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即启,赵孝骞却有点伤脑筋。
人活了两辈子不一定什麽都懂,赵孝骞上辈子也没上过战场,作为一军副帅,心里实在没底。
战场上自己的安全问题不大,他怕的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如果因为他的指挥失误,而造成将士本不应该的伤亡,赵孝骞实在不知如何向将士们的父母妻儿谢罪。
皇城司的情报网只在大宋境内布局甚广,境外根本少得可怜。
赵孝骞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宋夏之战后,皇城司的情报网必须完善起来,不然真就跟睁眼瞎似的贻误战事。
「虽说已来不及了,但皇城司还是要派人潜入西夏,用尽各种办法搜集西夏军的情报,这是死命令,必须执行,魏节你马上安排下去。」赵孝骞吩咐道。
魏节领命离去。
帅帐内还剩种建中和宗泽。
种建中倒是丝毫没有战前的紧张,反而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欣闻郡侯统领龙卫营,末将不胜荣幸,末将愿从郡侯差遣,杀敌建功。」种建中沉声道。
赵孝骞笑了笑:「老种,咱是老朋友了,不必如此严肃,再说,我就是个天降的副师,龙卫营还是要靠你指挥的,我在一旁看看热闹就好。」
种建中摇头:「郡侯可不能看热闹,您是官家钦封的经略安抚副使,名正言顺的三军副帅,龙卫营包括西北军,主帅但有任何差遣,都需经过您的同意。」
赵孝骞然:「说的啥话?我是副帅,主帅调兵遣将需要得到我的同意?你昏头了?」
种建中也有些意外:「郡侯难道不知?」
懵逼的起孝骞一脸懵逼,但堂堂郡侯还是要面子的,不能露出一副清澈又愚蠢的样子。
于是赵孝骞揉了揉脸:「啊?这个—-我,当然知道,嗯,但官家任命时说话有点含糊,不是太明白官家的意思.—」
种建中和宗泽静静地看着他清澈又愚蠢的样子···
赵孝骞冷冷道:「..-你们别逼我动军法,有话说话!」」
种建中叹道:「此战西北有章老帅坐镇,龙卫营有末将领兵,官家不会无缘无故再任命一位副帅,但官家任命了郡侯,说明郡侯的作用很重要。」
「郡侯,您是官家派在大宋王师的监军啊,大宋自立国始,王师征战必有监军,通常由文臣担任。」
「这次官家只任郡侯为副师,说明官家更偏重信任宗亲,章和末将但有任何兵马调动,都必须向郡侯您报备,郡侯再将所有的兵马调动情况每日快马报予京师,这是规矩。」
赵孝骞恍然大悟,难怪赵煦会将他任命为副师,赵孝骞一直感到奇怪,就算被章怀等人架起来了,不得不让他随军出征,随便任个官职也能应付过去,偏偏要任他为三军副师。
现在赵孝骞明白了,赵煦这是将计就计,既然你们非要他出征,那就当个监军,监视大宋王师的一举一动。
明明是副师,但监军的职能其实是高于主师的,主师章都不得不忌惮三分,但凡兵马调动,章都要亲自跑到赵孝骞面前请示汇报。
在军队里,监军即代表皇帝,他是皇帝的眼睛,时刻盯着主师和将士的一举一动,若监军觉得章的兵马调动是错误的,是不合适的,有权提出质疑反对,
甚至可以否决。
大宋监军的权力,就是这麽离谱。
常人眼里的监军,就是写写奏疏,记小本本,一副奸臣模样偷偷摸摸告黑状,以残害忠良,构陷爱国将领为己任。
实际上的监军,根本用不着偷偷摸摸告黑状,主帅的命令有错误,监军能马上出面制止,主师发出的命令,若监军不点头,这道命令出不了师帐。
如果主帅心存谋逆,监军甚至能临机决断,马上夺过主帅的兵权,肃清军队里的党羽,荡涤奸侯,将谋逆的行动掐死在摇篮里。
赵孝骞后知后觉,这时他才知道赵煦赋予了他何等分量的权力。
政事堂里赵煦说的那句「临机决断」,此刻方才明白含金量有多大了。
「也就是说,我在军中想打谁的屁股,就打谁的屁股,主帅求情都不好使,
是这个意思吗?」赵孝骞提的问题非常抽象化。
种建中呆惬片刻,迟疑道:「虽然不知郡侯为何有打人屁股的爱好,但-——」」
没错,是这个意思,郡侯想打谁的屁股就打谁的屁股。」
「我特麽没那爱好!军棍不都是打屁股吗?」
「郡侯,军中行军法,军棍打的是脊背,即所谓的『脊杖』,打的不是屁股。」种建中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赵孝骞:
1
聊不下去了,越聊越露怯,
我特麽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清新小社畜,不知道古代军棍打哪儿,不是很正常吗?
你这麽博学,咱们比一比背圆周率呀。
「没事,我走了。」赵孝骞果断告辞:「你管好你的龙卫营,我造个燧发枪不容易,龙卫营首战莫给我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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