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大约分三种,酒肉朋友,利益朋友,以及真朋友。
一个成熟的人,首先要对自己的人际圈子有着清醒的认知,分清楚自己的人际圈子,将所有认识的朋友用这三种关系分类。
酒肉朋友就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别谈钱,别合作做买卖,更利益有关的事最好一丝一毫都不要沾,当然,嘴上的兄弟情深没事时可以多说说,别走心。
利益朋友比较深一点了,大家最好只谈钱,也可以在一起吃吃喝喝,当然,
兄弟情深之类的场面话也可以多说说,还是那句话,别走心。
真朋友不一样了,什麽都可以谈,什麽都可以托付,完全信任,以心交心,
真正可以做到为对方两肋插刀。
有意思的是,真正的朋友从很少在嘴上说什麽兄弟情深,太肉麻,大多都是逼着对方叫爸爸,想方设法绑定父子关系。
一个人如果对自己的朋友圈子有了如此清晰的定位,那麽人生再怎样倒霉,
也不会失败到哪里去。
赵孝骞与张小乙的关系,大约可以归类为真朋友那一类。
张小乙有了麻烦,赵孝骞愿意担上风险为他出头,而赵孝骞如果也有了麻烦,张小乙甚至会为他豁出性命。
古人常谓「士为知己者死」,现代人往往不可理解这种心态,但在崇尚道德的纯朴年代,无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是普世价值观,在当时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事。
张小乙的伤仍在恢复中,但听到赵孝骞有事要他办,顿时来了精神。
他欠了赵孝骞太多,已是寝食难安,人情欠大了,难受的是受恩的人,总会想方设法还了这份人情,心情已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郡侯尽管吩咐,任何事我都利落给你办好。」张小乙郑重地道。
赵孝骞犹豫了一下,道:「你在汴京市井里算是有几分名气吧?」
「谈不上整个汴京城,只能说,在州桥和潘楼街这一块儿,我说话还是管点用。」
「有一个人,我想你帮我暗中查一查他,盯梢也好,监视也好,总之,我想摸清楚他的底细。」
张小乙用力拍胸脯:「没问题,我虽卧榻养伤,但手下还是有几个听话的兄弟。」
随即张小乙又道:「此人是谁?只要有名有姓,我手下的兄弟便日夜不歇地盯着他,上茅房拉了几坨都记下来告诉你。」
「大可不必!咱记点有用的,屎尿屁的烂梗还没玩够?你只要帮我记下他出门后去往何地,跟何人接触过,如果能偷听到他与别人聊了什麽就更好了,能办到吗?」
张小乙想了想,用力点头:「能,若有负郡侯,我愿提头来见。」
「别搞得那麽血淋淋的,动不动提头来见,你脖子上装了螺丝吗?说卸就卸下了。没办成也不怪你,毕竟不是你们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郡侯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他的姓名呢。」
赵孝骞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此人----与我关系十分密切,可以说亲如父子,我让你盯梢他也没恶意,只是对他有点好奇—————」
张小乙笑了:「郡侯何故遮遮掩掩?亲如父子终究不是真父子,查一查他又如何,总不可能是真的父子吧,那也太禽兽不如了———」」
赵孝骞脸色渐渐铁青,抿唇一言不发。
张小乙的笑容慢慢变得尴尬起来,然后表情越来越惊讶。
「不会真是你父亲——·楚王殿下吧?」
赵孝骞仍旧不言不语,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张小乙明白了,不由露出苦笑:「你们权贵人家的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啊,到底是为啥?————-好吧,我不问了,郡侯怎麽说,我便怎麽做。」
「从今日起,令尊只要出了王府的门,不管他说什麽做什麽,与什麽人见面,保管原原本本告诉你。」
赵孝骞满意地点头,然后起身告辞。
临出门口,赵孝骞扭头看着他:「我对朋友向来不隐瞒,告诉你原因,没别的意思,更没有恶意,我纯粹是对我父亲感到好奇,想知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张小乙笑了:「郡侯不必告诉我原因,你就算杀人放火,我也帮你递刀子,
我张小乙,草芥一般的人物,哪里分得清是非善恶,谁对我好,我便把命交给他。」
「哈哈,我也是有底线的,丧尽天良的事,我也干不出来。」赵孝骞大笑道真朋友之间,有些话一定要说透了,不然容易产生芥蒂。
赵孝骞本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但对张小乙,他愿意破例解释一下。
正要跨出门,赵孝骞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对了,以后不要再说什麽草芥一般的人物,听着不舒服。」
「你和我一样,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不一样的是,你不过是穷了一点,
这跟上辈子的投胎技术有关系,跟你这个人,没关系。」
「好好养伤,下次我有了灵感,再来你身上创作一番。」
张小乙目送他离去,直到赵孝骞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垂头不知沉思了多久,张小乙突然笑了,喃喃道:「跟别
的权贵子弟真的完全不一样,嗯,太不一样了。」
许久之后,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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