不适,谢绝了一切社交往来。

为了筹订婚礼,江渡托人把一应物品变着花样送过来,她看也没看一眼,找了个上百个借口,每回都照旧把人给打发掉。

傅天恒由着她的脾气乐见其成,还夸她这性子以后要是嫁人了怎么着都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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