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必须死。
会议上，众人达成了第一点共识。
等积分攒够了，第一个送沈缘巧回家。
众人达成了第二点共识。
陈松时表示她其实很多都没听懂，什么叫男主角？话本子里那种吗？
但是人还被话本子框柱不成，不过看着零件破破烂烂的沈缘巧，她说不出这话。
她是真的受苦了，那就不能说是她是臆想。
她想了想说，“以后我每晚和你睡吧我，师傅有时候要处理事情，我比较闲。”
沈缘巧抱住她，“哎哟喂，我的好松时。”
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自己穿的这个大小姐身体——叫沈雪芜来着，对人家可不太好，结果她还这么好。
陈松时轻轻挣扎了一下，看见对方的断腿，放弃挣扎。
她的眼神没有让沈缘巧错过，沈缘巧故意道，“痛……”
“……不是肉身也会痛吗？”陈松时觉得自己不会被她骗了。
“大脑要控制四肢，总不能只单独屏蔽痛觉神经——好痛哦。”沈缘巧喊。
陈松时抿唇任由她抱着。
——
“好痛啊……官人，你把奴家捏得好痛喔。”衣衫半遮半掩的女子低下头，轻轻抛去一个轻柔的眼神。
但是面前高大的官兵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占便宜，没有索要钱财，只是表情复杂道，“姑娘，我们不是抓你们去坐牢的。”啊，是女人。
女官兵？
都说外面的世道变了，伎女现在才有了实感。
这场清扫青楼的行动，突如其来，不少闝客和青楼老板都没收到消息——哪怕是朝堂上的大官，都没收到消息。
当天衣衫不整在青楼被抓到的还有不少达官贵人。
万瞳跟着李春婵进了青楼，看着闝客们破口大骂，结果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扣押了，有闝客想从窗户那边逃走，直接被一脚制服，失去行动能力。
当然，也免不了有想要殊死一搏，当场拿起武器和官兵拼杀起来，他一个人拿着匕首四处挥舞。
官兵们没有强行近身，其中有一个人看向李春婵，李春婵点头。
万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不准备出手。
接着为首的官兵从腰间拿出一个奇怪的铁筒，装填好某种黑色的物质，下一秒硝烟从铁筒中冒出来。
闹事的人也死了。
这这这……万瞳看向李春婵，她知道人间也有一种叫做火药的东西，但是它一般被当做烟花，或者攻城时使用，毕竟就连大炮都有炸膛炸死人的危险，更遑论这小小的铁筒。
李春婵微笑道，“这是我们最新研发出来的——倒是仙长，不是说要来帮忙参观的吗？方才怎么不动手？”
万瞳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诘问她，有意思，她从前见到的凡人知道她的身份后，哪个不是恭恭敬敬。
万瞳解释道，“我不能轻易参与他人的因果，更别说这种要死人的。”
她不出手这个人跑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要是战争级别或者她心情好也许会帮帮忙。
李春婵没深究，她带着万瞳一天内，将全城的青楼一网打尽。
女兵不够用，李春婵就将人分为两批，女兵专门找伎女送去伎女救助站，男兵负责将闝客们送入大牢定罪。
一开始，万瞳以为伎女们也要进大牢，还好一阵惋惜，但是李春婵领着她来到了伎女救助站。
整体和细节都能看出来用心了，房子里是一个个小隔间，木制的上下床。
楼下有个说是饭堂的地方，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桌椅。
周围绿植很茂盛，阳光可以照进来，说是小型部落群居之地也可以。
接着，万瞳看见了令她震惊的一幕——一摞摞的书籍被运了进来。
李春婵介绍道，“造纸厂最近的成果。”
要陈佑安来看，那就是现代厕纸的水平，一股子现代盗版廉价纸张的味道，但是在这里已经是很高的水平了。
万瞳随手拿起一本，上面写的像是错别字，字体缺胳膊少腿的，约莫能认出来是“数学”二字。
算数她知道，万瞳打开书本，第一页就是认识数字，她看得入了迷。
李春婵看她看入迷了，叫人守着万瞳，自己先去处理事情了，她回来的时候万瞳要了炭笔和草稿纸，正坐着算题呢。
书上最后几页有答案，万瞳不知道，她始终算不出来，她拿起书问李春婵，原本李春婵还有点儿自信，但是一看，万瞳已经看到了数学的高中阶段了，李春婵尴尬道，“最后几页有答案，你不如自己看看？”
她又跑去忙着安置伎女了。
到了饭点，守着万瞳的女兵有些饿了，万瞳挥挥手，“你先离去吧，我有事自己会找李大人——而且我也不习惯有人看着自己。”
女兵离开了，万瞳早就辟谷了，她没有对于美食的食欲，只是继续看着数学书。
周围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摞摞的书，万瞳看完一本又一本，她只看数学书。
接着外面一阵嘈杂，万瞳抬眼瞅了一眼，几个士兵似乎在找什么人，她们看见万瞳犹豫要不要进来，万瞳一眼就看见了躲在书堆后面的小姑娘，她没声张，而是摇摇头表示没人。
官兵们离开了。
女孩儿从书后面爬出来，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只有十几岁，但是瘦的惊人。
“谢谢你，”小姑娘道谢，“你是个好人，等我以后攀上贵人了，我会报答你的。”
攀上贵人？万瞳笑眯眯道，“怎么攀上？”
小姑娘坚定道，“阿妈说我多接几个客人就可以了，你知道怎么离开吗？我要回阿妈那里。阿妈让我在柴房里睡一觉，我醒来就被抓到这里了。”
万瞳指了指窗户，“那里有个窗户。”
女孩儿三两下跳上书堆，踩着书堆往上跳够到了铁窗户，这个时候，万瞳才发现她的下半身都是干涸的血迹。
万瞳的瞳孔微微收缩，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叹气，对于凡间的龌龊之事，她并非一点都不知道。女孩儿爬了上去，但是上面是焊死了的铁窗户。
女孩儿用力摇晃窗户，铁窗户纹丝不动，女孩儿跳下来，垂头丧气。万瞳招招手，女孩儿想了想靠近她，背对着大门口。
“你还知道哪里可以出去吗？”她问这个陌生女人。
万瞳心道，也罢，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是有缘。
她轻轻问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女孩儿点点头——她还挺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像一只老虎一样。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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