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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蒸汽狂潮

小说:

宰执新宋:我在古代搞科技

作者:

文学流派

分类:

衍生同人


凛冽的渤海风刮过北平港,带着海水的咸腥和远洋归来的气息。码头上,刚从爪哇满载而归的“铁鲸号”卸下的不再是金银香料,而是一袋袋深褐色的粉末、奇特的草木根茎和装在特制橡木桶里、散发着浓烈异味的黑褐色粘稠液体。这些来自赤道岛屿的神秘馈赠,与北方寒地的蓬勃野心在此交汇,共同构成一幅蒸汽时代的狂想画卷。

凌泉站在新建的东港瞭望塔上。这是一座纯粹钢铁架构的奇异建筑,塔身冰冷坚固,顶部平台视野开阔,能将整个正在疯狂扩张的港口和远处初具规模的“钢铁森林”——北平新城工业区尽收眼底。寒风卷起他玄色大氅的衣角,猎猎作响,他却浑不在意,视线如鹰隼般扫过下方这片因自己意志而沸腾的土地。

港口泊位上,体型更加庞大的“破浪级”运输船队正装卸着辽东的木材、铁矿石;不远处,船厂的干船坞里,龙骨如同史前巨兽的脊梁般探出,几百名工匠在巨大的金属骨骼上攀爬敲打,电焊的蓝色弧光刺破冬日灰霾,发出嘶嘶的声响——那将是未来横扫大洋的铁甲战舰雏形。蒸汽吊臂在码头咆哮着旋转,将整船的货物轻松抓取,在工人的哨声指挥下移送到堆积如山的货场。

更远的新城方向,粗大的烟囱如同巨林的黑色树干,整齐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其中最大的一座属于新建的北平化肥总厂,它喷吐着灰白色的、带着奇异酸味的烟柱,像一条永不停歇的工业巨龙。空气中交织着煤炭燃烧的焦苦、硫磺的刺鼻、以及一丝微甜却让人皱眉的氨水气息。

“王爷,苏掌柜请示,运回的那批‘乌金’(石油),是直接入库‘黑窖’,还是送往格物院?”亲卫队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沉稳中带着一丝对未知事物的敬畏。他口中的“黑窖”,是特意为存放石油等高度易燃物挖的深埋地下、隔绝火源的巨型库房。

凌泉没有回头,目光投向工业区另一侧,那里耸立着与钢铁厂风格迥异、却同样规模宏大的建筑群——白墙黛瓦、药香萦绕,是新建的“北平国医署”附属工坊兼医学校场。他嘴角勾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送一半给**,剩下的存好。告诉苏大,‘黑窖’按最高戒备等级值守,一滴火星都不能近,违者……斩立决!”

“遵命!”**心头一凛,抱拳退下。王爷对这腥臭粘稠的“乌金”之重视,远超金银。

凌泉的目光最终落回视线左下角那片几乎望不到边的田野。深冬时节,本该万物凋敝。可那里,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赭色保温秸秆。秸秆之下,一场静默的农业**正在悄然上演。新成立的“神农院”掌院裴元正带着一群年轻学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覆膜,测量着垄下使用“神农散”(混合石膏粉、骨粉、豆饼、草木灰及少量鸟粪石)肥力的土壤温度和湿度,并详细记录着对比田块的不同。

就在此时,通往工业区的主干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并非蒸汽机轰鸣的噪音!伴随着牲畜受惊的嘶鸣和人群的惊呼!

凌泉剑眉一蹙,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声源。

只见一辆怪模怪样的东西,正以惊人又不甚协调的速度冲上缓坡!它没有马匹牵引,底盘由笨重的铁架构成,一个罩着油污帆布的小型蒸汽锅炉正在嘶嘶喷吐白气,带动下方极其简陋的链条齿轮。一人多高的铁皮车厢哐当作响地跟着链条跑动,里面挤着七八个身穿工装的汉子,个个面红耳赤,手忙脚乱。为首操作方向舵的,正是**!

这怪车动力似乎严重过剩,方向却极难控制。它此刻正摇摇晃晃,以一个危险的弧度甩着车尾,险之又险地擦过路边一辆装满煤饼的马车。拉车的驽马惊恐扬蹄,煤饼哗啦啦洒了一地。几个行人尖叫着狼狈躲开,路边一个卖烤红薯的摊子被擦过的车厢角撞翻,滚烫的红薯四处乱飞。

“驭!让开!让开!刹车……扳那个!扳啊!”**满头大汗,灰扑扑的脸上只剩下兴奋和一丝惊恐的混合,对着身边同伴大吼。

旁边一个小个子工匠双手死命扳住一个锈迹斑斑的摇杆,脸憋成了猪肝色:“扳不动!二爷!这连杆卡**!”车身再次猛地一顿,哐当一声,前排有个工匠没抓稳,直接从敞开的车门口跌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住,惊魂未定地跳起来骂娘。

“哈哈哈!”瞭望塔上,目睹这混乱一幕的凌泉,非但没怒,反而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笑声在钢铁平台上回荡,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激赏。他一眼便看明白了:这是**把船用蒸汽机小型化后,强行装上车架的产物!一个粗糙、危险却野心勃勃的内燃机前身原型!

半个时辰后,工业区深处那栋标志性最高、尖顶插着巨大金属格物齿轮徽标的巨大建筑——格物研究院主厅里,气氛热烈又混乱。

“大哥!怎么样?!‘铁骡一号’!带三十担煤爬坡如履平地!”**脸上还沾着油污,手舞足蹈地指着外面被众人用工具推回院里、正冒着丝丝余汽的怪物,唾沫横飞,“就是方向有点轴,刹车不大灵光……”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凌泉手指关节在冰冷的铸铁试验台上轻轻敲了两下,金属声响让兴奋的众人稍微安静下来。他没有点评这“铁骡一号”,直接切入核心:“运回的‘乌金’,已经送到你炼金炉那边了。用它的热和光,还有那份燃烧爆发之力……”他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张巨幅地图前,手指猛然划过大片空白区域,落在大陆彼端那片粗犷勾勒出的神秘土地上,“去点燃这个!”

**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明白大哥指的内燃机和非洲。

旁边一个精瘦的老者,戴着厚如瓶底的琉璃眼镜,正拿着一块奇特的灰白色粉饼凑在鼻尖细嗅,他是“神农院”掌院裴元。他闻言抬头,推了推眼镜,插话道:“王爷,二将军那铁骡子且不论。这运回的‘百宝肥’,好东西啊!尤其这‘金鸟石’(鸟粪石)!按‘神农散’方子试在越冬小麦苗床,那苗壮的!老朽从未见过!开春若能推广,亩产……老朽敢立军令状,增三成都不止!”

“哦?”凌泉转过身,目光炯炯。增三成粮食,那就是多了几十万饥民的活路!意义比十艘铁甲舰还要重。“裴老,地是根,粮是本。开春后,拿出真本事给所有人瞧瞧!增三成?不够!本王要你的‘神农散’,让北地的粮仓,堆得撞破天!”

“定不负王爷所托!”裴元激动得胡须微颤,浑浊的眼睛里闪动着炽热的光。

凌泉目光扫过满堂狂热的匠人、学者,最终落在地图那遥远的轮廓上:“蒸汽机已是基业,它铸铁路、推巨轮、转动万千织机炉火!但**,世界很大。大哥要更迅猛、更澎湃的力量,点燃新的火种,为铁骡插翅,跨山过海,直抵那阳光炽烈的黄金海岸!内燃机,就是你下一把开路的钥匙!”他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如同战鼓擂在每个人心头。

“没问题大哥!有油就有火,有火就有力!”**狠狠拍了下大腿,眼中燃起疯狂的赌徒光芒,“给我三个月!不,两个月!我一定给你弄出个能‘突突突’自己蹦着跑的家伙!”

“好!”凌泉击掌,“你主攻‘内燃之力’,裴老主掌‘沃土丰粮’。至于苏月白那边……”他语气转冷,透出一丝锋芒。

话音刚落,身着素锦袄裙,周身依旧盘踞着无形商战锐气的苏月白脚步利落地走了进来。她手中拿着一封信函,是朝廷新发来的邸报。

“王爷,汴梁急递。”苏月白将密函递给凌泉,语速平稳却字字清晰,“朝廷新立‘提举市舶应奉局’,总掌天下海贸税务及……奇珍贡奉事宜。”她略一停顿,清澈的眼眸直视凌泉,“正印提举,徽猷阁待制,童贯。副使朱勔,总管东南贡奉采掘。另……陛下为崇玄体道,特敕在咱们天津港边、新城南郊风水宝地,修建‘玉清昭应宫别苑’,观主乃大内有道高士,林灵素。”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连蒸汽管道的嘶嘶声都变得异常刺耳。童贯、朱勔!这两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敲骨吸髓的掠夺。所谓的市舶局、应奉局,就是朝廷伸下来两只名正言顺掠夺果实的手!“玉清昭应宫别苑”?更是把一只窥伺的眼睛直接插到了王府眼皮底下!

“呵。”凌泉接过密函,看也没看,手指微微一错,坚韧的公文纸便在指间无声地裂成两半。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一种金属碾压般的冰冷,“要钱,要权,还要把眼睛杵到本王的地头修道观?陛下,心思越发……玲珑了。”他抬起眼,看向苏月白,目光如电光,瞬间达成默契,“告诉大掌柜们,从今日起,所有走海河入运河进汴京的‘苏记’商货,加贴‘双峰驼’徽记,记作‘北域贡品’。清单之上,绸缎再加织金十道;瓷器底款全部改成钧窑官造。‘四海’商队新到的爪哇沉水香、龙涎香,报上去,统统按‘海内难觅之宝’计价,报个十倍再说!至于那玉清别苑的香火砖瓦木料……‘苏记营造行’包了,管够。”

他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每一个字却像是冰冷的算珠在朱红盘上敲落,定下了一个惊天的价码!既然朝廷把手伸进了盘子里,索性就按“贡品”价码供着这胃口!羊毛出在羊身上,只是这羊毛的价钱,得由北地来定!十倍?这只是让童贯、朱勔这班蛀虫乐呵一下的开胃小菜,北地的利润大头,岂是这“十倍”所能染指?真正的大头,早已在入港前就分流转运到了秘密仓房。苏月白嘴角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王爷高明。这‘贡品’的价码,自然当得起‘玉清别苑’的体面。”

一年后。

阳光灼烤着爪哇岛巴达维亚港简陋的石板码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刺鼻的香料、腐烂海藻、汗水、劣质椰油和远方丛林带来的野性气息混杂的怪味。肤色黝黑的土著苦力喊着号子,将一包包珍贵的丁香、肉豆蔻装上悬挂着“四海”旗号的巨大福船。港区边缘新搭起的一片木棚区,挂着汉字招牌:“四海商站”与“北洋货栈”。

棚区角落里一间门窗紧闭的木板房内,却弥漫着与外面湿热咸腥格格不入的紧张气氛。

巨大的爪哇岛及延伸至非洲东海岸的简易地图铺在粗木桌上。苏记爪哇大掌柜刘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目光如鹰的精悍汉子,此刻正屏气凝神地听着桌上一个不起眼的青铜小匣子——这是苏月白托“飞鱼号”秘密送来的最新读报机原型(信号灯加传音铜管及密码本配合)。

信号灯在阴暗的木棚里有节奏地闪烁着,一个水手熟练地将长短光信号转换成手指敲击节奏。旁边另一人满头大汗,飞速对照着加厚加密的密语本破译!

“……滋……北地‘神农散’大熟,冬小麦春麦平均亩增四石有奇!新稻种南洋三号试种成功……滋……天津新厂‘北洋机器制造局’年产新式蒸汽机二百部,织机三千锭……滋……铁甲舰‘定远号’龙骨合拢……滋……另告:‘赤龙计划’启动,按图索骥,尽快打通‘香料海岸’到‘狮子之国’(东非)海路,设立据点。‘钥匙’随船,慎用!苏。”

电文念完,狭小木棚内的几个核心管事呼吸都粗重了。亩增四石!这简直是神话!还有那两百部蒸汽机,三千锭织机!“定远号”!王爷的巨舰终于成形!巨大的兴奋和压力感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在众人心头。最后那句“赤龙计划”和“钥匙”,更是点燃了他们眼中蛰伏的烈焰!

“钥匙!钥匙到了?”刘义猛地转头,盯着旁边一名心腹。那心腹重重点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密封严实的油布包,里面是几枚黝黑发亮、形似不规则石子的东西——橡胶树种子!以及一张描绘着某种奇特橡胶用途的草图(密封、传动、减震)。

“赤龙出海……”刘义死死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眼中燃烧着无比凶悍与野心交织的光芒。王爷终于将目光投向这黄金航道的尽头!他猛地抬头,目光穿透木板缝隙,仿佛已看到那无垠的印度洋彼岸:“发信号!召集‘黑旗组’所有把头!明日五更,目标——非洲麻林迪港(Malindi)!”

又一日,北平新城国医署附属教学工坊。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宽敞明亮的制药工作台前,苏月白神情肃然,白芷亦少见地穿着利落便装,坐在轮椅上由侍女推着在旁观看。她们面前巨大的琉璃蒸馏器皿中,深红色的液体正在翻滚。药院首席药师,一个须发皆白却眼神锐利的老者,正小心翼翼地用琉璃滴管吸取冷却下的另一份深棕色结晶粉末(金鸡纳霜粗提物)。

“回禀夫人、侧妃娘娘,按那爪哇土人所言,此‘奎宁’乃治疗恶性疟疾之不二良药。然则……”老者用舌尖尝了极其微小的一点,眉头紧锁,“药性暴烈如虎!古籍未曾记载用量!此剂,万万不可轻易试于人身!”

“若在疟鬼肆虐的南洋、非洲,将士生死一线之时等不得呢?”白芷虚弱却异常平静的声音响起。她脸色苍白,但目光却执着地看向那深棕色的粉末。

药师沉默,他深知疟疾之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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